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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横刀夺“牌”

    书架正中间的地面缓缓分开,露出一个能有一人通过的楼梯,小河赶紧走了下去。v>

    蜿蜒而下,似乎没有尽头。

    可眼前总是有微光,让人坚持着走下去。

    “哒——”小河听到这一声的时候,心中涌出狂喜:到了。

    眼睛早就适应了黑暗,小河一眼望去。只有一个小小的台子,台子上放了一个精巧的木盒。盒子正上方吊着一盏灯——正是微弱的灯光让小河坚持了走了过来。

    盒上有一把小锁,显然钥匙不在这里。

    “难道要先去偷钥匙?”小河咬咬嘴唇,以她的段数,恐怕难得很。

    “真是,连等我都不等的?”老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看见小河的表情,老三不由笑道——“这是遇上难题了?以及,你确实希望我来不了?这样就不用五五分了?”

    “我——”做了坏事的小河被人猜到心中所想,有些不好意思。却不料老三摸摸她的头发,笑道,“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像我。”

    言毕老三走上去拿下了盒子,自语道,“有锁?”

    “是的,怕是还要去取钥——”小河话没说完,就见老三面色冷淡地一把抓碎了盒子,直接将里面的东西掏出来。

    “三哥再教你一招,有时候能用暴力,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老三说完,就顺手把东西递给小河。他其实本来就是为了小河而来,对这个东西可不感兴趣。眸光不经意的一瞥,好看的眉毛却瞬间凝了起来。胳膊僵硬地打了个圈。东西从小河眼前掠过,又回到了三哥的眼前。

    “出城的令牌?”凭此令牌可直接命令城门开闭,怎么会在季家?

    “三哥说好了的五五分,你可不许食言。”小河出言提醒。

    老三含呼应着,却将牌子塞到怀里。四周 打量一番,发现隐蔽的地方还有向下的楼梯,直接拉着小河顺着楼梯走下去。

    “喂——”

    老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安抚道,“小河,难得来一次,那群守卫被我忽悠着还在外面搜呢,我们可不能错失了机会。”言毕拉着小河一路向前。同时不断估算着方位。

    小河反抗未果,只得听从。

    又是一段漫长的路程,不同的是,这次有人一起走。小河的胆子也大了些。

    这次的路程更加漫长,并且就像是在向着什么地方走一般,很少再有楼梯,只有一个接一个的黑洞。

    终于到了地方,与上次不同,这次在他们眼前的是一道隐秘的门。

    小河正疑惑着,老三忽然拍手笑道,这里是东城门外!

    “哈?”小河眨眨眼,她现在不在季家了?还带出了牌子——她可以去找杜尔了?

    不过,牌子该怎么拿回来呢?

    难道要一人拿一半不成?

    小河正思考着,却听到老三歉疚的声音,“小河,这个牌子我要带走了。”

    什么?小河不敢相信的眨眨眼。

    “你是我教的,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性格?”老三有些抱歉,但还是冲小河点点头,道,“时间不多,你速速从这里出去吧。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言毕,老三从暗门中出来。直直去了顾长天的地方。

    小河见着老三的背影气得说不出话来,冷静了许久之后,才出门寻杜尔去了。

    因此也根本不知道老三去了不久,就被以蒙面人打伤,夺了牌子去。

    西城墙。

    青衣站在城墙上,抬眼看了眼明晃晃的太阳——竟然还不到正午。

    视线下移,很快又锁定了一只凶兽,搭箭引弓,一箭命中那凶兽的头。

    血液飞扬,溅在沙土上,溅在士兵的脸上。士兵似乎早已经习惯了,眨都不眨,继续挥着刀往万兽拼去。

    同样地,城墙上每隔十步就站着一名神箭手,唯一的动作就是拉弓射箭,或射七寸,或射头颅,箭无虚发,力求毙命。

    青衣见此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一双美目快速扫过下方的战场,那丝笑容也飞快地消失了去。立刻传令道,“让一队撤回,五队补上接应!”

    一丝应答的声音也无,但是命令自青衣一出口,就立刻层层地向下传去。

    “姑娘——”小桃跟在青衣身后唤道。

    青衣缓缓摆摆手,小桃已经上来唤了她好几次,希望她下去休息。只是.....

