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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孙管家缓步上前,见她杏眼怒睁,竟微微笑了笑,“渴了吧,喝点水。”

    他将她嘴上的布条扯掉,端了冰冷的茶水粗鲁地往她嘴里灌。有了之前的教训,她是宁愿渴死也不要喝这里的水了。可他两指牢牢地夹住她的下颌,让她动弹不得。看着那水全数被她咽下才放手。

    “放心吧,你都这样了,我不会再给你下药的。我不喜欢软绵绵的女人,没劲。”

    喝了水,酒儿觉得好多了,看着孙管家道:“你想干什么?”

    似是听到什么十分好笑的笑话,孙总管嗤笑一起,道:“你现在躺在我床上,这个样子,你说我想干什么呢?”

    他眼中淫邪之光大盛,让酒儿恨不得马上打死他。

    他脱掉外套,从床下拖出一个箱子来,那箱子四四方方,还上了一把大锁。酒儿看着他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件件造型奇特,她从未见过的怪异之物放在桌上。其中一件是一条黑色的小鞭子,鞭子上还缀了一枚枚细小的铁钉。

    “知道这些是什么吗?”他笑着问她。

    酒儿不语,只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他得意地道:“这些东西,每一件都是我的精心收藏,有的还是花了大价钱从西域和海外小国买来的。”他拿起那条鞭子,来到床前,挥手就给了酒儿一鞭。鞭子过处一阵剧痛,酒儿皱眉闷哼了一声,看到她痛苦的样子,他似乎格外兴奋,凑上前来观察她的表情,“痛吗?痛就大声叫出来。”

    这人到底要干嘛?酒儿此时又愤怒又有些害怕。

    对上她几欲噬人的目光,他又连抽了她几鞭,她雪白的中衣很快印出了血痕,可她连闷哼的声音也没有了,只咬紧了牙关硬抗着,额头上沁出了汗珠。

    他有些恼怒,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喝道:“叫,我让你叫。”

    她大恨,脑袋一偏,狠狠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打得她眼冒金星,原以为他要发怒,谁知片刻他又把手凑了上来,“咬,你再咬。”

    她毫不客气,重重地又是一口,这一次他却没有再打她,痛呼声中竟有一丝兴奋。

    “从没有人敢咬我,那些女人,只会被打得哇哇乱叫,你还真是不一样。”他靠近她,像狗一样在她身上闻来闻去,那淡淡的血腥味道似乎让他十分享受。

    酒儿觉得恶心,却有点摸清了他的路子,冷笑道:“喜欢我咬你啊?那你把我放开,我们玩点新花样。”

    他眼睛微眯,射出一丝猥琐的光来,“好。反正在我的院子里,不管你想喊人还是想逃跑,都是不可能的。”

    他觉得她很有意思,毕竟,落在他手上的女人除了哭喊求饶之外没有一点好玩的地方。他很快就把锁住她的链条打开。

    酒儿揉一揉被锁得发麻的手脚,孙管家带着浊气的呼吸已经从身后迫了上来,吹在她的耳畔让她几欲作呕。她起身躲开,走到那个放满了各种器具的桌子前,挑了一串长长的珠子,那珠子颗颗葡萄大小,颜色漆黑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上面还有小小的颗粒。

    “这是什么?”她问道。

    “你想知道的话,一会儿我会告诉你的。不过现在,你说说看,想和我玩点什么新花样呢?”他的脸上有亢奋的淡红,看着她的眼神像饿狼一般。

    她袅袅地靠近他,将他手中的鞭子慢慢抽出来,他也不拒绝,老老实实交出,眼中还浮现出一丝期待。

    酒儿轻笑着,抬手便是狠狠一鞭,他兴奋得大叫一声。她扬起鞭子兜头罩脸一顿猛抽,几鞭下去他觉出不对,想要上来抢。酒儿嘻嘻一笑,身姿灵活地来到他的身前,素手连翻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对着他的胸口狠狠一踢,将他踢倒在床中。

    “你,你你竟然会武功。”他大骇,张口大喊起来,“来人,来…。”

    来字尚卡在喉间,酒儿已点了他的哑穴。他满眼惊恐地看着酒儿将他用铁链锁起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酒儿将他锁好,跳上床啪啪啪啪地连打了他好几个耳光,直打得他嘴角渗血,吐出一颗牙齿,这才揉着发痛的手停下来,长长呼出一口气,痛快!

