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甜甜还真没有春旺那么多的心思。
现在对于她来讲,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完全取得商余熠的信任,然后完成系统布置的任务。
毕竟她现在可是“有债”在身的人,她可没有什么心思去取悦这商家的两位少爷。
“她来了她来了……”
“在哪?长什么样子?”
“就那身穿灰布衣服的,跟在熠少爷身后的那个丫头,看见没有?”
“就长那样啊……”
叶甜甜跟在商余熠的身后,对于耳边众人小声的议论纷纷她自觉地闭上了耳朵,毕竟,如果相貌可以随意供她选择的话,她现在也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丫环了。
叶甜甜有些愤愤地想,她也就才十四岁,还没长开的年龄,你们这群人一脸失望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她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商余熠身后,努力扮演着一个忠心为主的丫环形像。
可惜的是,叶甜甜想要低调做人,那边的商严,却不愿意就此放过她。
今日的宴会,商严本就是主角,在读书一事上,他的天资虽然没有自己的堂弟商余熠聪明,但相比较其他人,他已经算是聪慧的了。
所以在中了举人之后,商家西院并不张扬,仿佛商严中举也只是迟早的事罢了。
今日商家自家的宴会,除了商家的一众叔伯以外,还宴请了里长周正,以及郡里有名望的乡绅们。
西院的老爷商兴泰今个日特别高兴,想来儿子考中举人妻子功不可没,一路沿着宴席敬酒过去,都带着正妻曹氏,人逢喜事精神爽,曹氏今天也是真的高兴。
只是这酒敬到商余熠这桌时,叶甜甜明显看见曹氏向自己射过来的目光,里面有着打量,审视……以及鄙夷。
仿佛她的儿子看中叶甜甜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丫环,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一般。
叶甜甜自然也识趣的低下了头。
现在人家是主自己是仆,可不就得低调些为好。
“熠哥儿,婶婶敬你一杯,这些年啊,严哥儿在学业上有些进步,也得亏你这个弟弟帮衬着……只是,这读书一事讲究的可是一个用功,你现在身边有了分心的人与事,可得小心些为妙啊。”
一番敲打的话,说得不轻不痒,周围一众人听见过,目光再次直直看向叶甜甜。
这分心的人与事,说得可不就是她吗?
这一下子,叶甜甜的头垂得更低了,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就想离场了,今天她过来,可没有任何出风头的打算。
也许是察觉到身后人的动作,商余熠眼尾一扫,转而向曹氏淡淡一笑。
“多谢婶婶提点,侄儿自有分寸。”
对于曹氏的话,他即没有否认,也没有认同,反而引起众人再一次对他与叶甜甜之间的猜测。
这熠少爷,莫非这次真认定叶甜甜为东院的姨娘了?
商严自从跟着自己的爹娘走到商余熠这一桌之后,他的目光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叶甜甜了,此时听见堂弟与自已母亲的一番对话之后,才醒悟过来今日他要办这宴会的目的了。
“爹,娘,今日仍孩儿之喜,孩儿有一事相求,不知能答应否?”
曹氏心下一跳,严哥儿在宴会开始之前,可没跟她说过有何请求,他此时贸然开口,莫不是为了这叶甜甜?
她的目光又与自家老爷对在了一起,两人不亏为夫妻,一时间竟然想到一起了。
“严儿,有何事一会宴席散了后,再说与爹娘听吧。”
“爹娘,孩儿只怕等不到宴会结束了,孩儿的心思想必你们都明白,今日孩子特意请来了里长大人,请他为孩子儿做一下担保人,保孩儿与甜甜之间……”
“严儿!我看你是喝多了!来人,快点扶少爷下去休息。”
曹氏再也顾不得维持什么贵妇形像了,她厉声呵斥着自己的儿子,目光却瞪向了始终默默站在一边的叶甜甜。
这叶甜甜是对严哥儿灌了什么**汤不成,迷得严哥儿连礼仪都不顾了,居然在自己这么重要的宴席上失了分寸。
叶甜甜彼有些无辜地看向商严,她的内心正与曹氏祈求着同一件事情。
那就是商严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娘亲,我再清楚不过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去年我便与您说过甜儿的事情,我应承过她,待我中举后便会纳她为妾,可是经过余汕一事,甜儿遇难,我心再着急不过,今日有周正里长大人在此,我愿请他做媒……”
后面的话,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商严的话还未说完,周围众人已是举目哗然了。
曹氏只怕商严再说下去,这事情便没有可收场的余地了,她瞪着商严身边的两个小厮,怒吼着:“你们俩眼瞎了吗?少爷都醉成这副模样了,怎的你们还不扶少爷下去?”
“且慢。”
有两道声音一同响起,叶甜甜与商余熠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种信号。
他(她)想说什么?
“少爷,既然您开口了,您先说吧。”
叶甜甜恭敬地望向商余熠,等着他先开口。
商余熠目光淡淡地睨向她,又经由她的身上转到不远处的商严身上。
“堂兄,做弟弟的有些话本不应该在今日讲出来,不过既然你已经将话讲至此,那么为弟的也来说几句吧。”
商严摆脱掉身边的两位小厮,朝着商余熠抬手,“弟弟但讲无妨。”
“堂兄爽快,弟弟想说的,其实是叶甜甜已经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