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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转移话题,说罚就罚没得商量,转移话题也没用”正要再教训几句,发现黄毛拨拉开“谷米”露出了脑袋。“我靠大侠啊我太佩服你们了临危不乱的那个镇定啊,泰山崩于面而不变色的沉稳啊,真乃当世豪侠在世英雄。要不是现在条件不允许我肯定跟你们斩鸡头烧黄纸结拜为兄弟你们一走我也跟着走了,刚才还想,怕这回要走散了,结果一迷路一通乱跑,竟然找着你们了,真是缘分啊。”

    “你把人引来了”

    “嗯”

    可文:“”

    可兴:“”

    孽缘啊

    哥三个扭头一路狂奔,向着来时路的石台子跑过去了

    说实话,可兴考虑过要不要向别的地方跑。但是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向集合点跑。首先,是因为来时约定了集合点。到了那万一已经集合了呢人多力量大,还有机会跟追来的人对抗一下。其次,别的地方也暂时不认识,就那么一个地方有印象,一想跑就不约而同地都跑那个方向了。再者,万一有偷懒没探消息的、回去早的、早回去的、晚到的不管怎么说肯定差不多可能大概会有人。有人就肯定有跑不过自己哥俩的。不是有这么个故事吗三个人野外探险,一个人多背水,一个人多背武器,一个人啥也没带就申请邀请了一个朋友还换了一双轻便的鞋,有朋友问他:“你怎么不带武器也不带水啊不怕渴不怕狮子吗”他说:“渴了有朋友a背水,饿了有朋友b有枪,遇上狮子打不过,还有你呢”

    正是这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光明思想指引了三个慌不择路的人,给了他们一个貌似光明的方向。

    “黄姜正义,追你的人有多少”可兴边跑边问。

    “我也不知道,看大侠你一走,我就想跟二侠夸你真有大侠风范,结果一回头正看见二侠扭身儿消失在谷米林子里,我也不傻啊,一琢磨,我也走。不过正巧踩上了一个醉鬼的手,醉鬼一叫唤正赶上他们都回头,这一看我,我就略微有那么一点点心慌,这一心慌我就有那么一点点紧张,这一紧张我走的就有那么一点点快”

    “你是说,都跟来了”

    “嗯。”

    可文:“孽缘啊”

    可兴:“”

    “话说大侠二侠,你们发现没,那帮人好像追的不怎么近,是不是他们跑的都不快啊”

    “你闭嘴”

    “你闭嘴”

    虽然嘴上说,但是可兴、可文兄弟俩还是放轻了脚步慢了下来,仔细听着后面的声音,杂乱的脚步的确还很远,而且移动速度好像还真不快。

    一念到此计上心来,简单交代几句,拉着黄毛跟可文沿着小路玩了命的一阵疯跑,一路上踢倒了不少谷米,然后又玩了命地跑回去,一转身三人略微分散,朝着旁边跑去,下脚很轻,跑不一会,出了谷米林,一头扎进了一处临时的谷米仓塔。这地方选的好不如说赶的巧,正好能看见远处的集合石台。

    三人一爬上谷米仓塔,就一屁股做到塔仓里,大口喘着粗气。互相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偷眼看着下面,发现刚才追他们的仅仅是一部分,还分成了好几股人,顺着谷米地一路追过去,而另一部分还在祭祀台附近,吃着喝着聊着。看来这不是一伙人。想到这里,可兴想起来刚才醉酒青年说的邪神什么的神话“要是这么说,追过去的应该就是他口中的邪神了吧”可兴自言自语嘀咕着。

    “啥哥你说啥我没听清。”可文方才正偷眼往下看,现在正一脸疑惑地回头看着自己的大哥:“啥神了吧”

    姜正义也一脸疑惑地看着可兴,也没听明白。

    可兴这才有时间把刚才打听到的神话啊、邪神啦、祭祀呀、传说啊什么的给他们讲一遍,并顺带说了说自己的分析和猜测。听了大哥可兴探听来的消息和分析,弟弟可文满脸的大问号,略微有些摸不着头脑:“哥,你说这很可能不是我们的世界是什么意思”他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实在是没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

    “大侠,你是不是刚才酒喝多了,是发烧了还是看多了我是真不想说你是胡说八道,秀逗了”姜正义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悔恨表情,好像可兴现在的样子是他没教育好的错。

    可文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还是很有原则的,虽然他又高又壮又胖,看着傻头傻脑的,似乎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然而却是个帮理不帮亲的人。所以咬咬牙恨恨地一巴掌使劲扇在了姜正义的后脑勺上,黑夜里这“啪”的一声脆响还真让人提神。

