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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不是那个欺负

    陈月雨抬头看了她一眼,问:“什么解释?”

    姜仪妃有些生气,但她知道这里不是发脾气的地方。

    于是,她伸出右手,拽住陈月雨的手腕,然后想要拉他走,却发现他站在原地,有如一座大山,自己无论怎么拉拽,都无法动他半分。

    “你跟不跟我走?”

    她现在只想要把陈月雨拉走,问问他如此伤害柳抚雪的理由是什么。

    只可惜,陈月雨风雨不动,无论她后续怎么拉拽,陈月雨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如果不跟我走,我就跟仪楚走,你自己爱当少主就自己当吧。”

    说着,她便重重放开陈月雨的手腕,拂袖离去。

    她自懂事以来,很少如此无理取闹,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生气。

    以往的她,从来都不会用这样的话来要挟一个人。

    就在这时,她的手腕被人从后面拉住了,那手十分有力。

    她回过头一看,陈月雨正用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眼神看着她,那目光动人心神,具有十足的吸引力,让她不由一愣。

    “我解释,你别去。”

    仅仅这六个字,他却说得如此认真。

    “既然你愿意解释,那再合适不过了。”

    她看着他的脸,伸手拉开他抓着她手腕的手,又说:“走吧。”

    说完,她就转身走向城门,陈月雨跟在其后,城门口的守卫见到陈月雨,立刻抱拳,不敢阻拦,即请二人进城。

    二人回到浮游北宫,进入正殿的那一刻起,她关上了门,周围一片寂静,就连轻轻说话的声音都能清晰地听见。

    “好了,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伤害柳抚雪?”

    她没有拐弯抹角,一下子便直入主题,质问陈月雨。

    “这件事情,似乎与大小姐无关吧?这是我与她的私事。”

    陈月雨注视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你此前与柳抚雪也全然不认识,为何今日你要多管闲事?”

    她听到这话,气得咬牙切齿,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应答,总觉得内心有气,可又觉得自己这气来得莫名其妙。

    是的,她与柳抚雪非亲非故,她为什么要为柳抚雪出头呢?

    在他看来,这种事情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他不知道女人是否都这样,遇到这些事情,都要插上一脚。

    “哼,你说我多管闲事,可你又何曾知道,在你伤害了她之后,她便要挥剑自杀,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的话,现在你就要害死一条人命了,人命关天,你又凭什么觉得我是在多管闲事?!”

    她冷冷地回答,语气有些清冷,在这寂静的大殿中,她的话在陈月雨的耳边一边又一遍回荡。

    “她……明明说,不论我说什么,她都可以接受的……”

    或许是因为理亏,也或许是觉得自己对不起柳抚雪吧,在她的质问下,他的语气似乎有些服软。

    “你真是不懂女孩子的心,她说自己全部能接受,你便相信了?”

    “不然呢?”

    “女孩子总是口是心非的,尤其是在喜欢的人面前,会刻意装出一种自己能够接受对方任何言语的样子,你以为你一句拒绝的话,就像蒲公英一般,一吹即散?你以为,她真的会什么都不在意,真的会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哭一场就好了?”

    她的质问,或许有替柳抚雪着想,但多是从自己的主观上进行叙述,也便是以自己的观点来质问他。

    陈月雨没有回答,他以为柳抚雪看上去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即便是伤心,也不至于伤心到哪里去,至少不该自尽。

    “看得出来,人家很喜欢你,而且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原以为你不喜欢人家,也能跟她好好交流,至少不必撕破脸皮,可你倒好,竟然害人家自杀,亏我当初还对你有所好感,认为你怎么也该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如此没担当,我姜仪妃平生最讨厌没有担当的男人!”

    “然则,你以为我没有与她好好沟通?既然不喜欢她,我不该与她道清楚,让她一直等我?大小姐,替人出头,也该用用脑子吧,我也最讨厌不问是非、无理取闹的女人了,你既然认为我陈月雨横竖都有错,那再好不过。”

    陈月雨站起身,重重拂袖,一转身便瞬间打开正殿的大门,离开了浮游北宫。

    “气死我了,我不问是非?我无理取闹?你以为你陈月雨是什么人?没有担当,却还装出一副臭木头脸,也不知道柳抚雪是怎么瞎了才看上你这种人!”

    她气得直跺脚,无奈现在的她打不过他,只能看着他迅速离去的身影,在原地生气。

    “姐姐,你怎么生气了?谁惹你了?”

    陈月雨刚走,姜仪楚就回来了,与之一起的还有夏守衣和慕容灵韵,这三人在她出去之后,觉得呆在浮游北宫中实在百无聊赖,只好出去闲逛一圈。

    没想到刚回来,她们就见到陈月雨离开的身影以及她生气的模样。

    “还能有谁,陈月雨呗。”

    因为生气的缘故,她现在已经直呼他的全名,之前客气的时候,她还会称呼她一声陈公子或者纯阳君上。

    “什么?!”

    一听到她受到欺负了,夏守衣立刻丢下手里的东西,迅速小跑过来,蹲下身子,双手按着姜仪妃的肩膀,着急地问:“他怎么欺负你了,哪儿被欺负了?”

    又站起来,说:“不行,我得找他理论去,欺负谁不好,竟敢欺负我家妃妃,活腻了他!”

    姜仪妃原本在气头上,见夏守衣连她的话都还没有听明白,便要找人家理论,总觉得有些好笑,内心的气也消得差不多。

    她伸出手,忙说:“别,守衣,你可以听我说清楚了再说吗?”

    夏守衣转过身,嘿嘿一笑,说:“妃妃,我这不是着急嘛,你说就是了,这该死的陈月雨,欺负你哪里了?”

    说着,夏守衣又在姜仪妃身上打量了一遍,发现她衣衫整齐,并没有被欺负过的样子,又有些疑惑:“奇怪了,没有被欺负啊……”

    “咳咳……”

    她轻咳一声:“守衣,不是那个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