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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此狐狐甚骚

    马夫也懵了一下, 但好在他反应快,立刻说道:“这马和客官您有缘啊!它这是相中了您呢!”

    “你们的马是卖不出去了吗?”秦涓缓缓问,试图摆开马儿对他的“钳制”。

    可那马儿就是咬住他的衣袍不放。他试图转身去看看是何方神圣斗胆咬住他不放。

    “……”

    闻言, 马夫内心直呼冤枉,他拍了拍马儿都头示意它松口, 马儿摇头,仍旧咬着秦涓的衣裳不放。

    “起开, 这衣服不是我的!咬坏了要赔的!”秦涓不满的动了动身子。

    “……客官, 他这是真瞧中您了。”马夫委屈的小声说。

    “你当是选婿呢?”秦涓皱起眉头。

    “……”

    “你快让它松口。”

    “可它不松啊……”

    秦涓气的将最外面的皮毛衣袍脱掉了。他转过身去看咬着他衣裳的那小畜生长得什么样!

    只见那马儿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浑身白里透着粉, 毛儿比其他马都短, 应该是刚出生没几个月的。

    “……”见这马儿生的这般好看他也不忍心骂它了。

    只是这衣裳他还是得要的。

    他伸手去抚摸马儿的嘴巴, 示意它松口,哪知他一碰它,它就松开了。

    甚至还将脸往他的手背上蹭了蹭。

    秦涓瞧向那马夫:“这马是没人要了吗?”

    “……”马夫被他噎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磨蹭了好半天才说道:“这马真和您有缘, 您不妨买回去,也就两锭马蹄银。”

    “一百两?”秦涓是没有想过这边陲之地, 一匹马也能卖这么贵的。

    “放在大斡耳朵都不会这么贵。”秦涓抿唇。

    马夫解释道:“马种不一样的,我们这里的马血统更纯正, 更耐寒, 而且跑的快,耐力也好, 主要长得也俊。”

    “太贵了, 而且它个子不小, 长大后应该是高个马,吃的也多。”秦涓撑着下巴说。

    “吃是吃的多一点,毕竟它耐力足, 脾性也一般的马不同……”马夫试着稳下马儿的价格。

    “这是最纯种的泽南马,一窝只它一只,且它实在喜欢您呢,难得遇到一个脾性相投的您一百两买回去绝对不亏的……”

    “脾性相投?您还真以为我是来挑夫人的?”秦涓无语的抖唇,他转身将皮毛套上,“抱歉,我买不起。”

    他正要走,又被那马儿咬住了衣袍,气的他转过身去扬手要抽它丫的。

    若这不是一匹马,他都要以为这是人变的了!

    秦涓离开了马行,他是真的没有一百两银子。

    回去后,赵淮之还没有回来。

    等他去客栈后厨点了菜,吃了晚膳,赵淮之还没有回来。

    他不由的疑惑起来,问了一个骑兵,骑兵告知他泽南长老府的规矩多,等很久都不一定能见到长老,恐怕现在才刚说上话。

    如此,秦涓便去睡了。

    次日,他醒来的时候以上日上三竿。

    穿好衣裳出去,见对门赵淮之的房间一丝动静也没有,他皱起眉,推开对门的窗户。

    赵淮之昨夜没有回来。

    他心下一紧,快步往外走,很快来了几个骑兵:“您醒了?要不要去准备午膳。”

    “你们的大人呢?”

    “大人没事,您在客栈里安心等待就好。”骑兵说。

    “他昨夜没有回来。”

    骑兵:“是的。”

    秦涓步子一顿,转身,幽冷的目光看向他们:“你们其他人呢?”

    “有事出去了。”骑兵答道。

    直觉告诉秦涓,定是出了什么事的,不然不会这样。

    赵淮之一晚上没有回来,骑兵们出去了一大半,放任他睡到日上三竿,还搪塞他……

    而且,他以往没有这么能睡的,不可能说因为屋子里暖和就睡到中午了吧?

    这些在搞什么鬼。

    秦涓没有多说,这些人想瞒着他的时候,是决计不会告知他真相的。

    他快步下楼吃饭,吃完后和昨日一样上街。

    “要跟着他吗?”一个骑兵问道。

    另一个说:“你去,我等去长老府的人回来。”

    秦涓上街后,没过多久就被一群孩子围住了。

    “喂,羊老大,我们找你好久了,可算把你找到了。”

    “对啊,一直等,等了一上午呢。”

    秦涓认出是昨日遇到的几个孩子。

    “你们等我作甚?”秦涓抱着胸问他们。

    “等你和你做朋友啊,你家那么有钱。”一个孩子说。

    “……”

    秦涓稍微有的那么一点兴奋也被孩子们此句给浇灭了。

    “我的羊在家里我现在可以说身无分文。”秦涓勾唇一笑。

    孩子们急了:“我们只是想要和你做朋友而已。”

    有小孩已摸上他腰间的跨刀,还有他背上的弓袋。

    “你看起来可威风了,大人们都不一定有刀呢,你竟然能有刀。”一个孩子惊叹的说道。

    对这些孩子们来说刀是身份的象征,只有好的厉害的士兵才会有刀,因为许多游牧散兵都只有长矛和戟。

    带刀的都是厉害的人,尤其是能带刀行走的人。

    “你看着不大呀,为何这么厉害?”

