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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宫绍谦一直没说冰蓝为什么消失这段时间,但肯定是发生了极其的不愉快,或者就与冰蓝发现有他“跟踪”有关。杜祥宾一直说不出的懊恼。感觉,最近一而再发生的事情都与他有些莫名关联,都像他没尽好责任。

    宫绍谦进主楼后,奔上楼梯,杜祥宾有点不好再跟上去。看向母亲,意思是让母亲上。

    杜母放以前早毫不犹豫地跟着上去了,可现在,有点怵头。冰蓝回来后不是变得有一点不一样,至现在,冷冰冰都没看她一眼和她说过一句话,对她的每句关心,也充耳不闻。

    杜母有点怵这样的冰蓝。犹豫着,似想上去似不上去的。听楼上呯的一声门响,宫绍谦铁青着脸又下来,吼,“不许让她出去!一步也不准!”

    道理讲不通,斥责不见效,宫绍谦气汹汹地又出此下策。折腾些钱他无所谓,可很难忍冰蓝这种折腾法。这败坏的不只他的名声,想像一下,她和四六不着调的女人样坐那些乌七八糟的场合,专去cì jī男人的行为,实在孰难忍受。

    他气噘噘地往外走,冰蓝追到楼梯处,很没事样,从楼上叫,“哎!”

    宫绍谦又站住。

    “给我买点卫生巾来!现在!”哼,不让她出去,那就麻烦你了!正好,她至少最近两天懒得出去,来这个了,满肚子坠得难受,没心情做其他的。就顺便给他点面子,先不出去!“快点!要用!”

    宫绍谦气得要晕。

    杜母急往外走,“我去我去!”

    “我不用佣人买的东西!你去!”

    这话,让室内很一下肃静。杜母慢慢退去厨房。冰蓝也暗里咬上嘴唇,只想着给宫绍谦找麻烦,脱口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没想到,最受伤多心的是杜母。

    宫绍谦气得要死还得给她买去。她说了这话,怎能让杜母再去受委屈?而杜祥宾再亲近,宫绍谦还是不想把冰蓝这样的事,也交给他去服务。

    买回,卧室内一丢,接着走了。

    晚上,杜母含着委屈做好饭,请不下冰蓝来,也不再继续伺候着,去前楼老伴处。一会儿内室里和左依琳诉起苦。时而抹把泪。

    杜父听半天,劝,“别说了!”

    杜母还是委屈的不行,继续抹泪道:“我是真的伤心了!在这儿是也赚了他们点钱,可我是为钱吗?我要不是当他们自己孩子样,我和你叔早不在这儿了,出去租个房子,也住的比这儿受用不是?”

    “阿姨,你说什么呢,租什么房子,祥宾给咱买了这么大的房子还不够住呀?可是,阿姨,你也别太冲动,不管怎么说,咱祥宾还得在人家那儿做事。说实话,收入也不是外面随便一个工作能比的,咱不能全看钱,可也不能不全看钱。你和叔真要硬走了,祥宾会难做的。阿姨你不会觉得我势利?我是为祥宾着想……”

    “是哟,和你这丫头说会儿话,我这心里就亮敞好多。我怎么会那么觉得呢,事情就是这理,一家人,实诚才说实话呢,到外面哪听去?是呀,在外面做事,哪有不服人管的?说实话,也难得祥宾能听人管,认真做事,我是为这也感谢宫先生。哎,这么和你说说罢了,只要人家用得着,咱就不能先说那不做的话。”

    “咯咯,阿姨以后有委屈就和我说,我替你分解。”

    “哈哈,好。哎,祥宾这死孩子,就不撂句痛快话,阿姨不阿姨的,越听越别扭,叫妈好。”

    “咯咯咯……”左依琳一阵欢笑,“那以后我偷偷叫您妈!”

    “嘿嘿,好!”

    “嗯……妈!咯咯咯。”

    “哈哈,哎。好好。”

    “你说他们这别扭到底是为什么?”