    “闭嘴大黄,我哥说的自然是有道理,你不懂是你太傻。”

    姜正义满脸眼泪地撅着屁股趴跪在谷仓地上,双手想揉后脑勺又不敢碰,这一巴掌他娘的实在太疼了,都打出肉棱子来了,肯定是巴掌型的。跟那窝着嘴里吸溜了半天气,可算缓过来了,认怂不认输地还小声嘀咕了一句:“说的好像你明白似的”他现在可是怕了可文了,这么一会两顿打了。手艺还真好,打完真疼,下手真狠,还就是不伤筋骨。真不知道这怎么办到的,每一下都啪啪的脆响,手一抬起来肉上就起了一条条的肉棱子,那效果跟小时候上学老师拿竹板子打屁股似的。

    “我傻我知道,怎么着你还敢犟嘴”说着又是一抬手。姜正义吓得一闭眼头一缩赶紧抬手想挡,等了等却没意料中的“脆响”偷眼一瞧,二侠根本没看自己,正头朝外给后脑勺挠痒痒呢

    “别闹了,说正事。”可兴正色说道:“我说这很可能不是咱们的世界是有原因的,不是胡说八道。”

    姜正义和可文连忙盘腿做好,一副乖乖听讲的好学生样子。

    “首先,这里的星辰跟咱的世界不一样,什么勺子七星、织女二星都没找到,而且这月亮的麻子点跟咱的月亮麻子点也不一样。更操蛋的是,这儿有俩月亮:一个大的不亮的,一个更大的但是亮的”俩人一听,都扒着谷仓的板墙朝四周的天上看去,可是啥也没有。

    “别闹,大侠,天上啥都没有。”姜正义踅摸了半天啥也没看见,贫嘴的劲头又犯了。

    “你得往上看,正上面,不大抬头看不见。我也是坐酒桶那儿的时候才看见的。”

    可文站起身扒开仓顶盖,正好有一丝淡紫色的月光照射进来,三人抬头,两个月亮映在了三人眼中。

    可文惊呆了,姜正义错愕了。

    “卧槽真漂亮。”

    “泥马还真不是是真漂亮。”

    “然后就是,这儿的植物。我爬过那么多草稞子、野地,见过不少的野花野草也吃过不少野菜了,这儿的植物,我还真一样都没见过不仅仅是大麦子,就是那突然抽风还会穿墙穿人术的那个小伙子说的“谷米”,这儿其他的任何一种植物我都没见过。”可兴脸上略显凝重地说。

    “是啊,就没见过那么大的麦子,那么大个,得够吃多久啊”可文貌似关注点有待修正,完全没跟住大家的中心思想。

    “再然后就是,探听来的神话故事一样的事应该不是假的,以周围人的表现和刚才那一段穿墙穿人术表演来看,可信度极高。”

    可文似乎还沉浸在大麦子一顿吃不完的境界里,而姜正义,皱紧了眉头,沉默了。

    “最后就是,时间的问题。咱从醒过来到现在来了至少三个小时了吧”可兴掰着手指似乎在盘算着什么,说道。

    “差不多,前前后后十几个人聚在一起,又是聊天又是说话又是互相认识互相介绍又是探消息还玩命逃跑了一阵,估计都有四个多小时了”姜正义倒是对时间计算的很清楚。可兴在这方面就比较差劲了,对时间长短实在没什么概念。

    “那就是了,月亮几乎没动。”可兴说。

    姜正义,瞪大了眼睛,突然猛地抬头向俩月亮望去,似乎想从中发现些什么“落落落枕了,二侠帮个忙嘿”

    “啪”一声脆响,姜正义满脸眼泪地撅着屁股又趴跪在谷仓地上,双手想揉后脑勺又不敢碰,这一巴掌他娘的实在太疼了,肯定又打出肉棱子来了,肯定还是巴掌型的。跟那儿窝着嘴里又吸溜了半天气,可算缓过来了,还认怂不认输地小声嘀咕了一句:“至于这么大劲吗属狗熊的吗”

    “属狗的,不属狗熊。”可文那很天真很善良的劲头和捏的拳头嘎巴嘎巴响的模样,让姜正义觉得很没脾气,似乎这句话是很有说服力的真理。完美的微笑挂在脸上,嘴里还直“嗯嗯”以表示赞同。

    “哥,月亮没动啥意思”可兴似乎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别处,嗯嗯两声没说话,扒着谷仓的板墙向外偷瞄着什么。

