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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什么不安,为何从未告知于我?王溪亭显然对这个答案持有怀疑,毕竟这个回答明显就是一个借口而已。

    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了,你走吧。何月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语气依旧生硬,似是在面对一个从未谋面的生人。

    你还是不肯说。王溪亭略有失落地低下头,声音有些沉闷,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

    你们你们为何唉!石真本想说什么,可王溪亭已经离去,情急之下,他也只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立马追了上去。

    火把被放到原位,石门缓缓落下,里面的两个人随着被遮挡的视线,连背影也看不到了。

    密牢之中又只剩下了何月和叶溟两人,仿佛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过,空气中仍是两个人的沉静。

    师父,你为何不解释清楚,这些年你分明一直都在为她着想,为什么却又表现出拒之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之前所做值得吗?

    叶溟看着何月的背影,终于忍不住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你不懂。何月只是简单地答道。

    你有什么就告诉我,我替你分担,我虽然不够聪颖,但是你说了我就懂了啊。叶溟恳求道。

    何月不语。

    师父!叶溟叫道。

    不必多问了。何月淡淡地说着,拿起地上散落的一根稻草,盯着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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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亭姐,我们这次来不就是问这些事是不是他们做的吗?可是我们现在什么都没问出来,这可怎么办啊?石真气喘吁吁地跟在王溪亭的身后,费力地说道。

    那你觉得我们若是问了,他们会说实话吗?王溪亭脚步未停,之所及稍稍转了转身子说道。

    那那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啊?总不会是看一眼吧?石真穷问道。

    王溪亭听后突然停下了步子,没有说话。

    你该不会是放心不下何月吧?石真惊讶道。

    这件事与我有关,是我把他们送进这里的,王溪亭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大牢,如果他们真的是凶手,我绝对不会为我的所做所为感到后悔,可不管怎么说,到头来我还是对他们有些歉意。

    这跟你无关啊!石真反驳道。

    你不懂,这其中的一些事,岂是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

    那你告诉我,你是对他还有旧情吗?石真毫不客气地问道。

    不是。王溪亭依旧平静地说道,那些往事都已经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我又怎会执着于此呢?

    那是为了什么?

    很难说清楚,你若真的想要一个答案,这大概是一种愧疚吧。王溪亭说话很轻,似乎就在耳边飘荡那么一下,就烟消云散了一般。

    石真默不作声,他很少见王溪亭这样的失落模样,边也没有再继续话题。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从哪里查呢?来这一趟什么收获都没有石真边走着边踢打着路上的石子说道。

    谁说什么收获都没有?王溪亭忽而说道,我们这一趟完全没有白来。

    你不会是受刺激了吧?我们什么都没问出来,你为何如此说?石真嘟囔着说道。

    没有,你有没有发现,这次我们来这里,狱卒直接说明不让我进,好不容易进去了,却发现何月和叶溟被关在密牢里,而那个密牢也是我不知道的,若不是之前无意之中听到何月和我爹说起过那个位置,我们怕是见都无法见到他们。

    说的有些道理,石真仔细琢磨着,可是为什么呢?你是王大人的女儿,也一直参与各种案件,怎么这次却如此防备着你?莫不是有什么隐秘?石真猜测道。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王溪亭说道,今日之事,才让我发现我爹不仅明面上不让我碰这个案子,就连暗地里也是如此防备,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即便我想尽办法进去了,却依旧不会得到什么结果。

    王溪亭语气很沉重,望着面前通往官府的路,她第一次觉得如此的漫长和陌生。

    为什么短短一个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知不觉,终于走到了府门,张远辰和吕珂正在门前等着他们。

    溪亭,你怎么了?你身体还没好,怎么又出去?你看你脸色。吕珂看着王溪亭苍白的面色,担心地问道。

    我们去了大牢。石真皱着眉头斜着眼珠小心地说道。

    怎么去了那里?案件相关的所有人都已经关在那里,你们进去很危险,石真,是你要去的?

    是我要求去的,王溪亭坦言,我先了解些线索,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当面质问好些。

    那可有什么发现?吕珂问道。

    王溪亭失落地摇了摇头,我有些累,先回屋了。

    说着,王溪亭兀自走了进去,吕珂看着她憔悴疲惫的身影,心中一阵压抑。

    如今嫌疑人已经被抓进了大牢,吕珂也不用再去伪装什么了,他的出现给很多人一惊,谁都不会想到,人人皆以为死去了的吕珂,一直都潜身府内。

    如今形势有所改观,他再也不用伪装成年老的张伯,如今的他,一如当时的那个白衣少年,风采斐然,却又成熟了几分。

    只是在他看来,即便一切都有所改观,可王溪亭只要还在担忧,那他就无法心安。

    张远辰默默地观望着刚才的一切,对他而言,这些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罢了,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自王溪亭打算去牢狱的时候起,他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如今,看似平和的西京府衙,看似平淡了的案子,如今不过都被掩埋在迷雾之中,使身处其境之人不知方向。

    而光阴的改变永远都那么淡然,不慌不忙的,不管今天发生了什么,明天将要面临什么,今天谁伤心了,明天谁高兴了,他都不会理会,只是那么不快一分不慢一毫地流转着。论起冰冷,时光仿佛比张远辰还要冷血许多,不会为任何事动容。

    毕竟,时光对于每个人来讲都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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