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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七十九章

    刘旭不可思议地看着南宫虹歌道“你怎么知道,我,我。”

    南宫虹歌不屑地哼道“我又不是瞎子,许多事情事后想想就懂了。”

    刘旭这下坦然了,他望着南宫虹歌说道“既然你都知道她已经去世了,为何还要吃一个死人的醋。”

    南宫虹歌满面泪水道“我在乎的是你的心。你认识我之前,喜欢过别的女人。这点我并不介意我想着,只要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你会慢慢喜欢上我。可是没想到,”

    刘旭急忙道“我是喜欢上你了。”

    南宫虹歌僵死的心似乎又活泛了起来,只是她仍旧不肯退步道“可你心里,还有别的女人。”

    刘旭沉默了,许久他才道“她曾为我付出很多,让我如何能把她轻易抛却?”

    南宫虹歌道“阿旭,一个人一生中总会遇到很多人。我现在就想问你一句。你能否把她藏进记忆里,当成一张发黄的纸张。然后把你心里的位置完全腾出来给我?”

    刘旭望着南宫虹歌许久,终于摇了头道“我做不到。她早已经融入我的生命,成为我无法缺少的一部分。”

    南宫虹歌摇了下身体,喷出来一口血,嘴里道“果然如此。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了,却还是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你能一心爱我。真是好笑,我南宫虹歌从记事开始,就没有报过任何幻想。每天都是脚踏实地,这是我第一次做梦可以生出一双翅膀,可以飞上天空。没想到,竟然摔得这么惨。不过没关系,我不后悔,因为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而且爱你的这条路上,我也收获了一些真实的快乐,这就足够了。”

    刘旭看到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南宫虹歌露出这种表情,他忍不住上前想安慰她。南宫虹歌却向后退了好几步,然后转身对他说道;“你快走吧。”

    刘旭不放心地拉住南宫虹歌的臂膀,她却猛地把刘旭往后面一推。尽管只有一瞬间,刘旭也看到了南宫虹歌满面泪水。她的眼眶通红,整个人就像是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姑娘,只是她的动作始终坚定,没有停顿。

    刘旭却懂了,如此骄傲的她,必定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如此失态的一面。再说了,就算能安慰她一时又怎样。自己始终给不了她想要的。

    原本,刘旭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南小红。可是那天听到季秀兰说的一切,他才明白,原来小红只是被他藏在了心里最深处。她从来没有一刻,离开过他的内心。

    刘旭默默地走了,但留在原地的南宫虹歌却对他默默说道“赵王殿下,父皇已经来信,他要让位给我。而且他还给我安排了一门新的亲事,只等我回国就让我来个双喜临门。希望到时候,赵王可以来庆贺本公主。”

    刘旭的心顿时千疮百孔,站了半天,让南宫虹歌的心飞到了天上。然而他不曾回头的背影又让南宫虹歌的心摔在了地上,成了粉末

    其实他原本打算回头。可他没有。因为他突然想清楚了另外一件事。就算他现在能和南宫虹歌在一起,终究也只是几个月的光景。牛郎织女是仙凡有别,而南宫虹歌的身份也如王母娘娘的发簪化成的银河,让他们从来就注定了分离。既然如此,何不让她彻底死心。这样她才可以找到一个好男人,重新开始于是他只是冷漠地说了句“那样也好。”

    回到房里,两串泪珠从他眼中流下,房间里面刻意压抑的哭声在惨淡的烛光下更加明显。可是他身后的南宫虹歌却不知道,因为她也是哭得一塌糊涂。有生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哭得如此大声,没有任何顾虑,也不顾任何仪态。

    第二日醒来,刘旭和南宫虹歌再次见面,没有了之前的刻意躲避,他们之间反而更尴尬。

    刘旭主动道“公主,打算何时归国成亲和继位。”

    南宫虹歌道“再过十日。”

    刘旭惊道“这么早?”

    南宫虹歌心如古井地回道“我哪还有留下的理由。”

    刘旭默默无语地站了起来,说道“那我写封和离书给你。”

    南宫虹歌客气回道“有劳了。”刘旭说完就打算离开。毕竟,这马上要分离的夫妻还在一起实在太尴尬了。

    南宫虹歌拦住他说道;“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我再怎么说也当了几个月的契约夫妻。如果再这么互相躲着对方,也太麻烦了。反正人开心也得过一天,不开心也得过一日。我想,我留在这大夏的几天,我们可以当好朋友。”

    刘旭思虑了好久,终于回道“好。”

    话说完了以后,刘旭带着南宫虹歌去看了季秀兰的老窝。

    到处是精致美丽的摆设和布置,像极了还未出阁的女儿家闺房。只是桌子上和地上到处放满了药粉,空气中时不时有药香传来,就连最厉害的蝮蛇都不敢靠近这间闺房半步。这样毫无生气的房间,如同一个小圆。它暂时平静地握在外面十尺之外鸟语花香的大圆环境中,就像野兽藏起了獠牙,用来准备积蓄力量,好将来猛地一下跳起来伤人一样。

    之前在大夏的时候,南宫虹歌也听说过一些关于季秀兰的事。可没想到,出现在南宫虹歌面前的画像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怎么看都没有四十多岁。她相貌甚美,举止间充满善意,就连动作都是尽可能地放轻,似乎怕动作太重,就会弄破手中轻盈的花朵。

    人面花朵相映生辉,真是美得妖艳。然而,她手中轻轻把玩的,却是罂粟花。而且,那花蕊中映出的分明是一张带着些许僵硬的脸庞。

    南宫虹歌不知怎的就心头一紧。那画像上的笔墨很新,明明是最近画的。

    听说季秀兰已经有四五十岁了,可为什么依旧保持着十五六岁少女的容貌呢?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异常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