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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向外踏着轻功疾驰而去,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虽是听不懂,却还是能够由此看出他的心情是如何愉悦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朝倾君阁而去,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啦啦啦啦,听说那人要回来了?嗯,那他此番回来他作为质子不送点东西岂不是有些失礼,也会显得南洲小气是吧?心中想着千百种送礼的方法,正当某人欲敲定要送什么礼时,“嗖”的一个黑影顿时停在她的身前,叶某人急忙停下自己的步子,看着那和他差点撞上的人,顿时心中一阵怒气,

    “承远,大晚上的,你有病啊,吓死老子了……”那黑衣人看着叶恒远那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还作势的拍了拍自己胸口,心中顿时想仰天大笑,能吓到世子,此生无憾矣,心中想着脸上却不不动声色,低头垂眸,恭敬道:

    “爷儿回来了,在城外外等你,让你速去见他……”闻言,叶恒远有些炸毛,大吼道:

    “让我去,他怎么不自己来?凭什么?”该死的,到底知不知道这皇宫离城外有多远呐?有多远?他的娇嫩小腿经不住这么长的路程呦,承远看着叶恒远的样子,心中再次大笑,随即低低道:

    “就凭世子爷打不过殿下……”话落,顿时一个闪身,人已经不知去向,徒留叶恒远一个人手握双拳站在原地,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满腔怒气无处发泄,扭曲着一张白净的脸愤恨的看向远处,良久,才低头叹了一口气,握成拳的手也陡然放开,好吧,他承认他确实打不过人家,不但打不过,还说不过人家,他这么弱,怪他咯……

    悬空大陆天下四分,以中五南山为点,四国东南西北居之,百年前爆发战争,天下群雄争霸而起,战争长达十年之久,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是以,当时天启开国皇帝途中视察民情,不忍再战,是以提出,制出天下令,设四国会议,十年一议,天下令四国轮流持之,持天下令一国不得爆发战争,而余下三国,其中一国爆发战争,天下令持有国便可召令余下两国,攻之,而当时四国因长久战争早已无力再战,不得以允之,为使天下令起到真正的制令,四国帝君于五南山定下血盟誓,刻上四国国玺,四国血誓书以石书形式定于五南山关口,以示后代。

    悬空大陆七百五十年,即天启一百二十九年,东疆七十九年,天下传闻天下令在天启被人盗之,天下哗然,东疆皇帝以天下令失,天启护令不利开始进攻天启,天启无奈,天下令又岂能视于众人眼中,于书信向东疆证实无此事,东疆不理,向天启宣战,天启帝允之。

    悬空七百五十一年,两国战争一年,东疆八十年,南洲和亲郡主玉心郡主暴毙,从来持中立态度的南洲突然倒戈,向天启俯首,送上南洲沥阳长世子以表诚意,天启得此助力,东疆节节败退,不得以再次退居。

    此战以东疆为先例,四国开始以各国帝皇心意行事,无论天下令在或不在,都已然是改变不了此格局,而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次四国战争只缺一个引子。

    而若天下令真已失之,那便真真成为天下大乱的一导火索。

    此刻的天启郊外,依旧黑茫茫一片,叶恒远站在山脚抬头向黑的一望无边的山林看去,伸手搓了搓早已冰凉透红的双手,再低头捶了捶自己发酸的腿,叹了一口气,

    “哎,果然不是人干的事……”低头咕噜一句,抬起头未有再多停留,扭头看了看四周,随即身子向前跃起,脚腕使力,认命的再次朝那黑漆漆一片的山林跃去……

    天启处于西边,入冬的天启没有西江那么冷,却也没有南洲那么四季如春,冬天的夜是漫长的,随着寒风的卷过,天空开始飘起了细雪,抬头看向天空,若不仔细一点,还真不能发现天空下起了小雪,紧赶慢赶,叶恒远终于在半时辰后到达了山顶,扶着旁边的大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哎,我说你有病啊?大冷天的找这么一个地方。”涯边的黑衣男子听到身后埋怨的声音,他轻轻转身,大慨二十三,四的年纪,一袭黑衣随着缓缓飘下的细雪,竟泛着淡淡的光晕,黑亮垂直的发用小冠干净利落的束起,微微向上挑的英挺剑眉,一双黑眸不似叶恒远那般明亮,却是在眼眸后藏着令人发现不了的锐利和深隧,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一席锦袖黑衣很好勾勒的着男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一席身影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淡淡的看着踹着粗气的他,温润的声音淡淡道:

    “本想世子在天启为质多年应该不会太好过,竟不想过的不但好,还有些养尊处优。”叶恒远不理会男子的话,站起身,看着男子如玉的脸庞咽了咽口水,随即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花痴,不免有些恶寒,翻了翻白眼,走到他身旁,与他并肩而站,

    “回来不进宫,被你父皇知道了,可要怀疑你图谋不轨了。”男子嗤笑,

    “图谋不轨不是迟早的事么?早晚都得知道。”听此话语,叶恒远不由得一愣,却又很快的恢复过来,看着男子从怀中拿出一个似玉佩般的金色东西朝他眼前一晃,顿时冷笑一声,身上再无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

    “天下令果然失踪了,呵、怕是连你父皇也未曾想到,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家贼?本宫可不算是家贼,既然有人想大乱,我们便帮帮这个即将大乱的天下吧,否则怎么对得起你为质十年来数次的暗杀不是?”闻言,叶恒远连忙的摆了摆手,一副不关我什么事的表情看着那男子道:

    “哎,别这样,这可不关爷什么事,爷就想好好的,平安的回去,你,你可别扯上我啊,真的,你别连累我啊……”那男子转头撇了叶恒远一眼,黑眸中尽是嘲笑,

    “你既来了,便该知道你是逃不掉的……”转瞬间,一块历经百年沧桑和连着关于天下未来走向的至尊令牌在男子手中瞬间化成飞灰,随风飘散……

    看此,叶恒远掩去眸中难以言语的复杂情绪,

    “你……你……”微微叹了一口气,“唉,爷儿是真的不想淌到这浑水里面的,真的……”随即,抬头又定定的看着那男子道:

    “这天下早该大乱了,既如此,本世子回朝之前,就助太子燃一把火吧,毕竟点点星子又怎么能和燎原之火相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