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人是厉延城的助理，他只是敲门询问，并没有推门进来。</p>
厉延城沉沉呼出一口气，解开领带，抓了抓一丝不苟的头发，眯起眼睛站了起来。</p>
我悄悄打量了一眼，竟觉得现在的他性、感极了。</p>
他没有看我，直径走了出去，他的助理手里提着公文包，汇报道：“戚小姐回来了，正在外面等您。”</p>
戚小姐是谁？</p>
我朝后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厉延城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门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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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雁正在化妆间里抽烟，其他姑娘们都默不作声地在换衣服、卸妆。</p>
我推门进去时，方雁顿了顿手，看了我一眼，然后抬起手弹了弹烟灰。</p>
我走过去：“湘西和阿渔呢？”</p>
方雁垂着视线，说：“出台了。”</p>
我怔了怔，“湘西和阿渔都是服务员啊……”</p>
服务员是不可以出台的，只有小姐才可以。</p>
方雁说：“这里的规矩不是我们说了算。”</p>
方雁的口气很无奈，我再看看其他人，她们的神情都是黯淡的，我沉默下来，方雁可能想到了小茹的遭遇。</p>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安慰的话卡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p>
方雁吸完烟时，化妆间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我平时睡在会所里的客房部，我还没有钱租房子，所以衣食住行几乎都是在会所。</p>
方雁走之前，突然跟我说：“今天晚上我出去办了点私事，没想到回到会所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对不起乔安娜，我误会了你，也不该动手打你。”</p>
我笑笑：“算了，过去的事就当过去了。”</p>
她很诧异地回头看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怪不得华姐说你聪明，懂是非，果真如此。”</p>
我没有说话，盯着她扬起和善的笑。</p>
我本以为我们之间的误会在这一刻得到缓解，却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平静地过渡，正是因为方雁的失责，导致接下来发生一连串不可弥补的损失。</p>
阿渔死了，被酒店的保洁员打扫卫生时发现。</p>
很快，接到报警的公安局立刻派出警员出动，封闭了整个酒店的出入口，进行犯罪现场调查。</p>
华姐下了飞机就直接赶到会所，通知所有小姐都在家休息。</p>
警察很快就会查出阿渔的身份，势必会影响到会所。</p>
我们所有人都精神紧绷，如果阿渔被指控涉嫌非法卖银，那么会所很有可能会遭到封杀。</p>
我和几个会所的服务员一起呆在化妆间里，华姐正在外面打电话，方雁在屋里走来走去，烟雾缭绕着她，我们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凝重的。</p>
华姐打完电话后，一脸疲惫地走进来，坐了一天飞机的她显得有些憔悴，她向方雁索要了一支烟，然后吞云吐雾道：“你们有谁知道湘西现在在哪吗？”</p>
湘西？我突然想到昨天在电梯门口见到她时的最后画面。</p>
她提着塑料袋，直奔我而来，透明袋子里的辣椒粉包装盒隐隐而现。</p>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包厢里安静极了，谁也没有回答华姐的问题，因为大家都不知道湘西现在人身在何处。</p>
华姐狠抽了口烟，说：“老板半小时到。方雁，去泡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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