    秦涓笑道:“我可比你们大多了。”

    “那你能给我摸摸你的刀吗?”

    “你的手不是已经摸上来了吗?”他挑眉。

    小孩一听咧嘴笑开了:“你真好,让我摸了你的刀,我可喜欢刀了,真希望长大了能像你……”

    秦涓突然蹲下,说话的小孩吓了一跳,后退了一小步。

    秦涓柔声道:“刀是用来保护心爱的人的,不是用来伤害人的,明白了吗?”

    “……刀是用来打败可恶的人的。”小孩皱起眉头。

    秦涓想了想:“似乎也没错,但我还是希望你别碰这些。哎……”

    小孩子不懂,歪着头看了他许久。

    “对了,你既然有刀,你知道昨夜长老府那边发生了什么吗?我昨夜睡觉的时候都听到那里很吵。”一个孩子突然钻到他面前来说道。

    闻言,秦涓看向那个孩子:“昨夜?长老府很吵?什么样的吵声?”

    “像是许多人在打架。”那孩子小声答道,“我睡不着趴在窗前看了许久,还有火光,我很害怕但我阿娘睡着了,我不想吵醒她。”

    秦涓突然站起来,笑了笑:“改日再和你们聊,我有些急事。”

    “明天还能见到你吗?”见他要走,有人问道。

    “应该能吧,但别等我。”秦涓说完,转身离去。

    无论怎样,先去一趟长老府,看那里究竟在搞什么鬼。

    若是那帮人斗胆抓了赵淮之,要他们好看。

    一路狂奔至长老府外八百米处,只见重兵把守着大街街口,行人已无法再出入了。

    逮着一个人问了,那人告知方才刚刚来的人,早上他们还能出入这条街,现在已经进不去了。

    “说是丢了什么东西,找不到贼便把这一条街都封了。”那人再道。

    秦涓放开他。

    找了一条无人的巷子,他跳上屋顶。

    这里的屋顶积雪太厚了,他上去没一会儿便觉得脚下打滑,轰的一声滚下屋顶,还好被草垛子接住了,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

    他看了一眼四下,见没人,赶紧跑了,否则得当成贼抓了去。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客栈去,去查那些侍卫问要比冒险去查长老府要容易的多。

    *

    秦涓潜回客栈后,没有立刻回房,而是去了骑兵们住的房间。

    别的地方他不熟,客栈倒是熟一点。换了草鞋后小心翼翼爬到房顶,这可是二楼,再摔下去能摔断腿。

    在房顶上蹲了好一会儿,终于见到有三两骑兵进去了,他们都是黑衣打扮,没有穿甲。

    “查到了什么?”一人说。

    “寻乌长老昨日夜里想将公子关进地牢,福安长老不同意,两个长老的人打起来了。”

    “寻乌长老那里是什么意思?”

    “他说公子和上任家主一样都是宋国的人……但怜伯牙兀氏助蒙族崛起有功,功大于过,此事他不会向世人透露,但必须软禁公子于冰域。”

    “他凭什么说公子和上任家主是宋国的人??仅仅因为上任家主是在宋国长大的?”

    那骑兵没有回答这个,而是突然说道:“如此说来,我怎么觉得公子是怀疑泽南的长老们软禁了上任家主才来冰域的?”

    秦涓猛地一怔,身子有一瞬的僵硬。这么说狐狐的阿爹不是失踪而是被软禁了?

    而泽南的长老们现在还想软禁狐狐?

    若是这样,狐狐为何一定要来泽南?只是因为他的阿爹可能在冰域吗?

    不。

    赵淮之不是不冷静的人,他不会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秦涓深吸一口气,当他准备从屋顶上下来的时候,因为趴太久了腿都僵住了,小腿打颤,往后仰去……

    在坠下去的那一刹那,他眼疾手快拔出刀插进墙面。

    当骑兵们看到他的时候,是又气又想笑。

    冷着一张脸把他救下来。

    “您这是干什么?偷听可不是君子行为。”一个骑兵说道。

    秦涓手臂划伤了疼的龇牙:“我光天化日之下听,便不算偷听。”

    “……”

    几个骑兵互看几眼,这下好了,这个少年都知道了,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先说好,您可别给我们添麻烦,大人的事您不要插手,老实在客栈里呆着,若是有消息要您撤离,您就跟着其他人走。”骑兵试图和他商量。

    “行,我保证很乖,但是……”秦涓看向他们。

    那几人屏气凝神听他的下句。

    “但是你们得给我点银子。”

    “……”

    “要多少?”一个骑兵问道,伸手摸钱袋。

    “两锭马蹄银。”

    骑兵扒拉着钱袋的手一抖:“这么多?!”