    “就说呢,不知道呢。从来就奇奇怪怪,又好又不好的。谁知道什么事嘛。”

    “……妈,嘿嘿,你今天和叔叔过来吃饭?”

    “呵呵,还敢让我们去吃?忘了吃坏了住院了?”杜母趁机打趣。

    “还能老让我们碰上那样的事情?嘿嘿,那是我和叔叔阿姨吃饭的时候太少,所以太高兴,吃得太多了!也老顾着说话,怕是做的什么什么也没很在意,有些也许火还欠了点,是?是不是阿姨?你敢说不是?”

    杜母给左依琳一迭声娇憨的追讨声逗得更笑,“是是是,当时老顾着说话,有些没很用上心。”

    “呵呵,这次我闭着嘴巴不说话。”

    “呵呵,是逗你呢,想去也去不了,先生又不让太太出门了,我和你叔,哪也不敢去。”

    “那……我看你和叔叔去。”

    “祥宾在家呢。……要不,咱不管他,来就行!”杜母也多少天没见左依琳了,想见见。尽管冰蓝也在家,可只让左依琳在外楼,保证一点事没有。至于她的儿子,顶多也就和以前一样,碰到了,拽走了,也就那么着。

    “……行!”左依琳闷地会儿,答应。

    “哈哈,好。”杜母乐。

    杜父深信了儿媳妇的药用价值,本来伤心的一幅够下去样子,打一通电话后,便由悲转喜,再往后,更笑声不断。如今放了电话,脸上不见一丝愁绪,乐颠颠地准备水果瓜子糖。杜父问:“怎么?”

    杜母利落回答,“一位儿琳琳过来!”

    “噢?祥宾不在家吗?”杜父也喜,可也有顾虑。

    “不管他!”

    那好!老伴说不管就不管。杜父也刷杯子,预备茶水去。

    左依琳到。

    杜母悄悄放进来,拉着手进室内。看左依琳左顾右盼,安她的心,“没事,祥宾在楼上。你要不想让他知道,咱就悄悄在这儿坐会儿,吃点东西,咱就走。”

    左依琳哧哧笑,“他要忽然进来呢?”

    “那也得先进外屋,一来咱就知道。我就关上这门出去见他,他不会再进来的。”杜母也想了预防措施。

    左依琳哧哧笑一阵,“那我要不走了,住这儿行吗?”

    杜母多以为左依琳开玩笑,痛快道:“行!这楼里随便找个房间住下,不想见他,就房里一躲,他往哪见去?”

    “咯咯,好,那我不走了!我先在这儿住一天看看。我一个人住那儿好闷,他一忙好几天不去。我想和阿姨叔叔住一块,有人陪我说话,热闹。”

    “……”杜母听着是真有那意思,不禁掂量:这,行?……其实,也行,这楼里基本就他一家人使用,宫绍谦上来找祥宾的时候也不比较稀罕,冰蓝更是从来不进来。真就放一两个人住这儿,只要不想让他们知道,她和老伴不说,确也其他人很难知道。

    再说,也没人不准他们带个亲戚朋友的来住一晚。只不过,他们家离得远,这儿也没什么近亲旧故可来骚扰。

    “行不行嘛。”左依琳噘嘴撒过娇来。

    “呵呵,你想住天就住天。先生太太看见了,我顶多就告诉他一声,该没事。”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看见的。他们回来了,我就躲在房里,他们都出门后,我帮阿姨干活。”

    “呵呵,好。一会儿我另收拾间房你住,这儿你叔晚上得看门。”

    “嗯!”

