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一凡印象中，茶馆品茶，算是文化风雅的地方。林
酒店旁边的茶馆不大，推开茶馆包厢的门，看着全自动麻将桌，方一凡有点懵。
“我们是来喝茶的，是不是走错地方？”
“你这里是麻将馆？”
方一凡不确定地转身问身后~的服务员小姑娘。
“我们这里就是茶馆，山城特色。”
“您刚来山城吧？”
服务员小姑娘含笑问，一听普通话还有这么无知的问题，她-心里就有了底。
“……”
方一凡无言以对。
山城茶馆颠覆了他对茶馆的认识。
“咱们要不换个地方吧？”
方一凡头都大了，忍不住提议。
小包厢内，就一张麻将桌，和四个椅子。
墙边还有个小柜子，放着水壶水杯什么的。
怎么谈事情？
总不能坐在麻将桌旁边谈吧？
“不用，就这里吧。”
张芷枫眼中多了一分笑意，摇摇头。
“我朋友第一次来，来壶秀牙就好。”
张芷枫转头又对服务员小姑娘，娴熟地吩咐道。
她和妈妈逛街累了，去过几次茶馆，倒是了解一些情况。
秀牙是山城本地小有名气的绿茶，味道不错。
“好的。”服务员小姑娘微笑着离开。
“你会玩麻将吗？”
张芷枫坐到麻将桌前，好奇地探着脑袋打量着麻将机。
她来过几次茶馆，可妈妈当面，她可不好研究。
“不会，你会？”
方一凡微微摇头，两辈子都没碰过这玩意，玩游戏不香么？
“我也不会。”
张芷枫找到了麻将机开关，却看不懂上面是什么意思。
“你一点也不好奇我会怎么打动你吗？”
方一凡没坚持换地方，坐到张芷枫边上，主动把话题扯回来。
“你会告诉我，对不对？”张芷枫笑问。
“首先，不管你愿不愿意来一凡传媒，我都得说，胜雪不适合你。”
方一凡没先说自己的牌，而是先打击对手。
“为什么？”
张芷枫脸上多了几分认真。
重新规划职业路线，找新的经纪人取代妈妈，是她主张的。
在影视圈，到了她现在的位置，经纪人直接决定了她未来是上几个台阶，还是沉寂无声。
胜雪是圈内知名经纪人，在时尚圈更是大人物。
更巧的是，她麾下的台柱黎妮出了不少问题，有意重新捧一位上位。
两边算是一拍即合。
唯一值得商榷的是，合同怎么签而已。
“这两年，胜雪帮黎妮接的四部电影，不乏大制作和名导名演员。”
“这些电影，无一例外，都扑街了。”
“由此可见，她选剧本的能力有多差，嗯，运气也不怎么样。”
“黎妮演的角色连个水花都没冒起来，甚至连人设都崩塌了，洗白的余地都没有。”
“不然，胜雪也不会急着重新选人。”
“你的根基在影视圈，选这么一个既没有眼光，也没有运气的经纪人，等于自掘根基……”
方一凡语气平淡如水，仿佛说着无可争议的事实。
正说着，服务员端着茶水进来，他便停了下来，没继续说下去。
张芷枫被方一凡这么一顿狂削自己看好的经纪人，却只是皱了皱眉头。
这事儿她一点也不意外，在接触胜雪之前，她就已经通过资料看到了胜雪的一些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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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服务员走后，张芷枫喝了口茶，心里已经想好怎么拒绝方一凡：
“胜雪选剧本的实力和运气，确实不太好。”
“不过，这点上，正好是我们的优势，可以形成互补。”
“她更提供给我更多选择项目的机会就行。”
“我们真正在意的是，她能帮我把业务拓展到没涉足过的时尚圈，获得更多高端代言。”
“这方面，圈里比胜雪强的经纪人，没几个。”
张芷枫没再继续说下去，她说的已经够详细，也很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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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方一凡没有更有诚意的东西，那这次邀请，基本上再没有可能。
“时尚圈方面，黎妮两年四十个顶级时尚资源，确实非常夸张，胜雪功不可没。”
“可惜，你和她不一样，这条路并不适合你。”
“黎妮出道的风尘女角色，高级脸和不错的身材，都是她的优势。”
“让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在时尚这条路上扎根发展。”
“你不具备这些条件，并且现在的形象、身材，高中生的身份都是阻碍。”
“过往饰演的角色，在时尚圈基本也没什么加分的地方。”
“一个好的经纪人确实能帮里拓宽业务范围，也能让你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可惜，胜雪或许很有名，对你来说，不仅不是合适的经纪人，而是最差的选择。”
方一凡摘下口罩，一脸轻松随意地笑了笑，分析道。
茶水已经上来，服务员应该不会过来打扰，他就懒得戴口罩了。
“怎么说？”
张芷枫皱了皱眉头，问道。
这评语对一个知名经纪人而言，非常的恶劣了。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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