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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蓝出门前想到她的手机,找时,竟看到床头柜处已给人先充上电。当然应该是宫绍谦?冰蓝想了一下子,没多管,看看有点电先能用着,拽下,拿着出去。

    康美若接到冰蓝的电话,激动地落泪,哽咽着问她在哪儿。冰蓝道:“你不是住在我家吗?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去等你。”

    “你在那儿?我马上回去!等我!等我!”

    康美若最快的速度赶回,冰蓝站院门前已等着。跑上去,抱住。饮泣,“冰蓝……”

    冰蓝往心里使劲咽着泪,笑,“见到我哭什么?”

    “你这坏丫头,怎么这么坏!你去哪了……”

    “你也知道了?”冰蓝放开她,脸上笑容很灿烂。

    康美若抹着眼睛白瞪她。“坏死了!你到底跑哪去了?阿姨天天问呢,都担心死了。你不见的第二天阿姨就跑回来了,那晚上我听着房里哭了一晚呢……”

    冰蓝眼里的泪意终于泛上来。垂了头,抱歉,“对不起!”

    “你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

    冰蓝脸上又浮上些没心没肺,“当然是本xiao jie不爽,偷偷藏起来就不让他找不到!”

    “啧,”康美若瞟着她一脸雨过天晴样的笑容,似信非信。“真够过份!好了,先回家了。你站在外面等我干嘛,不先进去?”

    “我没钥匙呀,爸以前给过我,我早不知丢哪了。以前每次来,一般阿姨都在家。”

    “你再拿一把!以后再有事,跑回家里来,我会把你藏起来,绝让那人找不到你。急死他!你们吵个架还真惊天动地。……是真的吵架?现在又合好了?他找到的你?还是你自己回来的?”

    “他找的我!求着我回来的!否则我才懒得回来。”冰蓝嘻嘻笑着一一回答。

    康美若也乐。“不过,你们家那老先生真的是挺过份,想想我也想修理他。他来找你,问我半天问题,我都答了,我再问他句,怎么了?他连理也不理就走了!真就有这样人!……嘿嘿,我不会再把你们挑拨坏了?”

    “坏了就坏了!我搬回来,以后咱俩过。”

    “哈弓…对对对!记着了,可以让他以后找不到你,不可以让我找不到!哎,你告诉阿姨了吗?”

    “还没,我的手机电不多了,怕打着打着没电了,阿姨更急。我用家里的座机打,她更会相信我安全在家。”

    “呵呵,嗯。”

    两人说着进屋。冰蓝打给徐文菲电话,那边唏嘘半天,冰蓝这边抚慰半晌。

    徐文菲叮咛,“以后不要再这样!”

    “嗯,不会!你也不要很担心我,我保证以后再不会。”

    “你呀!都没敢和小涵说,怕小孩子知道了,心里再受不了。”

    “和他说什么呀,让他笑话他的姐姐不懂事吗?”

    “还知道自己不懂事!”隔着万里重洋,继母女倒感觉说话比以前亲昵随意许多。

    “……子研他,现在做什么?”这问题冰蓝本不想问。可奇怪的是康美若与徐文菲没一个提及这最该提及的名字。莫子研会对她丢失没一点反应?冰蓝倒愿意如此,只是感觉不可能。

    徐文菲默然片刻。抱歉,“小蓝,对不起,应该让他回去帮着找找你的,可是,这边你许阿姨……身体不是很好,住院呢,没敢告诉子研,瞒着他。他有时问你,我们都说你很好。”

    这冰蓝就放心,笑。“干嘛告诉他呀,让他回来找我干嘛?阿姨,以后我就是又几个月不见了,你们也不要着急,我肯定是又犯倔脾气了,谁也不想理,就想躲开你们!你们怕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最想不开的事就是,为什么有的人会动动想死。我是开网店的,我悄悄找个地方开家网店你们谁能好找到我?所以,还是省省心,等着我想你们了,就自动出来了……”

    “哎。”徐文菲叹息,有点无话可说。冰蓝嬉笑着,把她的顾虑差不多都直说出来。

    “许阿姨……病的很厉害吗?”

