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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九章 在等一个解释

    马车内沉静了一瞬,许久之后迟谦才说道:“然然,你醉了。”

    戚然冷哼一声,这段时间的所有怨怼涌上心头,不受控制般说道:“迟大人日理万机,今日得空来接我已是不易,不过呢,今日就算没有迟大人,王爷也能平平安安将我送回去。”

    “你以为西南番王是好招惹的人吗?他是别有用心。”

    自从西南番王进京以来,不是没有王公贵女打过他的主意。

    毕竟相貌出众,又是一方之主,虽然西南偏远,但是得了他的宠爱,自然可以逍遥一方。

    但是他来者皆拒,即使权势上的结亲也从未考虑,只说自己有心属之人,同是男子,迟谦一眼便能看出他的心思。

    戚然面色酡红,侧着身子吸了口气,“迟大人慧眼如炬,我没什么好辩解的。”

    哪是没什么好辩解的,她是根本就不想辩解。

    这样的毫无道理的争辩她累了,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迟谦一门心思在沈青琼身上,还有对自己这么计较。

    车内安静。

    戚然侧身蜷缩而卧,似真有些疲惫了。

    迟谦被她噎了一口气,她连辩解也不愿的态度着实让他恼得不轻。

    两人一路无话,好似转瞬之间,马车一停一靠,已经到了迟府门前。

    戚然躲开迟谦的手走下车,脚下似踩着棉花虚浮无力,但心里绞着一股气,愣是自己走下了马车。

    正踏上台阶时,戚然的身子忽然悬空而起,她反应了一会儿,才发现是迟谦将她悬空抱了起来。

    他面色沉沉,一言不发的往前去,戚然也不挣扎,一是因为无力,二是不想跟他多话。

    来到房中,她被放在床榻之后就一个转身,滚到内侧去睡。

    翠玉端来为她擦拭的盆之后就被迟谦挥退了。

    他将戚然从床的内侧拖出来,将沾湿水的巾帕从她额上一路往下擦拭。

    “你干什么?”

    戚然伸手攥住了要被他解开的系带,一双朦胧的眸子带上一丝警惕。

    “原来然然即便喝醉了也不会认错人,这样我也不用担心酒后乱性这样的事情。”

    戚然将身子从他掌下挪开,“我对迟大人,什么时候都不会乱性。”

    此言一出,两人都不由得一愣,不约而同的想起五佛山她中药时的场景。

    迟谦靠近了她,双眸咫尺之间时说道:“然然恐怕记性有些不太好。”

    “中药的事情算得了什么,我自不跟你计较,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戚然冷了冷眸子,又要翻身,却被迟谦抓住手臂,还未将眼前人的神情看清,已经被他欺身而上堵住了唇舌。

    她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在外边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竟然还想在她这里尝到甜头!

    她用尽力气将他推开,怒道:“你发什么疯?!需要我给你指条明路吗?出了迟府往沈府去!”

    “你为什么就是抓着沈青琼不放,我跟她只是共事,没有别的情谊,你为何不听?”

    迟谦的衣袍被她推搡得有些凌乱,他的脸色阴霾,整个人如同处于黑云之下一般阴沉。

    “我不管你跟沈青琼是什么关系,总之你别碰我,也没资格管我!”

    “你不管?!你是我的夫人,我怎么能不管?!”迟谦眼眸发红,忍无可忍,“然然,你可还记得,我们是夫妻?”

    “承蒙迟大人提醒,不过我只是与朋友小酌,不比迟大人,夜夜笙歌。”

    戚然闭着眼睛同他说话,似乎真的疲惫不已,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

    迟谦长舒了一口气,挪到她身边将她从床上扶坐起来。

    戚然微微皱眉,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我现在头晕,要休息,没功夫陪你唇枪舌战。”

    迟谦盯着她似乎红透了的脸,一字一句地道:“我同沈青琼只是朋友,之所以没来向你解释,只是想等你来问我,你若是问我,至少你还在意我。”

    戚然的眼睫微微动了动,迟谦继续道:“我没回府是因为三皇子需要以往礼部的来往目录,我刚刚上任,整理这些很费功夫,三皇子留我在府中休息,这些事情,你若是你不信,随意找三皇子府上的人一问便知。”

    戚然出了一口气,哼了一声,也不知信是不信。

    “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要睡了。”

    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迟谦只觉得说下去她真要睡着了,便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道:“然然,今日我真的很生气。”

    戚然伏在他的胸膛之上,听到他跳得格外用力的心脏,紧皱的眉头微微松了一些。

    “还有这几日,我很是想你,你不要再同我生气了,好不好?”

    戚然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现在迟钝的脑子消化不了这样的事情,还未说话,便感觉到迟谦靠着的地方,她的耳后有些微湿热之感。

    当她发觉到是怎么回事,迟谦的吻已经从她的耳后转至脖颈、下巴,跟唇角。

    他的吻细细碎碎,温柔小心至极。

    戚然往后躲了躲,又被他拉了回来。

    迟谦凝视着她忽然间睁开的眼睛,那里面的如同小溪般清澈,诱得他弯下身子吻了上去。

    “闭眼。”他淡淡说了一句,在她眼睫上落上一吻,又贴至她耳旁,“早知如此,就将那碗醒酒汤尽数让你喝下去,要你清清楚楚的记得。”

    戚然不知道她要记得什么,只觉得他的吻越发缠绵,不由得伸手推他,“够了,我没有力气同你闹。”

    但是在她上方的人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她又生出些恼意,正睁开眼睛,发现身上的衣裙已经不知所踪。

    她刚刚消退了些酒气的脸陡然又上了红晕,张口结舌的看着迟谦,“你……”

    还未说完,迟谦便将她剩下的话全都堵了回去,唇齿缠绵之间,他的手也极其自然的在她身上起伏之间游走不定。

    戚然只觉得天旋地转之感。

    正旖旎时,身上忽然一重,耳畔是他沉重温热的呼吸之声,她提一口气,紧紧缚住他的腰身……

    床帘上的风铃不住作响,幔帐中两人身影交缠,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掩盖了房中似有若无的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