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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就将头埋进了段君斐怀里,似乎再也不想看到他,段君斐微微睁眼看了看她,嘴角浮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白敛简直越哭无泪,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这都什么事儿,自己莫名其妙就成色狼了,真是晚节不保!

    莫玉箫眼睛余光扫过他那张可谓是精彩万分的脸,也忍不住笑意,但她又不想在这个时候笑,所以只能紧紧抿着嘴强忍着,好在有窗外作掩护,他们也看不太清她此时奇异的表情。

    ……

    折腾了办法半上午,段君斐又大发慈悲地允许白敛休息了几小时,便威逼利诱着白大医生替吴纤纤重新检查换药。

    他能怎么样,看着莫玉箫“虎视眈眈”的眼神,又瞅了瞅吴纤纤无比控诉的目光,他除了做些事来弥补“过错”,挽回清誉,他还能怎么样?!

    包扎过后,段君斐便被段老爷子叫回了老宅!

    而吴纤纤的伤到底还是没瞒住莫玉箫,在吴纤纤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跟她说了后,莫玉箫一拳头就砸在了桌面上。

    哐当一声,马克杯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吴纤纤无奈,“玉箫……我没事儿……”

    “你闭嘴!”

    吴纤纤喉咙默默上下动了动,往被窝里缩了缩。

    “太危险了,你不能再跟段君斐那厮混在一起,马上跟他一刀两断!”如果不是因为段君斐是段承曦那个人渣一直“爱戴”的大哥,他就不会因为不甘心而剑走偏锋,动手伤人。

    她早就感觉到段承曦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当初纤纤这臭丫头正在热恋期,嘴上说心里有数,实际被哄得七晕八素,但自己了解她,她不用多久就能看清那人渣的本质,到时候不用自己出面,她也会主动离开他!

    但现在不一样,段君斐那王八蛋比段承曦更讨厌,更卑鄙,鱼饵放得恰到好处,欲擒故纵、以退为进玩得出神入化,这丫头怎么可能玩得过那老狐狸!

    再这么下去,她迟早要彻底失去了她!

    不,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吴纤纤抿了抿嘴,沉默了半晌,闷闷开口,“我不要。”

    莫玉箫眼神一凌,“你说什么?”

    吴纤纤猛然抬头看她,语气变得坚定,“我不要,我喜欢他,我要跟他在一起!”

    “什么?!”莫玉箫双腿一软,差点没忍住后退的冲动,不可置信又备受打击地看着她。

    吴纤纤有些不忍心看她,但还是鼓起勇气低声开了口,“对不起。”

    莫玉箫脑子里轰的炸开一片,脸色煞白得吓人,整个人后退了好大一步。

    吴纤纤心中一急,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拉她,她却像是见了洪水猛兽一样,猩红着一双眼转身甩门而去。

    巨大的碰撞声重重砸在吴纤纤心上,她收回落空的手,只觉得心里像是缺了一块,难受得不行。

    她这样的选择会是对的吗?还是说做错了……

    ……

    段君斐这边应段老爷子约之时,顺便去了一趟公司交代了前几天一些未完的工作,便了下地下停车场,才出电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

    段君斐抬头便见一个身穿清洁服的中年男人推着清洁车急急往另一头走,他皱了皱眉后,继续往自己的车边走去。

    才打开车门,他眼神蓦然一凌,迅速转身朝那名清洁工追了上去,急急转过拐角,就见那人目露凶光,手上拽着一把大概十几厘米的水果刀朝最里头一俩豪车边的年轻男人冲了上去。

    “承曦,闪开!”

    急怒的声音让正抽烟的段承曦手上打火机一抖,转头刀光就闪了过来,那刀跟后面段君斐急切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他瞳孔里放大,恐惧一瞬间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段君斐闪身到了歹徒跟前,抓住他的握刀的手背一个云手,便将人甩倒了一边。

    重重砸在水泥地上的同时,刀落地的响声也响起,而那行凶的人在地上滚翻着呼痛。

    段君斐喘了口粗气,伸手按下了墙上的警报,转头看身后似乎吓得有些回不神来的人,“没事吧?”

    段承曦懵懂地摇了摇头,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着。

    段君斐点了点头,段承曦这才发现他右手臂的衬衫红了一大片。

    “你、你受伤了……”

    段君斐只淡淡扫了一眼,不甚在意地回道,“不要紧,皮外伤!”

    此时,保安们也赶了过来,将那行凶的人给制住,他剧烈挣扎着,一把扯到了自己的口罩,就要冲上去,却因为被人压制着,只能狰狞着一张满是风霜疲惫的脸不停地朝段承曦疯狂地控诉怒骂!

    “段承曦,你这个人渣,不得好死的王八蛋!老子就算是死,也要你为我女儿偿命!”

    女儿?段承曦怔怔地看着被拖走的中年男人,神色恍惚迷茫,眼底还有一丝后怕。

    段君斐眸色深了深,转身往他跟前走了两步,“真没事?”

    段承曦回过神来,摇摇头,目光落在他右手上,一时间有些语塞,“刚刚谢谢了……”

    段君斐摇了摇头,“自家兄弟,不说这些。”

    段承曦目光复杂,“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段君斐看着他往电梯走的背影,怔愣了几秒,才跟了上去。

    因为正上班时间,走得又是客户专用通道,所以一路上并没有人看见。

    段君斐右手小臂被划了长长一条口子,初看有些触目惊心,但好在他动作快,所以伤口不算深。

    段承曦给他消毒后,上了药然后用医用纱布跟胶带细细包好,整个过程熟练又自然。

    段君斐漆黑的眼底便闪过一丝怀念,“还记得以前我们经常跟别人打架,经常挂彩,但又不敢让爷爷知道,就每次都相互包扎,然后在外头待上十天半个月,等好得差不多了才回去。”

    段承曦捏着胶带的手一抖,沉默了几秒,淡淡道,“是吗?我不太记得了。”

    段君斐看了看他,继续说道,“我记得最后一次是刚上大一那会,因为什么事儿跟那些人打架,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那一次我们都伤得挺严重的,而且还被老爷子知道了,等我们好得差不多了后,他罚我们抄了整整八百篇弟子规,刷了整整一个月的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