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会所就是华姐开的，没想到她只是负责人，幕后老师另有其人。 </p>
而华姐提到“老板”两个字后，方雁的表情有些奇怪，从我的观察里看出，方雁似乎有点紧张。</p>
我和其他人都坐在椅子上，华姐又出去打了两个电话，回来时表情稍微放松了些，她说：“你们别担心，局里有人来信，说阿渔有可能是心脏病突发猝死，检验报告显示，阿渔临死前并没有与人发生性关系，所以会所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下午会有警察过来排查，到时候，你们注意些言行，别露出破绽。”</p>
我知道我身边几个服务员有时候也接私单，虽然次数不多，但足以构成犯罪。</p>
正当大家各怀心事的时候，华姐接到电话，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她对我们说：“老板来了。”</p>
会所的老板名叫姜邵寒，四十岁左右，是个左撇子。</p>
他把大家召集在大厅，我们笔直地站成一排，他坐在牛皮沙发上喝茶，神态自若。</p>
我盯着他的衬衫领口瞧了又瞧，虽然不懂名牌，却也看出那上衣的布料质地极好。</p>
我瞬时想起一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p>
好一件名贵的白衬衫。</p>
“说吧，这事到底怎么回事？”姜邵寒合上茶盖，语气听起来十分平静，却暗藏危机。</p>
华姐从我们队伍里上前一步，说道：“是因为杨荣桦。”</p>
“杨荣桦？”姜邵寒冷笑一声，说，“杨荣桦想要玩死一个女人，会不处理干净？”</p>
周围的气氛压抑极了，我始终不敢直视姜邵寒的目光，太冷太有杀伤力。</p>
忽然我余光一瞥，看到方雁的身影站了出来，紧接着我听见她僵硬地声线穿进每个人的耳里：“对不起姜先生，是我的疏忽。”</p>
华姐立刻替方雁说话：“姜先生，你也知道杨荣桦向来猖狂，再加上他这两年和厉延城走得近，在会所里更是无法无天，我们根本不敢跟他作对……”</p>
“初华，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方雁跟在你身边快三年了吧。就算你不在，会所大小的流程她也该清楚吧？当时她身为会所的经理，唯一的管理者，竟然不知道两个服务员被谁点出台？初华，我看你这个妈咪做得也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姜邵寒怒气爆发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寒而栗。</p>
方雁直接双腿打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p>
华姐脸色挺差的，沉声道：“方雁，老实告诉姜先生，那天你到底干什么去了？！”</p>
方雁眼圈发红道：“我、我……”</p>
“说啊！”华姐吼道。</p>
“我昨天出去办了点私事，回来就发现阿渔和湘西不见了，说是被客人点出台了，而客人是杨荣桦的人，所以我就没多问……”</p>
姜邵寒放下茶杯，冷漠地走到中央位置，对华姐说，“去办公室把我的鞭子拿过来。”</p>
我垂放在身侧的手，猛然一紧握，最终还是当做透明人沉默地站在原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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