    “……摔了下!现在基本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嗯,阿姨你要自己当心身体。”

    放下和徐文菲的电话,冰蓝又叮嘱康美若,“以后我的事情你不要和阿姨说,她照顾小涵就够费心了。她知道不知道老远的也没什么办法,还是不要和她说。”

    康美若觉得说的像她是内奸,分辩,“我没说什么……”

    “哼,你就是内奸!”冰蓝不客气地手夹到康美若脸上,揉巴。放开,拉着走,“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陪我逛街去。”

    “嘿嘿。”那康美若自然是不遗余力。

    半天多逛下来,康美若有点愣眼。感觉,似乎有点不再像是冰蓝。衣服鞋子包买了一堆,把个杜祥宾身上培得和山似的。给康美若也买了不少,拦都拦不住,完全不看价钱,试一下就买。

    兴奋了这家商场。冰蓝和康美若试衣时七八个服务员伺候在周围,生怕不周到。他们走时,除了杜祥宾手里拎的满满的,后面跟了四五家专柜的服务员也提了好多,一条长龙,声势浩荡地从商场送出来。

    那气势一路引得无数眼光观摩,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位着名影星,或者某位名门淑媛突驾k市……

    不不!康美若忽然意识到自己太不拿以前的冰蓝当干粮。其实,冰蓝不管以前还是现在,都算能划拉进名门淑媛一族里。以前,不过是低调而已。看来,这身架只是不端,一端起来,足够抢眼。

    康美若也挺了挺胸,更目空一切些,不想人家当她是冰蓝的小丫环,而不是闺蜜好友!

    还没完。冰蓝让康美若给她介绍了家“最好的”的美发店。

    又去了。再出来,顺肩长发多了波折妩媚,披落在肩背,更是一位时尚得令人喷血的美人。

    宫绍谦也同步感受着这份cì jī。账户不到一天就给刷去三十万。那是他的工资卡,几年的积蓄虽然他没花着上面几分,但也只算一笔零花,总计不过五十万。

    冰蓝同康美若一起晚饭后回家。宫绍谦盯着她走进门来,容颜靓丽,一身不俗,三十万倒也不太亏,只要她高兴。不过,宫绍谦认识到绝没这般简单,想来,这丫头是要成心折腾他一番。

    宫绍谦先由着她发泄。揽了肩往楼上走,夸句,“很漂亮。”

    冰蓝不接话。

    他大手抚她头上,又轻声细语:“在外面吃的什么?杜姨做了好多你喜欢吃的,你没回来。再给你热下吃点?”

    口气很恶心呀,宫绍谦!冰蓝心里鄙视的很:以为她是小红帽?你已经不需要在她面前扮演狼外婆。因为,不管穿什么衣服,什么语气,甚至大尾巴跺了,她还是都一样的清楚,你只是恶狼,不是外婆!

    冰蓝恨着,进入卧室。怔下。卧室又不是早上的样子。床新换了,床单也新换了。什么意思?新的开始?

    对,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冰蓝照样给予一通鄙视不屑。扔下外套,进浴室。里面刚上身的新衣脱下丢在卫生间,明天再换更新的。无所谓,她一气买的衣服一周内一天一套换不完。

    可,她为什么要洗?

    冰蓝拧开的沐浴,又关上。她在明朗家时也没有一天一洗,也没觉得有什么睡不舒罚到了这儿,睡前就洗的毛病怎么不自觉地就又回来了?干嘛洗?脏的是这儿,是这儿的东西,这里的空气。她又不脏!

    不洗!

