于海波不断打来电话，时间是不确定的，有时候是一大早打来，乔大红还没起床，有时候又是深夜，乔大红已经睡了。躺在床上跟他聊天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仿佛他离得很近，一伸手就可以摸到他。
这天晚上，他开车来见她，在楼下他给她打电话叫她下来，那是八点多钟，他说他刚开完一个会，他说他今天晚上必须见到她。“你现在就下来，什么衣服也别换就来。”他关上电话，坐在车里专心等她。这几天两个人都像疯了似地想见面，每天打电话有说不完的话，乔大红以前有过许多位男友，却没有一位让她感觉如此强烈。
乔大红穿着条漂亮的长裙子轻飘飘好像一片叶子一样地从21层楼上降落到于海波车里。于海波关掉车灯，他们迫不急待地在车里接起吻来。在他们接吻的时候他们听到附近一间住宅里传来男人和女人激烈争吵的声音，在这种撕心裂肺般的背景音乐的伴奏下他俩竟吻得密不透风。
他忽然停止了动作，直起身子来说，他得把车往前开开，开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乔大红把头靠在他肩上，不想动。她一直闭着眼睛，随他带她到哪儿。
“海波，你相信爱情吗？”
“我相信。”
“经历了那么多事，我都有点不相信世界上还有爱情这回事了。”
于海波说：“人活着，总得相信点什么。”
他把车一直往前开，开得就要就飞起来。路边的影影绰绰的景物就像过去的旧日岁月，它们擦着乔大红的耳边，飞速向后掠去。他们行驶在一条通往远方的高速路上，远方星光灿烂，于海波说：“其实，星星离我们并不远。”
乔大红说：“其实，真实的生活离我们更近。”
他们相视一笑，车子继续向前开去，开往充满希望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