    虽说惊讶,但为了这小子能乖一点,他还是将银子给了秦涓。

    秦涓接过他递来的银子,站起来忍着伤痛往外走。

    骑兵:“……你没事吧?”

    “没……”秦涓拖着崴伤了的脚回房。

    回房之后,对着脚脖子一阵揉搓后,终于能正常走路了。

    一切计划,还是等晚上再说,要知道赵淮之有没有被囚禁,只能去那长老府地牢走一遭了。

    入夜,他们派出去的骑兵回来了一波。

    大致的意思是赵淮之不在地牢内,长老府没有关押赵淮之。

    秦涓疑惑的皱起眉,那白日那两个长老为伯牙兀氏家主打起来的消息又是谁放出来的。

    这两个消息总有一个是假的吧。

    秦涓想不通,为何会这样。

    他不清楚伯牙兀氏的事,但这连着放出的几个消息说不通。

    在骑兵们眼皮子底下吃过晚饭后,他装着进屋睡觉。

    留了一盏灯,将被子里塞进去一些东西做出隆起的样子,从纸窗上正好能看到影子,骑兵们以为他在屋内睡觉。

    借住绳索翻出外窗,落在草垛子上,脚下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他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脚脖子,快步走了。

    *

    长老府的地牢,那些骑兵们已经查过了,他不想再去冒险了。

    绕开重兵把守的长老府外的长街。

    他去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长老府后隔了几里路的王殿。

    因为绕开长老府,他花了不少时间。临近王殿后,他意外的发现这里没有多少人把守。

    绕开正门从侧门的宫墙处翻进去,颇费一番力气。

    这是一座花园。庭间雪树十几株,踢上一脚能抖落厚重的积雪。

    他深呵一口气,搓了搓冻僵了的手。

    这个花园里没有一个士兵。

    他走了一会儿,有些茫然,他有些说不清楚自己为何要来这里。

    只是觉得若是骑兵们已经查了一整日的长老院也没查清楚什么,那这座冰域还有什么地方能藏住赵淮之的?

    似乎只剩下王殿了。

    因为这样的推断,他来了这里。

    穿过这一处花园,他茫然无措的走了许久,在他要放弃,深觉此处应该是座空殿的时候,他看到了不远处的灯光。

    有灯光亮着,应该是有人的,或许是守着网殿的侍卫。

    他小心的走过去,直到与那座亭台接近了,也没有看到侍卫,倒是这时,他听到了亭台上的小屋里传来的那种半湿的木柴燃烧的噼里啪啦声音。

    他屏住呼吸,继续听,他听到了落子的声音。

    在下棋?

    他皱起眉,也是这一刹那他几乎是有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

    赵淮之在这里。

    他屏住呼吸,踏着轻盈的步伐走至那小屋边。

    屋内,应该是要两人在下棋,他看不到屏风后的两人。

    厉害的人,周身的气场也是不一样的,这里的气场让他本能畏惧!

    明明一切除了寒冷,应该是柔和的、静寂的……

    可是,不是这样。

    这里有一个人,他的气场太强大,强大到让他本能的感到畏惧。

    一种源自人间,却又超脱于世俗,摒弃世俗的强大力量。

    柔和又寂静。

    也正是这样的矛盾,让秦涓陷入沉思的那一刹那,那屏风后的人,若一阵风一般出现在秦涓的面前。

    少年的手,捏住秦涓的脖颈,又是如此柔和。

    “……”

    “不要。”看到了少年手下的人是秦涓,赵淮之追了出来。

    那少年似乎是在向赵淮之确认,直到赵淮之点头后,他才放开秦涓。

    秦涓捂着脖子看向那个袭击他的少年:“你不是人……”

    银中带着幽蓝的长发,却是一张少年的面容,衣着古怪,赤脚走在冰天雪地。

    这样的人……这不是人,至少,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而且,他刚才袭击他的时候,他不能感受到银发少年的呼吸与脉搏。

    银发少年问赵淮之:“是你的朋友?”