    她警告道:“我现在解开你的哑穴,问你什么就答什么。明白吗?”

    孙管家已经被打懵了,只有点头应允的份。

    她依言将他的哑穴解开,问道:“你把这府里要紧的地型给我说一下,特别是雍王的住处,给我说清楚,你来说,我来画。”

    “来……啊…。”他刚喊出一个字,酒儿毫不留情的一刀扎进了他的大腿。

    院中的家丁听到声响,觉得今夜有些不同寻常,于是上来敲门,问道:“孙管家,可是有事吩咐?”

    锋利的刃口就对着他的喉管,她眼神冰凉地看着他,只要她轻轻一划,他就要血溅当场了。

    “没事,没我吩咐不许再来打扰。”他佯装镇定地对外说道。

    那人听到这样的吩咐自然马上退下了。

    “很好,现在,说吧。”

    他不敢再起别的心思,一五一十地把王府地型和侍卫巡逻换班的时间全都告诉了酒儿。酒儿收起图纸,满意地点了点头。俯身再看他时眼中是透骨的寒意。

    “别,别……”孙总管被她的眼神吓住,嘴唇抖了两抖,脸色越发灰白。

    她再次点了他的哑穴,冷笑道:“别?我猜你祸害了不少的姑娘吧。今天我要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自己,对得起那些被你祸害的姑娘们呢。”

    说完毫不迟疑,手起刀落就向他最重要的部位切了下去。剧痛骤然袭来,他的脸色霎时一片死灰,眼珠痛苦地突出,冷汗涔涔而下,偏偏又叫不出声,一时之间犹如被突然抛到岸上濒临死亡的鱼一般肚子急速起伏。

    酒儿十分嫌弃地扯过他的衣服擦掉刀上的血,说道:“哑穴半个时辰之后会自动解开,到时如果你还活着,再叫人来救你吧。这图纸,要是不对,一会儿我可是还要回来的。”

    他目眦欲裂,瞪着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她不再理会他,穿好衣服之后,闪身离开了房间。

    暗夜风清,香气幽然,她身影快如闪电,在王府的树影间穿梭。去找雍王之前,她还要再去找一趟玉蝉。

    玉蝉房中漆黑一片,床上躺了一个人,她一把将床上的人扯起。玉蝉正睡得迷糊,在梦中陡然被人拉起,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酒儿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别出声,我现在很生气。”

    等到她彻底清醒点头,酒儿才慢慢松手,刀却依然架在她脖子上。

    “你……”玉蝉满脸惊色,似是不敢相信一般。

    酒儿沉着脸道:“还记得我答应过你帮你解决孙管家吗?现在我做到了,该你了,告诉我,画上的人你到底认不认识?”

    “你,你把他怎么了?”她咽了咽口水,惊惶地看着酒儿。

    “你闻一闻,这刀上还有他的血腥味呢。”她把刀刃凑到玉蝉的鼻端,“你说我把他怎么样了。”

    玉蝉干呕了两声,越发害怕,颤声道:“我说,你别杀我。画上那人,我没见过,我真的没见过。”

    冰凉的刀刃往里送上半分,酒儿低声喝道:“还不说实话。”

    “真,真的没见过。”她吓得低声哭了起来,“我才进府一年,我真的不知道。”

    “那谁对府里的事最熟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被吓呆了,边哭边摇头。

    酒儿猛地一巴掌抽在她脸上,“你给我清醒点。想死吗?”

    “饶,饶了我吧。我知道,我知道王爷有一本名册,那里面有所有进过王府的女孩子的名字,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可以去找。”

    酒儿半信半疑,“你怎么知道?”

    玉蝉抖得如筛子一般,“是,是我无意中听李管家和孙管家说的。就,就在王爷的乐堂里。”

    “乐堂在哪里?”这句话自齿缝里挤出来,带着无法平息的怒气。

    根据玉蝉描述的方位又对比了图纸,酒儿确认之后重重一掌拍在玉蝉后颈上,满腔怒火地朝乐堂而去。</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