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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箖并不怀疑,时云州会毫不介意在楼梯对她下手。

    并不宽敞的楼梯道,躁动得密不透风。

    一个来要人命,一个难说什么缘由的拼命折腾。

    两人闹得跟打架似的。

    他们搞出的动静很大。

    好在二三层之间做着隔音,而酒吧非常吵闹,不至于影响到别人。

    向箖第二天醒时,眼睛发涩发胀,套上睡裙,来到镜子前看看,眼角通红,极美的一双大眼睛,竟是哭肿了。

    怪不得时云州刚才会吻她的眼睛。

    时云州已经去洗澡,向箖看向浴室,有些怒嗔嗔的。

    再看回镜子,心中一跳。

    镜中人的模样竟是脸带桃花,目中含春。

    抬手放在镜子上,羞于见人似的挡了一下,然后就立刻从镜子前走开了。

    时鹭和洪瑞的订婚仪式是在中午举行。

    向箖到昨晚才从洪瑞的手下那里知道这件事,便以为时云州并不打算带她去参加。

    实际上十点多他们就被一通电话吵醒,是为了告诉时云州他和向箖的礼服已经送来了,也提醒他们不要迟到。

    时云州是黑色西装,向箖是香槟色礼裙,只能说庆幸露出来的地方没有什么痕迹。

    向箖又简单弄了个低盘发,很温婉大气。

    又对着镜子,仔细描画细细的眼线,好改善视觉上的眼肿。

    最后稍微带上一点腮红,提升气色。

    拿起唇刷,微微张开嘴巴,把口红描画在嘴唇上。www..cc

    整个过程中,时云州都站在身后侧,看着镜子里的她。

    在向箖将要挑选首饰的时候,时云州递来一个盒子。

    是一个很大的皮质首饰盒,它是和礼服一起送来的,就摆在向箖的礼服旁边。

    向箖有些意外的接过盒子,打开以后,发现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

    钻石大得很豪气,拿起在颈上比量一下,和身上的香槟色裙子很相称。

    向箖在佩戴项链的时候,时云州腾出了手。

    他站在向箖身后,正好帮向箖把项链戴上。

    向箖:“我以为这是要送给时鹭的订婚礼物。”

    时云州:“礼物昨天就给她了。”

    向箖:“干什么送我这么贵重的首饰?”

    时云州:“我收集了不少宝石,一直躺在银行保险柜里。正好时鹭订婚,取出来几颗给她做首饰。”

    戴好项链,看看镜子的里的向箖。

    但他好像还是没有回答“为什么送她”这个问题。

    两个人在镜子中对视一眼。

    时云州:“不能好东西都给别人。”

    向箖:“......”

    时云州牵起她的手:“走了。”

    洪家和时家联姻,绝对算得上蓝城的大事件了。

    但是两家都比较低调,并没有大加宣传,订婚也是以两家人为主,没宴请其他的宾客。

    其实洪瑞和时鹭这一对,说相配也算相配,说不相配,也实在不相配。

    两人显然是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纯属是豪门家喜闻乐见的强强联姻。

    说不相配,是从两人的身份上来说,洪瑞是洪家唯一的嫡传正统继承人,而时鹭,虽然背靠时家,但毕竟是时钧不合法的小老婆生的。

    而洪瑞本人,确实不太成器,私生活混乱,名声也不怎么好。

    时鹭却是位才女,去过很多地方,开过摄影展,又顺便读了商学学位,已经进入时运分公司,在历练家族事业。

    可是这些不相配的点一融合,又似乎神奇的相配起来。

    毕竟洪瑞想找个绝对门当户对的,也很难,人家很难看得上他。

    而时鹭想高嫁一些,也不容易实现。

    当然这些都是豪门联姻中分分毫毫的权衡和掂量,他们大概有自己的算式,算出一桩双方都满意的姻缘。

    订婚仪式在海滨酒店举行。

    海上风平浪静,天空蔚蓝,随意飘着几片薄薄的云。

    从靠近酒店大门开始,一种浪漫的气息扑面而来。

    酒店门口摆着牌子,牌子上粉红色玫瑰组成一个心形,里面时鹭和洪瑞的名字被设计得调皮而亲密。

    牌子旁边,洪瑞正和时鹭站在一起,迎接双方来参加订婚宴的亲人们。

    向箖也正挽着时云州的胳膊,和时鹭相互看了一眼。

    时鹭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不出多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

    而洪瑞昨天晚上又哭又嚎的,似乎他人生就要毁于一旦,但今天看着他喜气洋洋的,只是可能昨晚喝太多酒,脸色稍有点差。

    一见时云州,洪瑞立刻伸手迎过来:“哥!你们来了?嫂子。”

    洪瑞看着是真高兴。

    他本来对时云州就总是“我州哥我州哥”的,这下真成哥了。

    时鹭也走过来:“大哥。”

    看看向箖:“箖姐。”

    时云州作为大哥,免不了要嘱咐几句。

    对洪瑞道:“要好好对时鹭,以后不许再和乱七八糟的人来往,不然我饶不了你。”

    “乱七八糟”,或许包含昨晚那些女人?

    那倒也怪不得洪瑞悲痛欲绝的......

    洪瑞应得很爽快:“你刚心吧哥!我昨天就已经正式跟过去,彻底一刀两断了!”

    虽然昨天是被捆起来抬走的。

    不过向箖竟有些觉得,如果时云州这句“好好对时鹭”是真心的,洪瑞说不定真有可能会因为时云州而收敛些。

    正要走开,却见有些沉默只附和微笑的时鹭,忽然热情起来。

    时鹭:“哥,他如果以后还是不改,你可要帮我好好教训他!”

    时云州:“当然。”

    说罢转身看去,洪炀正和几人一起,朝这边走过来。

    时鹭随洪瑞叫人。

    表叔、二叔、堂兄、堂弟、堂妹......

    其他人相互说几句话,先进去了。

    洪炀落后一步,目光往时鹭身上扫了一眼,时鹭挽着洪瑞的胳膊,今天妆容艳丽,笑得很明媚幸福。

    洪炀落这一步,是为和时云州一起往里面走。

    走进去以后,他看看时云州身旁的向箖:“哎,突然好想念同生。”

    他是在拐弯抹角说自己是电灯泡。

    时云州:“知道自己亮,还不自觉一点?”

    洪炀爽笑一声,硬是把电灯泡当到底了。

    连吃饭都坐娘家这桌。

    不过因为两家人加起来很多,主要是融洽和气,也并不拘泥这些。

    洪瑞给时鹭戴上订婚戒时,洪炀和大家一样鼓掌。

    向箖看看身侧的时云州,想问点什么,有犹豫。

    时云州:“分了。”

    向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