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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醉酒时忘忧,醒酒时更愁

    “哦……”

    夏守衣有些尴尬,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又问:“那他怎么欺负你了?”

    “她说我多管闲事,我说他没有担当,他就说我不问是非,无理取闹,还说最讨厌像我这样的女人了。”

    夏守衣听她如此简略的叙述,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仅是夏守衣,就连姜仪楚和慕容灵韵,也没有摸清楚她的逻辑。

    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妃妃……你能详细说一下吗?我一点也没听明白。”

    “我也是。”

    夏守衣表态之后,姜仪楚和慕容灵韵也纷纷表态。

    “好吧。”

    姜仪妃重新组织了一下自己想说的话,这才说:“陈月雨跟柳抚雪说不喜欢她,也不知道怎么说的,结果柳抚雪就要自杀了,我那时候恰好在那,救下了柳抚雪,之后我去质问陈月雨,他说我多管闲事,我说人命关天,怎么就多管闲事了,又说他没有担当,结果他就说我无理取闹,不问是非,还说最讨厌我这样的女人了。”

    “原来如此。”

    夏守衣低着头,抬手捏着下巴,沉吟一声,说:“妃妃,我觉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救下柳抚雪,那说明你有一颗打抱不平的心,但你和柳抚雪本来就没有什么交集,再说了,人家是你情敌啊,你干嘛给她出头?”

    “别别别,守衣,你可别啊!”

    姜仪妃连忙澄清道:“我可没喜欢过这样的人,因此柳抚雪不是我的情敌。”

    “可是,可是他都已经夺走了你的初吻,这怎么不算?”

    “初吻虽然重要,但我又不是丢了初吻就得卖身给他,他还不配,像他这样没有担当,气量又小的男人,真是可惜了有姑娘喜欢他。”

    姜仪妃咬牙切齿,心中那股气还没有散去,她感觉自己目前最讨厌的便是陈月雨这种人了。

    很快,她又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好,又向夏守衣道歉:“对不起,守衣,我冲动了,我不该跟你发脾气。”

    “没事,我能理解你,但是妃妃,你这一次实在太冲动了。”

    夏守衣并非不想替姜仪妃出头,也并非不护短,只是她同时也知道,如果是姜仪妃有错,她便不能纵容,而是要纠正其错误。

    毕竟,她同父异母的亲生妹妹,便是被秦王的侧妃所教坏的,为了弟弟的世子之位,时不时就排挤她和她母妃。

    因此,她绝不会希望,自己的妃妃,也会变成这样的人。

    “嗯,我知道,可能我这次语气太冲了,柳抚雪跟他的事情,跟我一个外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冷静下来之后,她真的觉得自己大概做错了,如果柳抚雪跟她有关系的话,她要为柳抚雪出头,那尚且可以说得通,可柳抚雪本身与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这么做,的确就是在多管闲事。

    不仅如此,她与陈月雨交恶,而姜仪楚又是自己的弟弟,那便意味着,自己可能间接害得姜仪楚失去了一个靠山。

    陈家是姜仪楚能在姜域中立足,与姜天行抗衡的根本,一旦失去了陈家这个靠山,那么他们的处境就会非常危险。

    晚上,陈月雨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上,抬头望着天空,天空繁星闪烁,他却骤然觉得那天空已是黯然无光,即便那星辰之光足以足够亮,他却总觉得那是灰暗的。

    在他的心里,不知到底缺了什么。

    心里越发苦闷,他拿出了一坛酒,刚喝了一口,立刻就吐了出来。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酒似乎很苦,苦涩无比,没有一点淋漓尽致的痛快,只有越来越苦的滋味。

    要知道,今天柳抚雪拿给他喝的酒,十分好喝,他仅仅是闻到那股香气,便十分流连,如今虽然与柳抚雪正式说清楚了,却仍然想要再喝一口那酒。

    手中的酒既难以入口,他自然不再喝它,只是将它重新封起来,搁置在一旁,虽然这屋顶是斜的,但酒坛却奇迹般没有顺着斜坡滑落下去,而是处于一种平衡,如处平地一般稳当立着。

    他从身上拿出许久未用的笛子,用手轻轻擦拭了一番,而后趁着月色吹奏起来,那声音十分响亮,但却很好地表达了他此刻内心的苦涩。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呢?”

    一阵空间碎裂,只见陈耀风破空而来,坐在了陈月雨旁边,手里还拿着一小坛酒。

    “闷酒,倒也不算,只是这酒苦涩无比,实在难以下口。”

    陈月雨见大哥手里拿着小酒坛,下意识摸过自己的那坛酒,但很快他又缩了回去,这酒如此难喝,他即便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喝这样的酒。

    “少来,我问你,今天你跟柳家那丫头说清楚了没?”

    “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不就好,但我见你还是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怎么了?”

    “没……有吧,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陈月雨继续吹着笛子,那笛声清澈悠扬,却又多了几分不快,听上去总是在**部分戛然而止,又从低谷开始,待到**,又周而复始。

    这样的吹笛法,让陈耀风听着,也感受到了其中的不快,他微笑道:“阿雨,我见你好像挺喜欢那个姓姜的姑娘的,怎么,今天你是不是跟她吵架了?”

    陈月雨这才停下吹笛的动作,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别误会,我今天忙着去收拾来犯的乌索部族,可没空做跟踪你这样伤感情的事情,我也就是猜测一下,如果大哥猜错了,你可别怪我。”

    说着,陈耀风把自己手里的酒递过去,说:“呐,这坛酒,大哥还给你留着,兄弟嘛,有好东西自然要一起分享。”

    陈月雨盯着他手里的酒,随后抬起手,接过小酒坛,打开封口,然后抿了一小口。

    “大哥,你这酒也不好喝,还是苦的。”

    陈月雨咽了下去,随后把剩下的酒递还给陈耀风。

    陈耀风接过小酒坛,自己大喝了一口,说:“所以我说,消愁之后才能喝酒,酒是忘忧药,醉酒时能忘忧,醒酒时更愁,举杯消愁愁更愁,你心中有所苦闷,喝到的味道自然就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