    城墙口已经堆了一堆的尸体,最下面的是中了箭的,越往上,兽尸上的伤口就越多,越复杂。显然是多然围攻才致死的。令人稍微松口气的是,士兵的尸体较少,几乎没有。说明此刻还没有太过明显的伤亡。

    兽潮的进攻不可谓不凶,杜尔在东城墙的立威不是不成功,而是太过成功。现下东城墙的兽潮不说少,但是也能应付过来,与其他城墙的相比,简直是温柔。

    西城墙先是齐射,可惜弓箭有限,一段时间之后,弓箭见底,兽潮还是一望无边际。好在青衣早有准备,将士兵分成小队,出城厮杀,一旦体力不支,立刻回城。轮番下来,加上城墙上神箭手的助攻,才有的如此威势。

    至于那悍不畏死的士兵,青衣眼中闪过一抹歉意,先前练兵时,她去求了师傅,从四海城里牢狱里提出数个死囚。观看杀人,直接成为了众位兵士的日常之一。

    恐惧没有避免的方法,只有习惯。

    为此青衣还生生担了个“魔头”的名号。

    不过,一切都值了。

    长箭破空,带着十足劲道的长箭比一般箭势更为刚猛,这次竟然生生穿过了一只猛兽的身子,余威未消,又直直穿入了另一猛兽的脖颈才停下来。

    “青衣威武!”

    士兵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士气更振。

    青衣见此振臂一呼——“卫我四海!”

    “卫我四海!”

    “卫我四海!”

    “卫我四海!”

    士兵们见此连呼三声。更加卖命。

    “姑娘——”小桃在旁边急得要哭了。也顾不得什么礼法,直言道,“若不是东城墙那一仗,咱们这里的兽潮哪至于如此汹涌?分明就是东城墙使得计策。姑娘何不去往东城墙——”

    青衣一听,手中弓箭终于放下,转头历喝,“这等大事,也是你可以乱说乱猜的?四海城众将士,都在抛头颅,洒热血,就是为了护住这四海城。哪里有什么计策?今日看你急昏了头,暂且饶你,再有如此,决不轻饶!”

    众兵士中有类似心思的,见青衣如此决绝,不由地端正了心思,继续杀敌。

    而青衣这次是真的随着小桃的要求下去休息,一是她确实要时刻注意情况,不能有半点松散。二是她狠狠瞪了小桃一眼,见没有外人才恨铁不成钢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话?若不是我反应快护住了你,今儿你就得死!”

    “可是.......”小桃泪眼看着青衣。

    青衣缓缓叹了口气,道,“你的心思,我何尝不明白。只是你记着,纵是真的是东城墙的阴谋,咱们这能受着。”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青城的,不是四海城的,我们的性命不值钱,懂吗?”

    青衣眼中,波涛汹涌。

    同样有如此争执的,是南城门。

    东城门的兽潮压力一减,最头大的就是南城门和北城门。

    秋月守在门外。忧心地像门内望着。

    在门内,她的小姐,正在一个人面对三四个大汉——倒不是什么打家劫舍的,是此次前来帮忙的几个头目。

    “凭什么它东城墙来那么一出,原先南城门需要面对多少兽潮?现在需要多少?您心里就没有数吗?”

    “就是,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就算让我们帮忙顶着,也总得有个说法吧?不给人,不给东西,让我们用人命去填吗?”

    “您还是赶紧去向东城门老师傅要点东西吧?老师傅一向慈善英明,相信一定不会拒绝您的?”

    袁小姐端坐主位,手中摩挲着一块古旧的令牌。其他几个人的目光都时不时向袁小姐的手上飘去,显然是对于袁小姐的忌惮多数来自于此。

    袁小姐轻轻把令牌“不经意”地面对着众人,让众人的神色忍不住一凛。

    气氛安静下来。

    袁小姐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才轻轻对着最后的那人道,“蒋先生竟然如此有意见,想来您去是更有说服力的。老师傅一向慈善英明,相信一定不会拒绝您的了。”

    一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那最后说话的蒋先生。

    那蒋先生神色一僵,赶紧低头不说话了。其他几人交换几个眼色,也不由地低下了头——他们要是能去,老先生要是能答应他们,那他们还在这里做什么?

    当年愿意跟着袁小姐来南城门,已经提前说好了唯袁小姐马首是瞻。

    袁小姐不同意,他们去了,还怎么在四海城立足?

    在兽潮这种大事里拎不清,他们还怎么在江湖立足啊?

    不过一句话,原先吵吵嚷嚷的室内就安静了。

    袁小姐看了令牌一眼,心里轻轻摇头,有理重要,有后台更重要啊。

    再度沉寂,袁小姐见几人都冷静了下来,分析清楚了利弊,才缓缓道,“众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是大非的大道理,想来不需要我一个晚辈来教。东城墙如此,必有原因。就算我们不能帮忙,抗下这兽潮也是一桩功绩。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