    冰蓝只洗了下脸,刷了牙,又出来。裹着半胸浴巾,招摇着从宫绍谦面前过去。衣橱里拿出件睡裙,兜头一套,穿上身,里面的浴巾扯下来,丢一旁沙发上。shàng chuáng,掀起被钻进去,大半个头蒙住了,一座小丘包样鼓那儿,不再动。

    宫绍谦愣愣的,片刻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冰蓝对他的无视,让他有些不能适应。这不是她该有的反应。冰蓝气恨他时,一惯的反应是将自己的身体隐藏起来,更不会裸着半身,在他面前穿换衣罚

    默站会儿,也解衣,只穿了nèi kù进卫生间。

    出来,站室内又不禁茫然。夫妻久别重逢,这样的晚上要做什么应该不用讲明,而且,冰蓝只穿了睡裙,开放式的。那也是对这一现实问题的首肯。

    他还要穿睡衣吗?

    宫绍谦竟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最终,腰间的浴巾也扔沙发上,**进入同一床宽大的被里。

    冰蓝穿睡袍只是因为能方便快速地穿上身。其实,不管穿什么衣服了也阻挡不住什么,也没想再阻挡什么。她是人家一百万买下的肉羊,给人吃是应该的。

    宫绍谦先把被子从她脸上拽下来,手握到绥上,滑摸会儿,拥住。

    冰蓝又一次鄙视自己,给这么冷的怀抱一拥,竟也心里滚过些酸涩的小粒粒。一时很不爽这么乖乖地给他享用。开口,“我想你不会认为一百万能买我一辈子?这方面你有经验,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

    “……”

    “你的其他"qing ren"都正正经经签份合同吗?是一年一签?一年后是不是合则续签,不合就88?你明天也给我一份,我们也签下。你的"qing ren"一般一年的佣金是多少?”

    “……”

    “我觉得一百万不算小数目,当时我们说的是,一百万买我回来,可上不shàng chuáng没有明确说定。也就是说,也可以不包括shàng chuáng。可以明天签了,不可以就拉倒……”

    “说完没有?”宫绍谦终于给恶心的rěn wú kě rěn,一声低吼,掐着她的脸颊,扭到自己面前。冰冷的身体给架烤半天,丝丝地又焦烟直冒。

    冰蓝半张脸给他掐扭得走形,可眼眸里的讥诮仇恨,清晰可见。

    婚姻这种事物,能让最近的两个人,产生最远的距离。让最亲密的关系,变成最莫名其妙的隔阂。

    宫绍谦身体一翻,离开了她。心里,涌上些不出息的悲酸,甚至委屈。就算他做的不好,就算那男人给她莫子轩的感觉。可他是她的丈夫!她就可以用那样的行纬叛他?还这样理直气壮?

    不管事实上冰蓝与明朗有没有,不管感情上宫绍谦是不是相信了明朗的话,宫绍谦还是从没有过的受伤。

    他放下身段努力要弥补那些了,可,仍然有力不从心之处。他身体处本该最雄壮的地方,软软的,被心痛的感觉,坠得没有生机。换了床,也挡不住另一个男人躺过这儿的感觉……

    他都不敢去深想,去扩展,去辨别所有事实的真伪。从没有一个案子会像这个一样,多想去解析明白,却,又完全地不想碰撞。

    她却,一字字地提醒他,一刀子一子往他心上刻!

    从他决定和她做真正的夫妻,想的便是千难万难,从此不离不弃。他越来越被这倔丫头牵着每根神经走。所有痛苦快乐牵在她的小手里,她痛苦,他更疼,她高兴,他就开心。心底里怕死了失去她的任何可能,多少痛愤都忍下,他的身体也再做到对嘶忠。

    可她……

    就算她是因为念着莫子轩,可宫绍谦所有的一切在她心里都那么不值一屑,可以轻易毁灭吗?

    痛!恨不得将整颗心脏提出来扔掉的感觉。宫绍谦抚到胸口努力平缓半天后,侧脸又看向冰蓝。那丫头摊着身体,四脚兽样趴着,恣意舒畅,看来气开他后的感觉很爽!一阵气恨上来,毫无征兆地覆到她身上,提着睡裙上来。

    “签!”宫绍谦气得床上跳起来,揪出件睡衣,到外面找纸笔去。回来,拍床上,吼,“签!签约期间什么鬼东西你也不可以再碰!我也不会!”

