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单耳戟插进鬼王盲螈头部时,小爷又使了使劲,只见整个戟头已经全部插进了鬼王盲螈的头部。
鬼王盲螈似乎承受不住小爷的这一戟,而动物的神经又基本上都在头部,当小爷将戟头从鬼王盲螈头部扯出之时,只见一股紫黑色的血从后者头部飙射而出,溅在了一旁的石头上。
那鬼王盲螈像是感受到了疼痛,突然暴跳如雷,直接将小爷从背上抖了下来,亏得小爷身手敏捷,才没被那鬼王盲螈给抖得摔了出去,而是纵身一跃,停在了右侧的裸石上。
像这种常年生活在黑暗和污染严重水域中的盲螈,或许早就发生了变异,个头大不说,力量更是恐怖,如果平常人遇到它,恐怕它那张血盆大口一张,整个人就没了。
眼下这种情况,我们只能尽量往上爬,这鬼王盲螈虽然中了小爷这一戟,可丝毫没有影响它的进攻。
它似乎明白小爷吃不得,转头又向阿布和我爹他们迅速爬去,那折断的触须甩来甩去,看起来极其恐怖,而它的头部早已经被紫黑色的血给溅满了。
我爹和二伯见这鬼王盲螈穷追不舍,索引一次性将猎枪的子弹射了个精光,而阿布则在一旁抱起脚下的石头朝前者的头部砸了过去。
只见鬼王盲螈那条完整的触须微微抖动了几下,那猎枪自然不能对它造成什么威胁,而阿布抱起的这块石头已经足够大的,从阿布的手中直接飞了出去。
我有些期待的看着那那块石头,眼看就要砸在鬼王盲螈的头上,可这石头刚一碰到后者的头部,就被后者头一甩动,竟反弹了回去。
阿布见那石头反向飞向了自己,又是惊讶又是恼火,眼睛鼓得极大,嘴已经合不拢,旋即嘴里大骂道:“我靠。”
阿布骂出嘴时,嗖一下又往侧面扑倒过去,顿时石头已经砸了回去,落在了原来的位置周围,阿布这一扑倒,还直接踢飞了左脚的登山鞋。
只见他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整个大屁股一扭一扭的朝更高处跑去,这时他得感谢这路上的石头不是很多了,要不然那只没穿鞋的脚可能已经磨得不成样子了。
“怎么办?”我爹看了一眼那依然狂暴的鬼王盲螈,说道。
“跑吧!只能听天由命了,这都不死,恐怕是死人吃多了,有了尸性,怎么打也打不死。”二伯急忙回道。
这下子可好了,这鬼王盲螈非但没有变弱,却突然变得更加狂暴,完全不符合生物特征,谁他妈的会越受伤越生猛啊,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们每向上一步,这鬼王盲螈就跟进一步,一看到它那抖动着的触须和摆动的身体,我就觉得恶心,再加上它是从那污秽的困龙滩中爬出来的,我只感觉要是碰到它一下还不如死了算了。【零↑九△小↓說△網】
我们爬到这里时,上面有一块较高的巨石,我们磨蹭了一会儿便爬了上去,那鬼王盲螈虽说速度极快,但它却无论如何也爬不上来。
只见它不断的用两只前脚在巨石上挠来挠去,巨石的剖面被它挠上了许多污泥,我们只能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直到等它没了耐性再做下一步的计划。
不知道这鬼王盲螈在巨石上挠了多久,好像已经累到不行,毕竟两栖动物,在这陆地上待得久了,可不怎么受得了。
这时鬼王盲螈似乎受不了这种干燥,嘴里已经喘着粗气,嘴角还不断的流淌着恶心的粘液,就像鼻涕掉在嘴边一样,恶心得不行,真想把自己的眼睛蒙住,辣眼睛啊。
小爷见这鬼王盲螈还不走,又用戟往其头部的伤口处戳了几下,后者虽然很想要吃了我们,但也没办法,小爷这几下戳得比较用力,只见那鬼王盲螈的伤口处,紫黑色的血又如同泄洪般从那里涌了出来。
旋即它又暴跳了几下,但似乎对我们已经没抱希望,竟转头朝那困龙潭飞速爬去,现在是从高处往低处爬,它的速度更是提升了好几倍。
而我们只是眨了几下眼睛,那鬼王盲螈已经跳进了困龙滩中,随即困龙滩中的黑水又溅向了四周,宛如一个巨石滚落之势。
“它这是放弃了?”我不解的问道。
“好像是......是吧。”二伯不肯定的回道。
“它会不会是回去喝一口水又出来?”阿布担心的问道。
“不会了,这鬼王盲螈一天最多出水一次。”小爷将戟收了回来,对我们说道。
阿布又朝那困龙滩看了几眼,而那困龙潭在短暂的时间内竟恢复了平静,周围的绿色漂浮物很快又聚集在了一起,将困龙滩的黑水全部给遮掩住,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真叫个风平浪静,风卷残云舒。
旋即阿布又看了看四周说道:“你们看见我的鞋了吗?”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我脑海里满是之前阿布一瘸一拐,屁股扭动的情景,实在是有些滑天下之大稽。
可我也不顾着想,又四处帮着阿布找起鞋来,没了这登山鞋,在这山上可走不了多久,那时候阿布就真的要瘸了。
二伯这时也笑道:“怎么,鞋子都吓掉了?怎么裤子还在?”
阿布也是没办法了,苦诉道:“二爷,你就别取笑阿布我了,我都差点被那鬼王盲螈给一嘴吃了。”
“行了,行了,没事就好,快找找鞋子吧。”二伯又回道。
我们只好走下巨石,帮阿布找起鞋来,没一会儿我就在不远处的石头角落里找到了阿布的鞋子,这一看,原来是鞋带松了,这鞋子才会从阿布脚上掉下来。
阿布穿好鞋之后谁也没多说一句,二伯又拿出地图看上一看,说道:“乌鸦口中的墓就在这上面了。”
我一听,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这座山小爷不是来过吗?难道是同一座墓?”
小爷听我这么说,不假思索的回道:“不可能,那墓里已经被我逛完了。”
“逛完?”我无语,心想着倒斗敢情小爷当作逛街啊,可又立马反应了过来,“可是乌鸦说这墓没有人进去过啊。”
只见小爷注视了山顶上面的积雪过了几秒,又淡然道:“可能这是一个墓室群!”
而此时,我们只能看见上面的的积雪反射出来的光,再者就只能感觉到周边石头的冰冷。
这时二伯在一旁点起了一根烟,吧唧吧唧咂了两口,又说道:“看来这座山还真不止一座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