    “就是说,这里的时间制度很可能跟咱们的小时不一样。”姜正义解释说。

    “啥意思”可文看来是一点都没明白。

    “咱地球绕着太阳在转自己也在转,月亮绕着地球转自己也在转。每一个小时,月亮都会绕过一部分地球,而对着地球的月面也会随着转动改变。从咱们的感觉上来讲,地球对于人来说太大了,在地面上住着的人几乎感觉不到自转,唯一能看见的就是日月更迭,每个小时,日月都会有些变化。而这里的月亮四个小时位置几乎都没变化”

    “哦那就是说月亮不会转了呗”可文似乎恍然大悟,突然打断道。

    “”可兴回过头来,脸上似乎挂着黑线。

    “噗”姜正义差点咬着舌头,满眼的同情,看着可兴。用眼神传达意思:“大侠,你咋跟二侠相处这么久还没气死的”可兴用眼神回答:“你懂的,有些事习惯习惯就习惯了。”

    “有个事得商量下。刚才我看下面,发现咱们祸水东引的办法很成功,石台子那也聚集起来了七八个人”姜正义松了口气:“那就好,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啪”

    “别插嘴,要懂规矩,大哥说话时不许出声儿”姜正义又满脸眼泪地撅着屁股趴跪在谷仓地上,双手想揉后脑勺又不敢碰,这一巴掌他娘的实在太疼了,都打木了,出来肉棱子肯定是巴掌型的。跟那嘴里吸溜了半天气,可算缓过来了,认怂不认输地小声嘀咕了一句“三环套月的肉棱子”

    “但是,底下追过去的有至少七八十人,不过,明显有恶意的人似乎并不太多,大多都是远远坠着,似乎打算观望。而拿着武器准备动手的大约有二十多个。根据咱刚才的推断,这不是咱以前的世界,而且似乎这里对杀人也没那么忌讳和克制,再者,那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对付二十多个有武器的估计胜算不大”

    “岂止是不大啊,两方交手肯定就是屠杀”姜正义看着可文举起的手没敢再继续说下去。

    “不过,就像工地里一样,冲突起来同一个地方的老乡多少也是个依靠,等他们手起刀落,咱可就剩哥仨了。肯定哪方都打不过了。”

    “哥,我觉得,咱不能就这么看着。”可文见大哥分析完,赶紧说自己的想法,生怕哥哥犹豫退缩。

    “二十多个人啊还有武器咱哥仨下去能干啥”姜正义有些不能理解,看这哥俩的意思肯定是打算下去送菜。可自己还没活够呢

    “大黄,在野狗群里,不抱团的先饿死。”姜正义看着说话的可文那双明亮的眼睛,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你说的对,可是咱怎么打得赢二十多个人啊,只要那些人一追到石台子,咱们这边人肯定大乱,根本不可能团结起来反抗。”

    “大黄,咱那些人里还有几个保镖呢。他们肯定能。“打架要先打带头的,宰人要先宰最弱的。我刚才看了,追过去的人似乎不怎么厉害,还有不少跑不动的呢。”

    “你怎么知道人家跑不动,万一是故意安排的呢”姜正义反驳道。

    “你傻啊堵人应该是侧面包抄向里收网,哪有像他们那样拉拉着后腿堵的”姜正义一听一愣,琢磨过来了,一回头看可文正满脸鄙夷地看着自己,那表情让姜正义先是一愣随后就觉得扎心了这傻大个把自己鄙视了不说,还在智商上碾压了自己一把,“哎呦,我的小心脏啊”姜正义心里说。

    “那咱能怎么办直接打肯定还是打不过啊”一回头打算让大侠劝劝这傻大个二侠,却看见可兴正拿着个“大麦子”在地上写画着什么,似乎是什么迷宫路线图之类的。心里就略微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我大哥肯定有办法。”说完看着可兴嘿嘿一笑,似乎很得意。

    “胖子你去做五六个趁手的棍子。”可文一听立刻起身,一脚下去踹穿了谷仓塔的地板,俩手一拽,揪下来七八根木板,试了试硬度、韧性似乎还可以。“大黄,一会你下去先奔左跑八十米,就地取材,多在腰上缠点谷米秧,多接几节,拉长一点,务求尽量拖地,五分钟内必须搞定拖地的谷米秧子,时间一到必须立刻开始追。胖子,一会把你做的棍子给大黄一根防身,立刻行动。”大黄接过二侠做的棍子,心里觉得有点小看了天下的傻英雄了。这棍子三尺半长,就地取材倒是粗细合手,像是把粗糙的木剑,又像是板球棍,手柄位置缠着谷米秧杆,不剌手也能防止木刺扎手还防滑,手艺着实不错。抬眼看了另外四把差不多的棍子,不由觉得一阵佩服。

