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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箖从时云州的办公室出来,有一瞬间,脑子里恍惚了一下。

    抬开脚步,走着走着,又稍一停顿。

    第三次跪他,是想求手下留情,竟是有话忘了说了。

    没有想到,时云州的仇恨还是在她自己身上。

    幸而今天挑明了。

    当初这大腿真是抱得草率了。

    以后......

    向箖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暂时没人撵她,她就还是继续来时运上班。

    蓝海那边,她用钱收买了两个线人,暂时还没发现什么太特别的。

    只是再结合时运这边她经手的一些东西,发现蓝海有几笔资金去向很有猫腻,而那几笔资金,都或多或少跟向建东有点关系。

    对于这件事,向箖没有去细查。

    毕竟向建东是向海的亲叔叔。

    向建东搞什么小动作,向海未必不知情。

    现在就算是为了向海的面子,也得把向建东的脸面留着。

    而时云州这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恨错人而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进入到一种工作狂模式。

    每天都来公司上班,甚至还来得特别早,走得特别晚。

    每天大会小会开不完的会。

    感觉整层楼都充斥着紧张的气氛。

    而向箖身份大降级,从“仇人”降级到“仇人的妹妹”。

    时云州似乎就完全失去了尤若所说的那种“玩她耍她”的兴趣。

    俩人在公言公。

    实际上在公司里,就算在同一楼层,他们也没什么交集。

    除非要给蓝海收购小组开会。

    但现阶段,并没有那种级别的会要开。

    偶遇还是会有的。

    一天向箖从隔壁会议室出来,时云州正从身前路过。

    他一回头,可能是想把手上的东西交给陶非,但陶非落了一步,正在给人签字。

    时云州看到向箖,就把东西给了向箖:“整理一下,整理好了拿给我签字。”

    向箖接过来:“好。”

    便看着时云州走开了。

    等向箖把东西弄好,给他送去。

    唐婳倚在门口,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向箖敲敲房门,敲几下后,才推开门走进去。

    向箖:“时总,您要的东西整理好了。”

    时云州瞥一眼她手里的东西:“给唐秘书,让她检查好了再拿给我。”

    向箖:“......好。”

    转身走出去,关好门,再来到唐婳的办公室。

    无视唐婳看好戏的那种眼神,放下东西就走了。

    向箖觉得,她和时云州的抱大腿关系差不多就是这地步了。

    没想到时云州还会有主动叫她的时候。

    是王特打电话叫的她,说时总要出去,让她准备一下。

    她也没多想,就收拾好东西,来到时云州的专用电梯旁等着。

    没多久时云州和王特出现,向箖让开位置,王特点开电梯后,时云州先进去,她和王特分站两边。

    上车的时候,向箖也很自觉,坐进了副驾。

    王特看她一眼,大概是副驾不怎么坐人,不太习惯。

    车子开出去,时间才下午,路上车辆不多。

    虽然车里有三个人,但一个比一个安静。

    于是气氛就,异常安静。

    王特可能是嗓子不太舒服,就挺突兀的咳嗽了两声。

    车开着开着,两侧各有一辆豪车贴了上来。

    王特骂了一句,说一句“州哥坐稳”,就一踩油门,飙了出去。

    两辆豪车紧随不舍,幸亏这时间这路段没怎么有车。

    向箖抓住车顶扶手,不知道怎么会突然飙起车来。

    虽然她自己也偶尔开快车,但坐别人的快车还是有点考验心理素质的。

    面上不显,没说什么,但手握得很紧,眉头一直有些蹙着。

    三辆豪车你追我赶,你闪我避......

    向箖看一眼后视镜,发现似乎后面还缀着两辆。

    很快这段僻静路段就结束了。166小说

    感觉飙车也飙过瘾了。

    时云州:“你们家老爷子一年也就过一回寿,去吧,别像去年那样被绑走就不好看了。”

    王特又骂了一声,但还是减速刹车,把车停了。

    车子刚停,一辆车就伴随着急刹声瞬间漂移横挡在车头前面。

    时云州的这辆车,便迅速被几辆车子给包围了。

    几辆车上都下了人。

    王特回头:“哥,那我走了啊?”

    时云州笑笑:“帮忙给老爷子带好。”

    王特下车以后,立刻就有人帮他打开车门。

    待他坐进去,那些人迅速回到车上,然后车子就一辆接一辆开走了。

    车上就只剩向箖和时云州。

    车还在路边停着。

    向箖回头看了一眼。

    时云州:“等我载你吗?”

    向箖:“......”

    她倒也没说什么,打开车门,把自己转移到驾驶位。

    调好座椅,系上安全带。

    向箖:“请问,您去哪?”

    时云州:“有情绪?”

    向箖:“......”

    时云州:“你倒是好意思有情绪。”

    向箖:“......时总。你错怪我那么久,难道不好意思的,不应该是你吗?”

    时云州:“错怪?当年的事情,就算不是你做的,也跟向海脱不了关系。你不是什么都愿意替他抗吗?”

    向箖:“......时总,我虽然愿意代他向您道歉。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怎么都是你们之间的事,不应该等他醒了,你们自己清算吗?”

    时云州:“等他醒?”

    向箖:“......他如果醒不了,那就连清算都省了。向海可能确实对您做过什么。但是以你们的关系,说不定你也对他做过什么。”

    顿一下:“这里面我最无辜,我平白无故被您恨了那么久,您不是也没什么说法?”

    时云州:“无辜?像向海那种人,你都死心塌地的跟着,会是什么好东西?”

    向箖:“......”

    她往后视镜看了一眼。

    时云州一副好以整暇的模样,也正看着她。

    他这话说的,好像就只有他一个好东西。

    而且怎么觉得,时云州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在故意找茬?

    向箖:“您去哪?”

    时云州是有一个商务酒局。

    还是因为唐婳请假不在,所以才带的她。

    正好王特也不在。

    向箖便代替王特,在门口给时云州站了一个多小时的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