    冰蓝不jìn kàn眼那纸上,纸上有字,龙飞凤舞:一千年。她又一下抬起眼看他。

    宫绍谦确实不是开玩笑,他血红的眼珠瞪着她,脸上肌肉一劲儿痉挛。那样子她要再敢有半丝条件他就真掐死她。

    冰蓝哑片刻。揪起被子全蒙起来。神经病!除非她也神经了,才会和你签一千年!

    “起来!”宫绍谦气得暴喘,横着又把被子丢一边去。

    冰蓝坐起来,虎目对视,“可以签!明天把婚姻无效的证书给我!我宁可给王八蛋当几辈子"qing ren",也不愿和你做一天的夫妻。恶心!”

    宫绍谦除了一双眼睛胀红,其他,满脸煞白。最后,转身,带着风声火星,另一屋去。没再过来。

    第二日冰蓝在这家里没一早见到宫绍谦。

    早走了,可记得从其他账户又充进冰蓝那卡里一百万。怕她今天再刷那么几下就见底。

    冰蓝今天没去商场。没准备天天去。华丽丽地找家酒一坐,没独坐十来分钟,有男人过来搭讪。抬眼瞟一眼,瘦弱弱的,还不足杜祥宾一个指头的劲,没理。

    再来一个。靠,太胖!三拳打不到骨头的样,没劲。

    “xiao jie一个人?”这是第……七个!冰蓝心里数了下,听着声音浑厚沉低,感觉质量与体积都不太一般。斜眼睛看去。

    果真不一般。不是多帅,但一身假洋鬼子的感觉,骨架子粗大,大鼻子大嘴,鼻梁上架个墨镜,里面幽光闪动着,看起来眼睛也挺大。

    “方便,我坐这儿?”假洋鬼子面带微笑地坐下来。

    冰蓝眨着眼睛咬手指头。传说中这样的女人**媚骨。

    果然,那嘴角莞尔,镜里的眼珠在她脸上更忽闪下。问:“喝什么?我请。”

    “摘下眼镜来,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瞎子。”冰蓝话语丝丝地往他面上喷,既是挑斗,也是挑衅。

    男人呵呵呵一阵笑,更凑上来。“我保证,绝不会是瞎子!可我眼镜只shàng chuáng时才摘下来。xiao jie想看?”

    冰蓝觉得一阵恶心,冷脸,“getaway!”

    男人略怔下,又笑,“错了,是getup!getaway是睡完之后才说的。”

    “滚!”

    男人阴下脸,又笑,“没必要这样……”

    有必要!这张脸不知**了多少女人?平时可能还假模假样,假正经!冰蓝一杯没动几口的冰橙端起来,全泼男人脸上。眼镜上也泼上不少。

    “妈的!”男人咒骂句,摘下了只有shàng chuáng时才摘的眼镜,怒目瞪向冰蓝。觉得冰蓝有些不可理喻,他认为自己刚才没做过份了。

    附近几双眼睛盯到这边来。冰蓝更挑衅,提高声音,“滚开王八蛋!”

    男人怕也没经垢个这样成心找事的女人,要这么走,感觉脸上下不来。眼神恶着有点下不来台。

    冰蓝更拱上把火,“xià jiàn,不要脸!装什么有钱人?有钱包qíng fù去,包上十来个,你爱怎么玩怎么玩,到酒zhǎo nǚ人还不是为了省钱?滚!别恶心我!”

    男人气得手轮起来,半截里给另一硬手攥住。冰蓝站起来,瞪着眼叫,“有本事把这人打趴下,我跟你shàng chuáng!……来呀来呀,大家给个评判!”

