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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运高层每周一都要开例会,时云州应该会去上班。

    向箖站在衣柜前,挑选了一件白色真丝刺绣连衣裙,头发绑成低马尾。

    简单清新。

    因为是蓝海收购小组的成员,向箖暂时也和时云州在同一层上班。

    她到公司不久,时云州就来了。

    向箖正准备去开小组会,跟时云州遇见。

    向箖停步靠边:“时总。”

    时云州一眼看到她眼睛里,目光就像在她眼中晃了一下,就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向箖回头看看,似乎觉得刚才的那一眼有点奇怪。

    例会基本上就是走一遍会议流程,一般开不长。

    散会以后,向箖就往卫生间去了,见没人注意她,就又走去时云州的办公室。

    这次没有直接去推门,而是先在唐婳办公室这儿停住了。www..cc

    走进几步,透过整面的玻璃墙,看到时云州、唐婳,还有另外一位高层领导。

    里面的人也注意到她,朝她看过来。

    既然他有事,向箖便转身走了。

    快午休的时候,向箖又来晚一步,远看着时云州一行从她面前经过。

    唐婳看向她,拨拨头发,似是没忍住笑了下。

    下午,向箖拿起手机看看,想着不然等和时云州私下在一起的时候再聊吧。

    进来一条信息。

    时云州:“过来吧。”

    向箖盯着手机看了几秒,就起身去了。

    来到时云州办公室门前,没敲门,直接自己推开门进去。

    时云州正在办公桌后坐着,什么也没做,翘着二郎腿,手机在他前面桌面上放着。

    向箖看向一侧的玻璃墙,时云州探手在某处摁了一下,百叶窗就缓缓降下。

    时云州:“才一天不见,就这么想我了?”

    他看着向箖,像心情不错,脸上还带着点笑意。

    向箖笑笑,但没说什么。

    时云州:“过来。”

    向箖稍有犹豫,但还是没动。

    向箖:“州哥,我今天是想跟您问些事情。”

    时云州稍稍歪头。

    向箖:“大概七年前......”

    时云州只是眼睛轻轻眨了一下,就凉森森的像能冻人,竟让向箖立刻收了声。

    时云州:“所以你是看完视频,来跟我交流心得?”

    “......”

    向箖脸色一变。

    看来她偷拿硬盘的事已经暴露了。

    睫毛轻颤,抿抿嘴唇:“既然州哥已经知道了,我就有话直说了。”

    她本来就是来打“明牌”,既然如此,就索性都摊开吧。

    向箖:“从向海出事,我急忙赶回来,笨手笨脚的处理了一些事情。什么都是一团乱,事事被针对,寸步难行,蓝城像没有容身之地。”

    向箖:“我那时候,首先想到求助您。我知道您跟向海不和,但想着或许看在在大塘湾做邻居的份上......”

    这话头收住,向箖默了一瞬。

    清淡笑笑:“你曾说,想亲手掐死我。我才知道,州哥恨我。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因为尤若......我听说,七年前,有人用一段视频对您做过不好的事。”

    向箖:“跟向海有关吗?如果有,我先代他跟您道歉。”

    时云州就只是看着向箖一句句往外说。

    单人的擂台戏,向箖有些唱不下去。

    闭了嘴,看着时云州。

    时云州这才笑了下:“道歉?”

    如果真是要命的事,“道歉”二字确实太轻。

    时云州觉得更好笑了:“你代他道歉?”

    向箖:“他现在不能动,我只能先代他道歉。”

    向箖低头扶一下裙摆,又对着时云州跪了下去。

    向箖:“我听了一些你跟我哥的传言,看来传言是有依据的。你们俩的仇恨,的确不是我以为的那么简单。”

    向箖:“我跪过您两次,这是第三次。第一次我是想借您的势,求条活路。没想着,实在不该求到您面前。”

    时云州额角青筋鼓动,突然起身上前,捏着向箖的领子把她给提了起来:“骨头就这么软?”

    向箖:“不软,只跪过州哥。”

    三跪时云州,都是为向海。

    时云州:“你代他?你代他,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有什么资格代他跪!”

    领口被提着,领边勒着颈部,有些难受。

    时云州像被惹怒,他紧瞪着向箖,又咬牙切齿隐忍着暴怒一样。

    时云州:“当年你帮向海搞我的时候,怎么不顾念我们以前是邻居?你凭什么,替他跪?”

    向箖因被他紧捏着领子,站立不稳,有些摇晃。

    有些难受的蹙着眉。

    听到这话,一瞬迷惑。

    但很快,她好像就意识到了什么。

    向箖:“不是我。你是不是有误会?是不是以为视频里的女人是我?”

    时云州:“怎么?不敢承认了?”

    向箖:“我看硬盘上的日期是7月26日,如果时间对,我那个时间正在平城准备比赛的事。”

    时云州笑了下,松开她的领子,手抚向她后颈,滑到腰上,勒紧在身前:“平城蓝城那么近,一天能来回好几次。”

    向箖:“真的不是我。”

    两人紧紧相贴,看着对方,但在互相审视,冷漠而诡异。

    向箖:“其实,您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对吗?只是感觉像我......你以为我用这种手段,拍下视频,帮助向海搞你吗?”

    向箖:“我第一次去求您时,您让我脱衣服,是想确认什么吗?后来有几次,是不是也在试探我?”

    时云州面色有些发白:“我会不知道自己睡的谁?”

    向箖:“我觉得您可能真不知道。当时是喝醉了?还是被下药了?我听说有段时间您到处找一个女人。”

    向箖:“如果你一开始就认定那人是我,不会到处去找。”

    时云州笑了下:“我看着长大的人,会认错?”

    向箖:“我看视频的时候,也觉得像我。但真的不是。那个时间我真的在准备比赛,你可以去查。”

    向箖:“而且,向海,怎么会让我去做那种事?而且我也不会......”

    时云州胸膛起伏的厉害,向箖的最后一句像是击败了他。

    他像脱力一般,竟似颓丧的向后靠去:“也对。有向海在,你怎么会轻易向别人献身?”

    向箖:“......州哥?”

    时云州:“滚。”

    向箖:“......”

    陷阱中困兽般的眸子瞪过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