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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我才是继承人

    农门贵女:长姐如母养家忙最新章节

    本来围观着只是想看看热闹的众人,这会儿都内心不安起来。

    照何家公子这意思,所谓的重金求买实际上是征集?这个倒霉鬼的好马只给了区区一百两银子就被征集了,那他们的呢?既然是用来上阵杀敌的,几匹马肯定是不够的。

    涉及到了自身的利益,再也没人能旁观下去。

    “……是啊,何家怎么能言而无信?”

    一时质疑声此起彼伏。

    “都别吵!是官府征集与我何家何干?识相的留下马匹赶紧走人,不要挑衅生事!”何管家得意非凡,看来自己这回的差事办得挺得公子心的。

    与闹哄哄的何家大门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街之隔的茶楼,此时还早,会客喝茶的达官贵人们都还没来,整栋装修奢华的茶楼一片寂静,只有天字一号包房内有一白服公子临窗独坐,神情郁闷,正拿茶水当酒一般的豪饮。

    “何棋,对面出了什么事,还能不能让人安静会儿了!”

    “公子息怒,我这就去看看。”门口的小厮应了声,接着就听到他下楼咚咚的跑步声。

    不错,这位白衣公子正是被自家老爹禁了足的何牧心!

    清溪县的醉月居才刚准备营业,结果西夷人就打进来了,他辛辛苦苦的创业大计就这么毁于一旦,更可恶的是那些西夷人进城之后烧杀抢掠,除了何棋机灵逃了出来,其他的人全都下落不明。

    也不知道那个丫头怎么样了!

    何牧心一想到顾嘉,心绪就全乱了,都是他害了她啊,当初要不是自己非要带人家上县城里开什么酒楼,她说不定还好好的生活在那个山村里,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下落不明。

    偏他这会儿只能窝在云州府城里什么忙都帮不上,连去清溪县打听她的下落都办不到!烦躁的又牛饮了一杯苦茶,把茶杯重重的扔到桌子上,上好的薄胎细瓷茶盏在紫檀木桌上打了个转儿才跌落下地,发出脆裂的清响。

    门外一直伺候着的茶楼掌柜听得心惊肉跳,这才一早上过去,他珍藏的好茶具就摔了不下五套了,要了老命了啊!

    可惜这祖宗心气儿正不顺,他还是别触他的霉头才好,老爷有交代,除了不能让少爷离开云州府,其他的他想干什么都可以。

    “人死到哪里去了!”窗外传进来的声音越来越嘈杂,何牧心被压抑的怒火也越来越旺盛,隔着门大吼了一嗓子。

    “来了来了!”自己逃回来结果把顾姑娘弄丢了的何棋自知理亏,忙不迭的推门进来。

    “公子,奴才刚才都打听清楚了,对面铭公子伙同赵县令之子出了份告示,说是重金买马,结果今天一大早把卖马的人召集起来之后,又说是衙门征集,卖马的认为这样卖马亏了不依,正理论呢。”

    “哼!他也就那么点出息了,何家的名声迟早要被他这样的人给败光!”何牧心不屑的撇了撇嘴,本想再拿个杯子出气,可桌面上的茶具已经少了大半,只剩下一只小茶壶了。

    “去,看看他这回又要做什么妖!”何牧心正闲极无聊,突然觉得这个何铭特别的不顺眼。随手拿起茶壶就往自己的嘴里灌茶,明明是极粗鲁的动作,可由着白前胜雪,衣袂飘飘的何牧心做出来,竟然有股子出尘的味道。

    何棋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家公子,觉得二房的何铭哪怕是再修炼个十年二十年的,都不可能赶上自家公子出色。

    做什么妖?当然是想跟自家公子比个高低呗!

    自家老爷创下诺大的家业,偏子嗣单薄,这不就让有心的人动了歪心思了么,好在后来老爷老来得子,有了自家公子这么一根独苗。

    大家明面上全都恭维、宝贝着,谁知道私底下怎么想?据他所知,二房的这个何铭就是个不安份的主。

    当初自家公子还没降生的时候,二房的人就极力主张把这个何铭过继给老爷的,公子的出世直接就断了二房以及他本人的念想。

    这么些年,公子的这个堂兄总有意无意的跟公子攀比较劲儿,凡事都想强上一头,可老爷又要顾忌着兄弟亲情,不好直接出手教训他,这就让这人越发的好强起来。

    这回跟赵县令之子混在一起,还不是为了借力?只是手段到底还是嫩了些,都吵起来了。

    “好嘞!”何棋早就看何铭不顺眼了,他没胆子欺负自家公子,却几次三番的为难他,要是公子能给他一个教训,他倒是喜闻乐见的。

    ……

    暂且不提茶楼掌柜是如何心花怒放的恭送了何牧心这个祖宗出门,茶楼对面的何宅门前,旺儿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已经被激得怒不可遏。

    “什么何家首富,根本就是骗子!衙门征集自有衙门的规矩,哪能由你说了征集就征集?小爷我是守卫府的戍卒,专门在城门当值的,怎么从来就没见到官府发什么征集的文书?”

