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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重阳节庆典,遭遇文字狱【求收藏,求鲜花】

    这一日傍晚时分,皇上朱厚照在刘瑾的陪同下到西山游猎。

    站在西山之巅,看到日暮西山,群雁南飞,薄雾缭绕,草木开始凋敝。

    春去秋来,重阳节已经到了,朱厚照感慨道:“

    九月九日眺山川,归心归望积风烟。

    他乡共酌金花酒,万里同悲鸿雁天。”

    “皇上,再过几日就是重阳节了!”刘瑾说。

    “重阳节,登高、怀亲、饮菊花酒……”朱厚照的眼神有些渺茫,想来他已经穿越到明朝快一年了。

    “皇上,重阳节宫里会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奴才已经命礼部和司礼监做好到了充足的准备,到时一定不会让皇上您失望的。”刘瑾胸有成竹的给皇上做出承诺。

    “好啊,都说你刘瑾办事得力,思虑周全,到时朕倒要看看你的本事。”

    “请皇上一百个放心,保证都是皇上喜欢的。”

    其实皇上的言外之意是都知道刘瑾能折腾,以前总是带着武宗皇帝瞎折腾,这次倒要借机看看这个狗奴才到底能有多折腾。

    九月九日,重阳节。

    大明皇城紫禁城奉天殿外。

    成千上万盆鲜艳夺目的金菊被摆放在前广场,宽阔的石阶上,与那洁白的汉白玉相映成辉。

    中心台阶的九龙玉璧被洗刷一新,两侧台阶铺上了朱红色的地毯,摆满了各种礼器饰物。

    广场中心搭建起一个硕大的圆形舞台,上满铺着来自西藏的巨幅手工编制的彩毯,颜色五彩斑斓。

    奉天殿外的高台上,摆着一架宽敞璀璨的黄金龙椅,太监们高高擎着华盖,宫女们执着巨大的锦绣团扇立在后面。

    重阳节庆典开始了。

    奉天殿广场上响起了嘹亮的礼乐声。

    观礼的文武百官身着朝服,从奉天门鱼贯而入,分列在广场的两侧。

    太后,皇上和皇后妃嫔们也身着礼服,从奉天殿走出来,来到高台的座椅上落座。

    “恭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迎太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请入座。”

    司礼监太监高凤悠长地高呼:“庆典开始!恭迎皇上,太后,皇后嫔妃观礼!”

    万千身穿朱粉色华服的宫女手捧金菊花在礼乐的引导下,小碎步,莲步轻移,变化着步形位置,斗转星移之间广场上出现两个红黄相间的气势恢宏的“福”和“禄”大字。

    群臣皆起身姓跪伏,行拜贺之礼:“恭祝大明朝福耀百代,恭祝皇上,太后,皇后福禄齐天!”

    “福耀百代,福禄齐天!”凤儿在这广阔的天域里曼舞翱翔。

    “好,好,好啊!刘瑾真是有心啊!”太后唤来金珞尚宫,吩咐道:“金尚宫,赏刘瑾和司礼监黄金百两!”

    一旁的刘瑾赶紧跪地谢恩:“奴才谢太后隆恩!”

    列下的一名文官御史何桓看到眼前的景象,突然想到了唐末义军首领黄巢的《不第后赋菊》,情不自禁的吟诵起来: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何桓的话音刚落,就被东厂的力士抓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何桓质问道。

    “大胆,重阳庆典之日,大念反诗,该当何罪?”东厂提督马永成怒喝到。

    “什么反诗?你们这些无知的阉贼。”

    “还敢口出狂言!给我掌嘴,东厂力士几巴掌下去,何桓就再也说不上话来。”

    “马永成,你们也太放肆了!明知今日是吉日庆典,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伤人。”首辅刘健义愤填膺。

    高台之上,远远地看到广场上有人在那纠结,太后问到:“刘瑾,那是怎么一回事?”

    刘瑾也正在犯疑,一个力士跑上来报告说:“禀太后,御史何桓在庆典上大念反诗。”

    “什么?念反诗?念些什么?”太后脸色大变,阴沉着脸喝问道。

    “说什么?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冲天——”

    “冲天什么?”太后急得立起身来。

    “奴才愚钝,只听得最后一句说是‘满城尽带黄金甲’”

    “大胆何桓,他是要造反吗?在这盛典之上,狂言‘百花杀’,还带着‘黄金甲’,他这不是要造反吗?”太后顿时气得七窍冒烟,“刘瑾,速速把何桓给我拿下!”

    皇上朱厚照是听明白了,御史何桓吟诵了黄巢的《不第后赋菊》,这是现时代的朱厚照在少年时期最喜欢的一首诗了,境界瑰丽恢宏,充满了气冲霄汉的英雄之气。

    这符合武宗皇帝时代的朱厚照尚武的性格。

    “母后仅仅是这一首诗而已!何必小题大作?”

    “皇上,这可不是简简单单一首诗的问题,在庆典大会上,当着我和皇上的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大放厥词,吟念反诗,这不是造反是什么?其罪当诛!”太后依然气冲斗牛。

    何桓随即被东厂带离奉天殿广场打入诏狱。

    朱厚照实在没有想到,他会经历一场大明朝由太后兴起的文字狱。

    更让朱厚照始料未及的是,他以为他的母后张太后已经不问朝政了,放心把大明的江山交给他来治理,今日一看,太后在朝中的势力依然是很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