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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箖还不知道自己的信息正在被一些人悄然挖掘和传播。

    天气愈发冷,蓝城已经正式进入寒冬。

    已下过一场雪。

    清晨结冰的海面呈现出一片苍凉的气派。

    但最近向箖的心情还不错。

    向海已经能够执行好几项指令,有时还会冲着向箖笑。

    虽然知道,她在现在的向海眼中,可能跟墙上晃动的影子没多大差别。

    但她还是感觉激动。

    向海看她的时候,她似乎感觉到他们是在进行交流。

    陆行好像很怕她会过于乐观,专门把她叫到一边。

    陆行:“他虽然看起来情况不错,但并没有苏醒。植物病人苏醒,本来就是罕见而不是常见的。也不乏有正在好转中,情况急转而下,甚至心衰而死的例子。”

    向箖:“......”

    陆行:“而且苏醒后,完全正常的几率非常小。他的脑损伤比较严重,很可能出现行动障碍、认知障碍,甚至智力障碍,家属要保持耐心,这会是一个相当漫长辛苦的过程。”

    向箖明白他的意思。

    家属可以乐观,但不要太乐观。

    可以抱希望,但不要太抱希望。

    因为期望过高的话,现实远远达不到那种预期,只会被消耗情绪和耐心,长久看,对病人和家属都没有好处。

    向箖:“我知道。您说过。”

    陆行确实已经说过类似的话。

    可能植物病人的医生比较特殊,他真的是一个很善于泼冷水而从来不鼓励的医生,而且一贯的态度好像都是“生死有命”,病人家属最好自己想开点。

    若不是他在这方面的确取得了比较了不起的成就,否则他这种善于劝人打退堂鼓的态度,真的很难被人选择和信任。

    向箖笑笑,其实感谢他。

    因为向箖的确有时候会想“向海到底什么时候会醒”之类的,而她那样的想的时候,通常情绪都比较迷茫和疲惫。

    陆行有些纠结似的皱眉。

    就像还有话说,但欲言又止似的。

    陆行:“听说你现在经济很困难?”

    向箖一愣。

    ......

    是她被时云州抛弃,靠卖包为生的事情都传到疗养院来了?

    赶紧道:“没有。酒吧经营得很好,而且最近节日多,收入很不错。”

    陆行:“那就好。”

    手一抄白大褂的口袋,迈开大步子,高冷无比的走了。

    向箖:“......”

    疗养院的费用确实高昂,她现在虽不富裕,但还能支付得起。

    只是冬季整体算酒吧的淡季,除了节日,平时赚得都没以前多。

    但她暂时也没有再去剧组“兼职”。

    她本来以为去做替身是很安全的,但架不住那个圈子里的人心思太多。

    而且她去那里也不为挣什么钱。

    倒是有人找过她。

    之前的制片主任老陈有跟别人推荐她,陈艾达要去做个综艺,有问她要不要去。m..cc

    于欣甜又要进组,想邀她一起。

    裴轶说正在挑剧本,下部剧要买一送一,给向箖留个角色。

    ......

    让向箖似乎有种,她在娱乐圈还挺有人脉的错觉。

    但只好先找借口,全部推掉了。

    有些意外的是,顾惜也主动联系她。

    顾惜:“向箖姐,我现在的新戏里面,有套动作难度挺高的,但是我前两天吊威亚有点受伤,你能不能来帮我替一下?”

    顾惜:“别人跳的,我都不满意,我感觉你跟我的身形挺像的,而且你皮肤也白,我感觉你是最适合的。”

    她是打电话过来,但向箖只听着她说,没有应声。

    她便又不确定地问:“我问别人,说这套动作最多一千五,我给你,三千,你看行吗?”

    听到这里,向箖才不由笑了下。

    顾惜请人帮忙,说话的态度还是可以的。

    一千五的动作她给三千,也可谓大方。

    可能是她也听说了向箖正经济困难,需要变卖东西的事迹,及时来雪中送炭。

    但向箖并不领她的好心。

    向箖:“不好意思,有百万以上的活再来找我吧。”

    顾惜:“......”

    向箖先把电话挂了。

    后来才知道,顾惜在一部刚开拍的剧里,拿到了一个小有分量的角色,大概相当于女五六号那样。

    虽然不是主角团,但对于原本只能在团舞中露个脸,或顶多只有一两句台词的演员来说,绝对算是大飞跃了。

    于欣甜就表示说很羡慕。

    而且说顾惜就在她那个剧组。

    于欣甜:“现在大家都知道她傍上时总了。”

    可能言外之意是时云州让顾惜拿到了那样的角色。

    只是时云州捧人,只给个五六号,也有点意外。

    但也有可能是他最近捧的人太多,有点顾不过来。

    虽然那风流公子本来名声就不怎么样,是个远近闻名的花心大萝卜,但近段时间确实有些夸张。

    花边绯闻着实多。

    可能是因为快年底了,各种需要出席的活动也多,这花心大少身边的女人都没见重个样。

    洪炀表示,身为酒肉朋友,有些话真不该说,但也真的好奇。

    洪炀:“你最近怎么回事儿?又是捧演员,又是捧模特的,别人生孩子你也管?”

    作势想探时云州的头:“我记得你原来的作风,又不是这么来者不拒啊?”

    时云州靠在沙发里晒着太阳:“你是真不知道猫是什么死的。”

    洪炀:“知道。猫是因为狗拿耗子,饿死的。”

    时云州笑起来:“我本来就是烂人,你管我烂成什么样?”

    洪炀瞥一眼不远处拉弓的蒋同生:“上回你为那向小姐,闹那么大的动静,也就是那样了?”

    时云州:“人家早就跟别人同生共死了。说不定心里正琢磨怎么杀了我呢。”

    时云州:“反正我早晚也要下地狱。”

    洪炀:“......啧,这回是真病了。”

    摇摇头,走开。

    时云州:“不抢救了?”

    洪炀:“救不了了。”

    时云州便懒洋洋的笑了笑。

    很快就要一年新旧交替。

    向箖意外得到一份时运集团发的,年终奖。

    梁旭给送来的。

    他没什么表情的复述了一句话:“时总说,让你别到处倒卖破烂,给他丢人现眼。”

    向箖:“......”

    打开年终奖,是一款全球限量十三的手提袋。

    已经在市面上消失很久。

    刚面市的时候,售价是三百八十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