    提议来何府卖马的是他,结果好心办坏了事,卖马不成要被强抢了。

    虽然这真是无心之失,但顾姑娘确实拿粮食救了他的干娘,人家一家举家搬迁到云州府里,是为了逃避兵荒马乱,结果他一建议,就把人家的家财都给弄丢了,这还怎么见人?

    “嗬!怪不得你能拿出好马,敢情是利用职务之便通了外敌啊!说,这些马是不是西夷人的?是他们上的供,好叫你们里应外合,攻陷云州府是也不是?”

    赵公子好歹是县令之子,当即就抓住了旺儿话里透露出来的把柄!

    “胡说!我不是,我没有!”旺儿被气得脸胀得通红,可偏一时又不知道如何反驳,哎,真是好心办了坏事了!

    “把这个西夷人的奸细抓起来,赶紧给送回兵营里去,看他们的将军还有何话好说!”何铭也反应过来,当即喝令自家的院丁动手。

    周牙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即只吓得腿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去,快去找你大姐!”他能做的就只有指使程轩快去找顾嘉。

    他其实心里很明白,这事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他支开程轩,一是想让他脱离险地,二来也好让顾嘉有个心理准备。

    “公子息怒,公子息怒,这马是我家主人的,与这位小哥毫不相干,他不过是先看到告示,给引了个路罢了……”周牙人这时候能做的,就是不要牵连了旺儿,这事本来就与他无关。

    要知道军法森严,旺儿要是被当做奸细送到兵营,不分青红皂白,等待着他的就是一顿毒打,稍微一个不好,撑不住人就熬不过去了。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早跟你们好好说你们干什么去了?现在告饶?晚了!”何管家瞟了周牙人一眼,目露不屑。

    自家公子和赵公子都起了杀鸡儆猴的心思,正要拿这不听话的刁难立威呢,哪里能轻易的放过他们?

    余下的众人只恨不得找条地缝连人带马的钻进去,让何家公子和县令公子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哪里还有心思为周牙人打抱不平?

    “你们还不动手?”何铭很满意自己的话造成的效果,当即满意的示意院丁们动手。

    “你们不能这样……”旺儿是真的慌乱了,他正要挣扎逃脱,却被周牙人一把抓了回来。“你冷静点!要是真逃了,这背负的奸细的名声你可就洗不清了!”

    赵公子眼看着旺儿就要进入自己的圈套,却没为到被周牙人给识破了,当即看向周牙人的目光冰冷阴狠,仿佛淬了毒一般。

    “给爷打!”他亲自抢过护卫手里的马鞭,没头没脑的就往旺儿和周牙人的头上抽去!

    “哟,真热闹啊,一天早的这是在家门口唱大戏?”众人中胆小的已经把眼睛给闭上了,生怕见到下一刻血腥的场景,突然一声很不合时宜的轻快腔调就在附近响起,抬头就见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年轻公子不紧不慢的踱了过来。

    “啊,是牧心啊!你怎么这么早的过来了?可是有事?”何铭的脸色变得非常快,上一刻还目露凶光面色狰狞,下一秒见到白衣公子就笑得像尊弥勒佛祖。

    “有事!当然有事,我这个首富何家的继承人肯定要好好看看咱们何家的名声是如何一点一点被败坏掉的啊!都被人当骗子了,难道我不应该看看清楚?”

    “牧心,这是误会,误会,只是几个刁民贪心不足,不满意咱们给的价钱罢了。”这次出声的是赵公子。

    何铭已经被何牧心的一通抢白挤兑得哑口无言,一开场就直接说自己是何家的继承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摆明了就是告诉他,他这个曾经的继承人现在什么都不是!

    赵公子自然也是知道何家恩怨的人之一,站出来只是为了给好友何铭解围,谁知道何牧心竟然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只老神在在的摇了摇手里的折扇,“别叫得那么亲热,其实不熟的人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赵公子吃瘪,恨不能一马鞭就抽过去,可对方是何牧心,他只能忍了又忍。先不说他富可敌国的身家,光他那一个比一个官大的姐夫,就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县令之子得罪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