    杜祥宾晚饭在门卫处与父母一块进的餐。那会儿左依琳早已各色零点享用不少,去隔壁杜母帮她收拾出的房间里了。没见。所以,不明白父母吃饭中高深莫测,不时笑望向他的眼睛。

    晚上,宫绍谦回来,杜母回外楼休息。外楼门一关,安静,只楼上亮着灯光,不知里面再什么内容。

    左依琳与杜母打过安睡电话后,却悄悄出了自己暂住的客门。上楼。

    这时候还不是杜祥宾睡的点儿,躺在床上静听着外面动静。耳朵一支,听到一份不寻常的脚步声,不是父母的,也不是宫绍谦。

    他站起来,倚去门后。

    他的门从来不关。他睡在这儿是保护这儿的安全,而不是让房门保卫他。

    吱吜,左依琳推门进来,借着室外灯光,四下看看,不见有什么动静,床上也没人。疑虑。

    杜祥宾已分辨出是左依琳,各种懊恼无语中。左依琳有意无意地又转身往后看,看到晃动的黑影。呀了半声,可立即知道是杜祥宾,扑上去。

    杜祥宾恨不得将她接着推出去,可,显然,这不是上好的策略。让她赖在怀里又娇声燕语,“讨厌,吓人!干嘛站这儿不出声?”

    不用问,这肯定是与他的父母里应内合的结果。杜祥宾拉到胳膊,一刻不愿她这儿多停,“走!”

    “想把我这么轰出去?那我就再叫门进来。按门铃!”左依琳威胁。

    杜祥宾还是拉着走,可没把她撵到门外就算。他现在更知道,这女人要是疯起来,还真的要命。他身边已有一个冰蓝了,不想再弄疯一个。好声说:“我送你回去。”

    杜祥宾没惊动院门那儿,从楼下车库,开车载着左依琳直接离去。左依琳没闹,乖乖地跟着回去。目的基本达到。一来,是为以后铺些路径,二为让杜祥宾更知道些分寸,关键时候他若不听她招唤,那,她就亲自来!杜祥宾不知道她多怕宫绍谦知道她和杜祥宾的关系,可她却无比地清楚杜祥宾多不想宫绍谦看到他金屋藏着个她!

    到乐嘉小区,杜祥宾生硬地拽着她的胳膊一下车,又一路拽进室内,丢开,满面怒容一涨,立即就药发。左依琳忙噘了嘴委屈:“想你嘛。没良心,丢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儿你就一点不担心……”

    杜祥宾咬牙,将部分怒气又吞进肚里。

    冰蓝消停了三天。

    第四天,穿戴好,从房里直接搬着一凳子出来。看看院门,也许会开,不过,懒得去试。

    凳子放墙边,嘴巴叼着小包,手里拿个绳头,抓着墙栅栏往凳子上踩。杜母眼愣愣地看着,很希望她就只为了站上去看看。

    不是,往墙上攀起来。无可奈何还得上去找些讨厌,“哎哟,太太!下来,这会摔着的!”

    冰蓝像袒到。杜父也出来,杜祥宾也过来,可谁也不好就去硬拽下来。杜祥宾想想,进门卫室,院门给缓缓打开。杜母知儿子这是又要作主放她出去,伸去手,希望把冰蓝接下来,“快下来,门开了。这样危险!”

    冰蓝理也不理,绳头系栅栏上,人往栅栏墙上攀。打算好了。一点点翻过去后,脚一点点再续着往下,手拽住绳头,脚要着不了地,必要时可以**先着地。

    可实施起来没有想象得简单。上去容易些,下去反有点更难。冰蓝越过墙头后,感觉眼前有些晕,下面看着不算高的墙,在墙上却地面看着深不知底。分别探了两下腿都没下来。

    但冰蓝理性知道这墙最多也就两米高,比她稍高些嘛,真掉下去也摔成怎么样。一咬牙,两手拽着绳头,要强悍着陆。

    墙头内一家人看得心惊肉跳。杜祥宾已经往外走了,准备预防万一,她掉下去后能及时接住。

    但杜祥宾未及到位,冰蓝已无声无息掉进一个人怀里。看看,宫绍谦。黑压压的脸看也没看她,直接抱着往院里走。

    冰蓝没挣,白挣白费力气的事!眼瞪着行走的天空,任他抱着又进楼里去。反正,他不能总站在墙外面堵到她!