    赵淮之点点头,他走过去,想要对秦涓说什么。

    秦涓猛地后退两步,目光森寒如雪:“看来你很安全,是我多虑。”

    他转身要走,却被赵淮之握住了手腕。

    赵淮之没有想到,秦涓会如此聪慧,能找到这里来。

    “你什么意思?”秦涓冷目看向他。狼儿的倨傲与漠然,在这一刹那展露无疑。

    “长老府的事没有告知你,是我不好。”赵淮之低柔的声音传来,“我过来查我……”

    赵淮之说到这里停下了,秦涓抬了一下手腕,赵淮之会意放开他。

    秦涓的目光越过赵淮之看到那银发少年抱着胸靠在一块雪石上,唇角似乎是带着薄笑。

    秦涓忽然想,许多年前的狐狐也像极了这副死样子……

    凉薄、悲悯,有情却也无情。

    “你先说他是谁。”秦涓咬牙问道。

    “他是我师尊。”赵淮之答道。

    秦涓睁大眼睛看向赵淮之,有没有搞错?

    “原来是个老人家,那算了。”他还以为是狐狐养的小白脸呢!

    秦涓脸一红又看向赵淮之,也学那老人家抱起胸。

    赵淮之哭笑不得,走过去,搂住他的腰:“所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狐狐的。”

    秦涓一愣,身子一瞬僵硬:“……”

    血液直往脸上涌动。

    “应该不是在大都的天牢里,也不该是在去窝鲁朵的路上……或许是在斡端……”赵淮之柔柔的声音传来。

    撩拨了狼崽脆弱的心弦。

    “我忘了,但这不重要。”秦涓深吸一口气后说道,因为他发现那老东西一直盯着他们两个看,为老不尊的家伙。

    “嗯。”赵淮之没有说话,只是想搂着他。

    “那老家伙为什么是银色头发?”秦涓小声问赵淮之。

    “……”赵淮之无可奈何道,“不能对师尊不敬。”

    “可是他不是人。”秦涓拧起眉,目光执著又坚毅。

    赵淮之叹息:“这话放在心里就好。”

    “为什么……他真的不是人……?”少年狼有些茫然了。

    赵淮之凝视着秦涓,声音压的极低:“在这人世有人以来就有一类人他们能洞晓过往,知来路,明归途,知道历史的走向,通晓时间与空间,走过宇宙洪荒,与万古同在……只是这一类人,寻常人一辈子也无法遇到罢了。”

    秦涓看着赵淮之的眼睛,轰的一声后倒在了他的怀中。

    为什么……这样的场景有那么一点熟悉。

    赵淮之抱着秦涓,跟在银发少年的身后走进小屋里。

    师徒二人似乎不常说话,有话也是很简短的,似乎都了解各自的意图。

    “师尊会在这里住多久。”赵淮之将秦涓放在床榻后,淡淡的问道。

    “这里还能住二十天,下次再见面应该会很久。”师尊答道。

    “那师尊保重。”

    “你想问我他的来处,我不知道。”师尊直接说。

    赵淮之手下一顿,心口微疼:“我虽没有问过,但他一直在寻找他的来处。若连师尊也不知道,这世上恐怕无人知晓了。”

    师尊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棋盘,若有所思。

    “生辰。”

    许久,师尊问道。

    赵淮之一听走过来,坐至师尊对面:“正月初五。”

    “八字缺水,你的命格与他的正相合,但我不得不说,他找到亲人之时,也是大宋风雨飘摇之日。”

    面色无波的赵淮之,袖中的手却在颤抖,他低垂着眉眼,只觉得心口生疼。

    忽然他却笑了,对着师尊一拜:“多谢师尊。”

    至少师尊预言了秦涓能找到亲人,至少……

    这样就足够了。

    失去了所有的幼狼,有朝一日能找到仅剩的亲人,这样的人生也是值得期待的。

    “他还有一个妹妹,与他一样少时多舛。”师尊说完捂着胸口站起来。

    “师尊。”赵淮之扶过他。

    银发的少年躺在与秦涓相对的床榻上,面容绝美,神情闲淡安详。

    时隔七年再见到他的师尊,赵淮之心头更多的是感动。

    那一刹那失去阿爹的悲伤情绪,得到了短暂的缓解。

    幼时他还是个团子时,牙牙学语,遇到在楚山归隐的师尊。

    狐狸似的团子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狗,银发的师尊问他怀里的这是什么品种的狗。

    牙牙学语的团子告知他这是:“狐狸。”

    分明是小狗,却说成狐狸,没办法那时三岁大,只当自己怀里抱着的是狐狸,不知道是父王弄来哄他的。

    都说是狐狸,他便以为这是只小狐狸。

    “你我有缘,结个缘吧。”

    银发的师尊在他的右眉上方轻轻一点。

    从此,那一处多了一粒痣。

    “等你五岁,我们再偶遇一次,我教你一些东西。”

    作别了神仙似的师尊,小小的狐狸团子抱着雪白的小狗下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神明师尊是我的预收《三狼行必有一哈》里面的男主之一,是无cp群像文,在我的另外几本书都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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