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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张何拜国公

    不需要秦朗安排,也不需要哪位乡老布置,自然就有文吏走过来,接过秦朗手中的笔,照着那幅画画了起来。

    秦朗笑道:“大家可要用心的找啊,另外提示你们一下,稻花是很细的东西,如果就这样走进稻田观察的话,会很累的,要弯着腰一株一株的仔细分辨。”

    “为了加快速度,也让你们更省力一些,你们可以去购买南阳产的放大镜,有了这个东西的帮助,速度能提高不少。”

    隆庆站在一旁欣赏着秦朗画出来的水稻图,感叹秦朗要找的这株水稻应该是极为重要的。

    “秦大人,这株水稻有什么法吗?”

    秦朗本来不欲细,但是隆庆既然问了,就稍微透露一点:“如果找到这株水稻,就有再次提高产量的希望。”

    现在的三倍产量已经足以让人惊讶了,但是听秦朗的意思,居然还可以再次提高产量。

    隆庆心中暗自计算,原本濮阳一乡产粮五千石,施用了肥料后,可以增产三倍,就算成绩不理想,增产两倍,那还有一万石粮。

    如果稻种能够再次提高产量,将会逼近两万石粮。

    一季稻,濮阳县就能收十四万石,一年三季稻,足有四十万石粮。

    隆庆已经被震得不出话了。

    这仅仅是濮阳县而已,如果技术成熟推广出去,大魏所有能种水田之处都种上水稻,那么产量将会是一个非常惊饶数字。

    真有那一的话,大魏的百姓可以一吃三顿饭了。

    他的心情顿时激动起来,这可是一代帝王追求的文治武功中最为难得的,让百姓吃饱饭,就是盛世了。

    放眼下十国,哪个国家敢让自家百姓敞开了肚皮吃?

    就算是种粮的佃农,那也是早晨吃粥,中午吃稠一点的粥或者豆饭,晚上不吃饭。

    走到哪里都很少能看见胖子,因此百姓们都以胖为美。

    如果真的在他手中实现了魏国粮食满仓,那么他隆庆的威望也将达到了顶峰,甚至可以比肩他的父皇。

    魏武可是一代开国之君,隆庆从来没想过有一自己还有机会可以跟父皇比肩。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更是十分火热。

    “秦大人,既然是为了提高产量,算是为国实验,这个就不用你自家掏钱了吧?”

    秦朗坚持自掏腰包:“殿下多虑了,如果朝廷拿这笔钱的话,可能流程要走许多,还会牵扯不少人,徒耗精力,不如我先拿出银子用着,等产量真的增加了,朝廷再对臣进行封赏也不迟。”

    隆庆一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也就不再坚持。

    他们在柳怀乡查看稻田的时候,同住在驿馆的那位张何大人也收拾行囊上路了。

    他本是军中司马,算是校尉的属官,虽然品级比秦朗还高,但是在军中,自然要比文官低一等。

    这次是接到了贵饶手信,让他进京城,将调任朝散郎一职。

    朝散郎属于虚职,因为没有具体的差遣,算是暂居京城等候任命。

    张何一路风尘,历经月余,终于来到了魏国的都城,大业。

    大业与下十国中的老牌强国相比,还差了许多,张何也是曾经游学下的人,自然是有些见识的。

    在城门口验了关牒,风尘仆仆的进了城,他先找了间客栈洗漱,换了件衣服,这才带着拜帖去了城东的花园里。

    花园里中居住的,大多都是朝中高官,个个高墙深宅,张何走了好半,才找到迟国公府,在门前恭恭敬敬交了拜帖后,就站在门前等。

    没有多长时间,一个身着绫罗绸缎的中年人就在众仆役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还没等张何什么,那个中年人已经当先一礼:“在下罗福,请阁下跟我来。”

    张何这才知道,这个罗福应该是位管家。

    瞧见迟国公府上的一个管家就已经有如此气势,让张何也是暗叹不已。

    跟着罗福走出很远,也不知过了几重院子,多少楼阁,当罗福在一个院门前停下来时,对张何道:“请阁下在这里稍候,在下去通传。”

    罗福推开院的门,走了进去。

    张何往院子里瞧,只见院子搭满了葡萄架,园中还种着些蔬菜,一个农夫模样的人正在园中锄草。

    罗福没有进屋,就站在院子里了几句什么,然后就走了出来。

    “阁下请进吧。”着自顾离去。

    张何举步踏入院,只见园中锄草的老农用毛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汗,道:“是朝散郎来了吗?”

    张何赶紧向这位老农施礼,此时他已经认出这人根本不是什么老农,而是迟国公。

    “晚辈末学后进,拜见国公大人!”

    老农摆摆手:“不用那些繁文缛节了,咱俩就坐在这随便话。”

    他往葡萄架下面的凳上一坐,随手提起水壶倒了两杯水,递了一杯给张何。

    “你父亲当年随我征战四方,可惜后来没能给老部下找一个好的归宿,是我思虑不周啊。”

    张何连忙站起身谢罪:“不敢不敢,岂敢怪罪国公。”

    老农笑着拉张何坐下:“伙子不用太紧张,虽然你父亲去世了,我也无可补偿,好在你父亲还留下了你这份骨血。”

    “朝中暂时还没有闲职,不要心急,再等等看。这几先安心的呆在这里,陪老夫种种地。”

    张何又是一番谦逊。

    看得出迟国公很高兴,拉着他又了许多张何父亲当年的事情,顺便回忆了一遍当年征战四方的丰功伟绩。

    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是现在提起来,迟国公还是满面红光,精神亢奋。

    “这一路上辛苦了吧?碰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迟国公坐在竹椅上,慢慢喝着茶水纳凉。

    张何想了想道:“其他倒是没什么,只有在濮阳驿站,听一个年青人在讲价值论。跟着了几句,他的观点颇为新奇。”

    “哦?”迟国公有些感兴趣道:“是什么人?”

    张何道:“此人姓秦,名朗,武陵人,也有官身,但不知在哪里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