    宫绍谦进卧室,将她床上一扔,看她半天,转身出去,一言没出。完全无语。

    冰蓝随时等着宫绍谦离开后再出去。不让她从门里出去,那她就找门出去,翻墙跳窗,打洞……都行,最终是不是出去并不十分重要,重要的是让宫绍谦也别想安静。

    宫绍谦另一房里平静了半个来小时,又进大卧室。向趴在床上的冰蓝道:“起来,出去。”

    赶她走?冰蓝心陡然跳起来,没动,想听他说出更清楚的意思。宫绍谦没再说,上来拉她起来,拥着往外走。冰蓝感觉不是赶走她的意思。

    确实不是。宫绍谦带她去了出入境办理中心。他推着她往照相机处坐时,冰蓝还是没很搞清楚他要做什么,挣着往后,不去。“干什么?”

    冰蓝往后挣的结果,自然是更贴到处于她身后的宫绍谦的怀里。

    平时长了一身毛刺样,见他就刺的身体,一个照相镜头就给搞定到怀里,像他要把她打上标签卖掉一般的样子。原本的可气完全变成可笑。宫绍谦声音柔软地往下滴,轻吻在她脸上,告诉:“照相,办出国护照。”

    “……出国?”

    “预备着,出国旅游什么的。”宫绍谦还没很想清楚要不要他去美国时也带她去,可几分筹划中。为莫子研寻找合适配型的干细胞这事儿一直没有停下。根据莫子研留下的骨髓数据,他已经派人寻遍大江南北,终于找到一个。那人的护照已紧急办理中,宫绍谦准备亲自送去,届时,要不要也一并带冰蓝去,并告诉她莫子研的病情,还在犹豫中。

    不管手术已有多少次成功先例,人一上手术台,都是去一次鬼门关,不知有命无命还能回来。宫绍谦有些不安从此让冰蓝与莫子研再无相见之日。而且,他认为,让莫子研见到与他一同去探病的冰蓝,对莫子研的治疗将有不可估量的效用。

    可是……无数顾虑犹豫中。

    照相,填表,等待……

    一天下来,手续基本搞定,但要拿到护照还得又一段流程,得继续等待些时日。

    他固着她,继续,“不管谁的不对,都起因于我,我认!……我会努力,丫头也努力一下,不再计较了好吗?”

    不管谁的不对?这么说来,还有她的错?她错在哪里?她唯一错的就是明明怀疑,却每次还是不禁受他的蛊惑,以为他们即使不能像相亲相爱的夫妇,也能像对平常平淡的夫妻!

    可是,每次他总是给她带来震撼和惊喜!

    不好意思,嘶要再做这样的傻瓜奢望!

    “……我爱你。很爱!很爱……”这颗自小就开在他心头的花,越来越左右着他的一切,让他每一步走得那么矛盾挣扎,充满混乱。“我们好好相爱,再也不犯傻了。……没有什么事情比倔丫头更重要,可是,我真的不能只为倔丫头活着。至少现在还做不到。还是我说过的,等我一年,最多一年,一年后,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一年后,如果你想清楚,觉得没有我的日子真的是种幸福,我也放……只要蓝儿能快乐就好……”

    冰蓝眼角里的痒,终于一滴滴化出泪来。他拇指一直碾动在那儿,碾碎每一滴清凉。挡开他的手,使劲擦拭去那些完全不受她控制,就那么不出息地滚出来的泪珠。狠狠不屑,“好感动人!泪都出来了!心里又笑了?瞧这愚蠢的女人竟又信了!不好意思,这是给恶心的!滚开!”

