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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地下法则
零点。
过去一天和新的一天的分界点。
黑暗中的人们想尽办法甩开白天的烦恼，在第二天来临之前，用尽全力，给自己一个新的感觉。
甩掉烦恼，无所不惧。
这是红色俱乐部的口号，贴在俱乐部的墙壁上，卫生间的小便器上，甚至印在服务生的制服上。
高成和张一波在红色俱乐部门口见到了沈浩峰，他是张一波说的那个朋友，也是以前红色俱乐部的老客户。
沈浩峰是一个教身教练，长相俊美，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加上一身肌肉，绝对是吸引女人的最佳神器。
沈浩峰说早期他经常来红色俱乐部，主要是因为以前喜欢的一个女孩在这里上班。后来女孩离开这里后，沈浩峰也来的少了。不过之前这里的老板欧阳坤联系过他，问他做不做特色模特。
欧阳坤说的特色模特就是舞台上供那些异味癖患者撕咬的模特，他们的价格是根据伤口算，一个伤口一百块，所以伤口越多赚的越多。但是能够接受这种方式的模特并不多，毕竟每次被撕咬后，需要好几天才能恢复伤口，所以在这里上班的模特基本上很多，一天换一波。有时候，那些异味癖患者把持不住尺度，将模特咬的太狠，甚至还曾经将一个模特的动脉血管咬断。这些风险都很大，欧阳坤只是一个爆发后，所以沈浩峰总觉得他的背后应该还有一个人，或者说一个更大的后台。
三个人简单分配了下工作，沈浩峰帮忙问一下和赵曦熟悉的人，然后高成和张一波负责询问调查。
时间还不到一点，所以红色俱乐部里的营业还是正常酒吧营业。沈浩峰走到前台找服务生聊了几句，然后端着两杯酒走了过来。
“前面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孩跟赵曦之前特别熟，你们可以问她。”沈浩峰眼神示意了一下前方。
高成看了一眼，那是一个穿着红色吊带裙的女孩，妆容化的有些夸张，正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说着什么，两人时不时露出暧昧的笑容。
“看我的。”张一波甩了甩头发，端起酒走了过去。
几分钟后，那个女孩跟着张一波走了过来。
“这里莉莉，这是我老板高先生。”张一波介绍了一下。
“高老板，你好啊。”莉莉坐到了高成旁边，露出个妩媚的笑容。
高成不知道张一波和她说了什么，但是又不好直接拒绝，只好微微笑了笑。
“你们单独聊下，我们过去谈点事情。”张一波说着拉着沈浩峰站了起来。
高成一愣，想说什么，张一波和沈浩峰已经走了。
“高老板，不要紧张。我会照顾你的。”莉莉说着伸手抚摸了一下高成的手背。
这让高成特别不舒服，他慌忙推开莉莉的手，端起了酒杯。
“其实，我是想向你问一些事情。”高成喝了一口酒说。
“哦，什么事？”莉莉疑惑地看着他。
“我有个朋友你应该很熟悉，她叫赵曦。之前经常来这里，后来她出事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没等高成说完，莉莉脸色一变，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高成一下子拉住了她，“你是赵曦最好的朋友，你为什么不帮她？”
“我不知道，我没有不帮她。”莉莉摇着头，眼里闪过一丝恐惧，时不时往后面望去。
高成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在吧台后面站着一个男人，满脸阴沉的看着他们。
“来，陪我喝酒。”高成一把搂住了莉莉，将她重新拉到座位上。
“带我上二楼。”莉莉坐下来的时候，顺势在高成的耳边说道。
高成愣了愣，马上明白了过来。他冲着前面吧台坐着的张一波挥了挥手，然后拉着莉莉向前面楼梯走去。
二楼是陪酒女带客人的地方，一般来说除非是特别熟悉的客户，或者陪酒女熟悉的客户，俱乐部才会让他们上去。当然客人需要支付一大笔费用。
高成在莉莉的带领下，上了二楼，穿过一道铁门，又绕来绕去的拐了几个走廊，最后进了一个房间里面。
关上门，莉莉拉着高成坐到了床边帮他脱衣服。
高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要做什么？”
嘘，莉莉指了指门外，示意外面有人偷听。
高成只好脱掉上衣，陪着莉莉躺到了床上。
这时候，床头忽然响起了一个淡淡的音乐声。高成这才看见，原来床头上面有一个微型喇叭。
“你是赵曦什么人？”莉莉坐了起来，看着高成问。
“就是一个普通朋友。”高成说。
“不是她男人吧？”莉莉突然凑过来问。
“不是，你快跟我说下，对于赵曦的死，你知道多少。”高成问道。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不过赵曦在死前曾经跟我说过，她缺钱，可能要做特色模特。”莉莉说道。
“特色模特？”高成顿时想起了张一波说的那些供人撕咬的模特，不过那都是男模特，没听说还要女模特。
“对，你也许不知道，这里提供的一些服务都是比较特别的。老板们也希望我们能做一些特别的牺牲。我看过男性特色模特的工作，太恐怖了，不过女的特色模特工作好像是只给VIP客户提供。”莉莉说道。
听到这里，高成心里不禁有些动容。他没想到这红色俱乐部竟然还有专门为VIP客户提供的特色模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赵曦的死很有可能和这个有关系。
接下来，高成和莉莉又聊了一下其他。从莉莉嘴里，高成知道赵曦其实本来是一个好女孩，因为被男朋友欺骗才开始堕落。到后来又被别人引诱吸毒，然后彻底放弃了自己。赵曦生前唯一的朋友就是莉莉，有时候赵曦喝多了会和莉莉说说心里话。她曾经说，她最羡慕的就是吸血鬼，可以有一颗冰冷的心，无论是面对谁，都没有感情。
高成和莉莉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他们从走廊里出来，准备往铁门外面出去的时候。旁边忽然跑出来一个衣不遮体的女孩，她哭喊着拉住了高成的手，向他求救。
后面跟过来两个男人，他们穿着红色俱乐部的制服，凶狠的去拉女孩。
“住手。”高成一把推开了那两个男人。
“别管闲事，我们快走吧。”莉莉拉了拉高成。
“走吧。”那两个男人看了高成一眼，可能是碍于他是客人，说了一句。
“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高成问了一下那个女孩。
“恩恩，带我走。”女孩连连点头。
“好，那我们走。”高成说着拉着女孩向外面走去。
“站住。”这时候，后面又走出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白西装，头发梳得一尘不染的男人，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人，其中有一个正是刚才在楼下吧台盯着高成和莉莉的男人。
“他是老板欧阳坤，这下完了。”莉莉气急败坏的说道。
“在这个地方，还没有人能带走我的人。”欧阳坤走到高成面前说道。
高成冷笑了一声，伸手准备去拿自己的警官证。
“我知道你是警察，从你刚到这开始我就知道。你那套东西在我这不管用。这里有这里的法则，你的法则只能管白天，管不了晚上。”欧阳坤打断了高成的动作，然后他身后的两个男人走了过来，拉住女孩和莉莉，推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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