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怎么样的绝望，才能让月清乔清醒之后，不管不顾的刺向重锦？
“有六王爷回来，想必陛下也放心。”宁妃看着重华说道：“司徒大人最近要守着陛下，还要处理前朝的一些事务，已经忙的头晕目眩，六王爷这一次回京，可是帮了陛下的大忙了。”
重华道：“等皇兄好起来，本王还是要走的。听说子月国的诚悦岛风光怡人，春天的时候格外好，本王想过去看看。”
宁妃有些意外：“六王爷不在京中常驻么？”
重华摇了摇头：“不，本王没有这个打算。”
宁妃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希望清乔回来的时候，六王爷还在京中。”
重华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紧了：“不了，若是她回来，见面也无非是多生事端罢了！”
那时纵然消息严谨，但是还是被几个人听见了零星的只言片语。
他远走京城，有些原因也是为了这个。
月清乔不可能跟他离开这里，重锦也不会叫月清乔跟他离开。
他只能自己走，永远不再回到这京城里来。
这样，那些往事才能过去，永远不再被提起。
宁妃看着他：“六王爷多虑了，云家已经被满门抄斩，就连云柔儿都已经死在了冷宫里，那一年的事，再也不会有人多嘴了。”
重华点了点头：“嗯，本王知道。听说，珍妃，也死了？”
“是啊！关于那件事的知情者，除了本宫，都不在了。”宁妃叹了口气：“纯妃不知道多少，但是想来也只是知道一些蛛丝马迹罢了！六王爷不必忧心。”
重华转过头看了一眼宁妃：“宁妃娘娘为什么想要本王留在京中呢？难道不怕皇兄听见了这样的话生气？”
宁妃笑了笑，那笑容看起来很苦涩：“这么多年了，六王爷不是初初认识本宫，本宫经历的那些事，六王爷想来也是知道些的。本宫也不怕六王爷看穿本宫的心思，直接告诉六王爷也无妨。本宫的孩子没了，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这宫里只有清乔给本宫一些温暖，而陛下对清乔是什么模样，六王爷是知道的。”
论起来，重华才是一个良人。
重华无奈的笑了笑：“可是她，毕竟是皇兄的女人。”
他与她之间，一直都隔着这么一重大山。
他第一次见到月清乔，就惊叹于她的美貌。
可是当重锦的手出现在她的肩上，他就知道，这个女子，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不属于自己。
后来那一次醉酒，那一次缠绵，重华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夜。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温香软玉似乎犹在怀中。
“锁的住人，锁不住心。”宁妃看着重华：“清乔就算被抓了回来，陛下也强迫不了她。清乔的记忆已经恢复，清乔的傲骨，你是知道的。六王爷，该存些希望。”
那一次若不是形势所逼，处处桎梏，想必月清乔早就自尽，根本等不到今天。
而如今，月清乔走了，连养在她宫里的小公主都被纯妃夺走了，养在了明翠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