    “你……这丫头!”宫绍谦恨得无可如何。

    “快滚开!等我说完这些话你就马上滚开!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明天我就去fǎ yuàn告你,到你们检查长办公室检举你,告你**我,检举你bāo yǎng"qing ren"败坏法纪。你是不是想说他们未必就信,我未必就告倒你?告诉你,无所谓,可你会让所有人看笑话,让人后面耻笑,你如果真不在意就随便。宫绍谦,别以为我是吓唬你!”冰蓝字字不留余地。

    宫绍谦眼睛又拧得出血,手攥着她的衣领处,仿佛一个动作就将她胸前衣襟扯开。

    却猛然起身,放开她,往外走。既是生气,也是不得不顾虑,现在确实没什么可这丫头顾及的,她说这么做,怕真就敢做!

    冰蓝冷笑,冲着背影更威胁去句,“好心提醒你,快点让我走,别再和我有任何关系。我在这儿呆的实在太恶心,如果哪一天我受不了了,难说不去那么做!”

    宫绍谦阴冷的背又滞那儿,慢慢转回。如此的刁顽无赖实在想压服下。道:“我也提醒你,别再让我不高兴!要找到那父女俩很容易,我会把那一百万连本带息一块要回来,要是已经花了,那就把耳朵割下来!别以为我只吓唬你,别说一只耳朵,四只一块割了也绝不会让我自己有麻烦。”

    冰蓝脸色陡变,虽然并不相信他真就会这么做,可听着已足够愤怒:是无耻?刚才还一副偶像派,一会儿就又真面目出来了!“滚,混蛋!那我也敢把你全身所有突出的地方都割下来!”

    包括耳朵!但冰蓝这话里显然更针对他只有男人才有的突起部位。宫绍谦一下又有些气恨不得。眼珠子揉巴几下,先把里面沽上的笑意碎下去。切齿地盯她会儿,出去。

    冰蓝第二日从从容容从院门走出去。宣告着宫绍谦那个禁足令无望中夭折。

    杜祥宾还是开车伺候着,更是遵照宫绍谦的指令,近身“保护”。如果她再进出酒等地,不管她愿不愿意,都要和她同桌而坐,杜绝有男人靠近的搭讪机会。

    但,自知这也不是万全之策,冰蓝成心要生花样,除了把她绑在家里,是任何办法也防不了万一。

    宫绍谦说着已烦闷,留着一半话不愿再说,走了。可杜祥宾还是明了他的意思,准备不计代价地“保护”冰蓝安全。看得出宫绍谦有些焦头烂额,有点不知拿冰蓝怎么办好。只能他尽力而为了。

    不过,冰蓝这次出来只是约见康美若。两人餐厅里吃了点东西,然后逛商店去。

    这次冰蓝卡刷得更豪放,很多衣服连试试都没有,看看,差不多,买。半天下来,坐贵宾休憩室,要了杯热饮,焉焉地一坐许久,不动,也不走。

    “累了?”康美若搭话。冰蓝没答,有些出神。她也坐下噎饮品,陪着。相对无话。

    其实,这蜜友学校之时也多是康美若对冰蓝知无不言,冰蓝听的多。现在康美若心绪也不是从前,工作又忙累,又有许多话得严防不小心说露嘴,所以,能不说便也不说。二人几次相处,再不是从前。除了疯狂购物那一段儿还有点笑闹声,一静,越空空的,满心寂寥。

    康美若看冰蓝垂了眼睛一直无话,面色冷清。又笑问:“怎么了?不高兴?”

    “累。刚没了蕾,全身酸软软的。”冰蓝声音也软踏踏。

    “那你就好好在家休息嘛,又出来跑什么?”

    冰蓝是不想出来,可那么闲闷在家里,安安分分地让宫绍谦过舒心日子,有点过意不过去。

    冰蓝一想到宫绍谦就堵,毫无气力的身体里,又攒起些能量。问康美若:“你还有什么要买的?再买去!”

    “不不!”康美若一年也没这几次被冰蓝硬派到身的衣服多。结合几次买衣服的感觉,觉得冰蓝有点不像买衣服,是买不痛快。笑道,“你……这真为买衣服?你不是故意要让宫绍谦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