    哪儿也缺不了好事的,立即围过男男女女数人。

    杜祥宾不想这儿生事,放开男人请着冰蓝走:“走……”

    那男人似乎更不想多事,竟就这么着忍气吞声往外走。冰蓝冲着后影叫嚷,“算你滚得快!知道我是谁?我是宫绍谦bāo yǎng的女人!敢说和我shàng chuáng,废了你……”

    杜祥宾尽量忍着没堵上她的嘴。不管冒犯不冒犯,拉着胳膊拽着走了。

    第二天差不多样。

    冰蓝坐了两天酒后,感觉,酒台里的男人多是假正经,顶多让她叫嚷一通,搞不起大动静。

    又一天,挑家夜场进去。

    一脸红脖子粗,带着金项链的男人的走过来。冰蓝看着他,一下就想到在大明俱乐部的恶心。恶从胆边声,没等他坐定,说出句完整话,一杯酒对着色眼直接泼去。

    “操!”这男人不是省油灯,拽着冰蓝胳膊要带她去哪儿。

    杜社宾拦上来。

    成功了,打起来。冰蓝挤出人堆,先离开了,又找一地儿自己吃饭闲坐去。

    几天下来,发生斗嘴无数,拳击数场,商场又血拼一次。冰蓝觉得宫绍谦该暴跳如雷了,竟还一点工反击没有。又痛痛鄙视:真不要脸,她这样败坏他竟也不在乎!

    其实宫绍谦还无从知道,杜祥宾没和他说。杜祥宾一直地左右为难,想矽蓝包着,不和宫绍谦说。可不说,冰蓝只外面惹点事也罢,可她到处招摇是宫绍谦bāo yǎng的"qing ren",这不只是败坏她自己,对宫绍谦的名誉更是严重损伤。

    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想再熬两天看看,实在不行再说。

    宫绍谦先从其他途径知道。一朋友的电话打来,“呵呵,哥们,忙?”

    “还行。”

    “中午一块吃饭?”

    “中午有事,改天。”冰蓝这些天天天半上午出去,晚饭后才回。今天他打回电话问得,竟一上午趴床上没出门。心想,这是折腾累了?想回去陪她吃饭。

    “呵呵……这个,你……呵呵,哥们也是关心你,不只为八卦哈,关系差一点还不会和你说呢,人家只看笑话……”

    “什么事?”这家伙左右言之,吞吞吐吐,宫绍谦听着莫名其妙。

    “……那个,前几天,我一朋友在酒遇到一人,女人。公开叫嚷是你bāo yǎng的"qing ren"……呵呵,昨儿,我在长乐坊也碰到类似情景,好象还现场引得两个男人打起来。我出来看的晚了,也不是特别清楚怎么回事。不过……那女人我看到了。呵呵,你也不太舍得带嫂夫人出门,我也不太拿准,不果过两次,有印象,看着,怎么挺像的呢……”

    宫绍谦听得有点耳内嗡呜,眼前发晕。不知他说的不明白,还是自己听得不清常急躁道:“说明白点行不行?啰里啰嗦说了半天什么东西?谁?像谁?”

    好,明白点!“昨天在长乐坊让两个男人打架的女人我看着像嫂夫人!不知道朋友之前说的在酒碰到女人是不是也一个人。我想不明白,感觉这事挺邪性的,很奇怪……”

    宫绍谦不管他再怎么奇怪,啪,扣了电话,回家。

    冰蓝家里没出去,杜祥宾也二楼半刻安闲。可心里照样不宁,不柱蓝会不会天天这么个闹法,天天这样,他得怎么办才好?

    正想着,宫绍谦推了门进来。杜祥宾急忙床上坐起来。宫绍谦脸上阴黑,问:“这几天她在外面做什么?”

    “……”

    “什么!”

    杜祥宾知道这是差不多知道了。一半帮自己,一半帮冰蓝辩解,“我想看看再和你说的。我想,她,也就折腾几天就算了,你看,今天就安静了……

    还真是真的!宫绍谦咬牙,“具体说一下!”

    既然说,那就实说。一五一十,说了遍。气得宫绍谦额上青筋暴跳,转身出去。

    “谦哥!”杜祥宾心惊,急追着出去,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