    “准备妥了,马上出发。”可兴挥了挥两手的木棍,当先顺着踹穿的地板跳下了仓塔,姜、文二人紧随其后。一落地,姜正义就跑起来,转眼身影消失在谷米林子里。可兴一挽袖子,看着姜正义离去的方向,小声呢喃道:“奔跑吧,兄弟,我们哥俩能不能活下来,那点老乡能不能救下来,可就全靠你了”

    可文、可兴两个人四只手,一手拎着一根木棍,朝着石台子方向急速跑去。

    “胖子,你去开路,速度放慢点,路上立着的就呼趴下,赶上好家伙就捡起来,我侧面穿插,右前往后杀,石台子汇合,不留手。不敌就扯呼,祭台酒桶林子边儿见。”可兴一边疾跑一边小声交代了几句,一说完,一阵加速转眼就消失不见。可文嘴角一扯,络腮胡子里露出了一排小白牙,似乎对大哥的计划非常自豪。

    跑不多远,就见眼前一个小个子正拄着把长剑喘着粗气。当然了,比可文矮,比可兴可高多了。一声暴喝,两手一举木棍,抡起了风声,就照着他脑袋砸了下去

    这情景,略血腥啊,常人估计也没见过。那场面就像isis组织用霰弹枪处决犯人,对着脑袋一发下去眼珠子都得打掉出眼眶,瞬间就是万朵桃花开,吃什么都不香了。要是还不能理解,就自己脑补一下:早上出去买早饭,提着一袋豆腐脑和油条,高高兴兴地边跑边蹦,结果被突然从路口冲出来的车给顶飞了。提着豆腐脑的手一撑地没撑住人摔在地上,豆腐脑摔破了塑料袋砸了一地,提着油条的手一撑,人就顺着路滑出去了一米多,人脸正搓在地上,一时摔疼了爬不起来,一脸的血混着一脸的豆腐脑这个拄着剑歇腿的小个子现在的样子,差不多就是这样胃浅的,得吐;胆小的,会晕。

    可文抬手一棍就是万朵桃花开也略微有些发愣,这咋比西瓜还脆啊自己一向下手有谱,只伤不杀,从来都是打的对方哭爹喊娘凄惨无比,浑身青紫,但是从没闹出人命。

    “卧槽这这也太脆了”说实话,这一下是把可文整懵逼了,这可是要付法律责任的,即便是过失杀人也得判个死二死刑,缓刑两年执行啊自己还有大好的青春呢怎么能就断送在这么个脆皮西瓜上

    心里真是一片懊悔,早知道不砸头了,这下把西瓜瓤子都卒瓦cei,四声出来了,正愣神间,突然迎面飞来一团亮光,砸的脸上一阵刺痛,还好这一下把他砸得回了魂。

    一抬头,目光凝聚,正前方又跑来俩和这脆皮西瓜穿着类似的人。一人足蹬白靴,一身月白长袍外套白底藤蔓金纹敞怀大氅,金色腰带点缀珠宝,金色长发垂腰,头上是亮金色宽枝条花冠,手持金柄长剑,没什么肌肉,个头也不高,耳朵略有些细长发尖。另一人足蹬白靴,一身月白长袍外套白底藤蔓紫纹敞怀大氅,紫色腰带点缀珠宝,银白长发垂腰,头上是亮银色窄枝条花冠,手持象牙白长杖,杖头是一团柔和白光,同样弱不禁风的身条。这回是脸对脸了,只见对方一个个生的都是花容月貌,英气非凡,分不清男女。“这脆皮西瓜我可不是故意打死的”正想说话,又是一团亮光迎面砸来。同时脑子里传来一声“娇喝”:“哪那么多风凉话,受死”

    “我靠你们还讲不讲理了,你们追着我们屁股后面喊打喊杀,我才打他一下,他就死了,谁知道他这么脆啊”边说着,可文抬手一挡,白光砸在木棍上,手上传来一阵不弱的撞击,顿时木棍上一片焦黑。这他娘的见鬼了这是什么玩意刚开始还没注意,对面这阴阳人也不见拿什么武器,一抬手上的手杖,伸手一指,随着动作就是一个光团飞过来,这是变戏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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