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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xiao jie,奴婢小名钟灵!”

    “钟灵,钟灵,好名字,姐姐的名字很动听,人如其名,果然灵气非凡。”

    钟灵见冰蓝称赞自己,不由得脸红了起来,当下轻轻的吐语,“我们家教爷等xiao jie等的好久了。”

    教爷?难道冷无痕嘴里的教爷就是钟灵要自己见的那个人吗?听称呼,那教爷应该是一位童颜鹤发的老者,不然为何要叫别人称呼他为教爷?

    冰蓝被他们安置在了后堂,钟灵一路指引向,二人向正堂走去。

    沿途的回廊之上,挂着许多的鸟笼,令人称奇的很,里面养的并不是什么名贵的鸟儿,却是清一色的黄嘴小麻雀。

    冰蓝一看就知道这些小麻雀还不曾成熟,世家子弟多爱养八哥,老者多爱养画眉,可不曾想这里的主人却养了清一色的小麻雀,惊奇,令人费解,捉摸不透。

    世人皆知麻雀是气性最大的鸟儿,它崇尚zì yóu,不惧酷热和严寒,即使在没有吃食的冬季,它都可以靠着吃几粒草籽而存活,可见其的顽强。

    如若真有人养了麻雀,把它束缚在笼中,它宁肯气绝而死也不苟活,难道这里的主人她要反其道而行之吗?

    钟灵见冰蓝盯着那一排鸟笼在发呆,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句,“这是教爷的心爱之物,姑娘见笑了。”

    冰蓝拉回思绪,对着钟灵笑了一笑,“你家教爷好兴致,这看似简单的麻雀,实则是最最难养的鸟儿。”

    钟灵不回答,带着冰蓝沿着回廊继续前行,穿过亭台轩榭,经过一个人造的碧潭,二人到达了前厅。

    “xiao jie,您稍后片刻,我去禀报我家教爷?”钟灵在正厅的门口站了下来。

    冰蓝淡淡一笑,打量着周围慢慢的说道:“姑娘请!”当即钟灵先一步步入了正厅。

    等了好久也不见钟灵走出来,冰蓝暗暗叫,这教爷好大的驾势啊,要见人还有客人等这麽久。

    冰蓝思忖到此处,禁不住在心里笑了起来,客人?自己真是被人捉来的客人?

    “xiao jie,xiao jie,教爷有情请?”钟灵快步的走了出来,脸上溢满了甜甜的笑容,耳根还挂着些许的红晕。

    冰蓝随了钟灵走进了正厅,只见正厅中间一个硕大的白玉榻,两侧则是齐刷刷的两排木椅,码的甚是整齐,白玉榻后边则是一个牡丹花开富贵图的巨大屏风。

    这是什么排场啊,冰蓝暗暗吃惊,难道他们也是江湖的什么门派?

    “xiao jie,请随便坐,我家教爷马上就来。”

    钟灵说完,只见从后堂走出了一个端着托盘的小丫鬟,身上着的衣衫和钟灵的一般无二,都是清一色的紫色衫裙。

    “xiao jie,请喝茶!”

    钟灵喊道,说完随了方才那送茶的小丫鬟一起又步入了后堂。

    诡异,诡异,到底这教爷是何方人士?

    冰蓝眼睛目送她们离去,心道,这教爷架子好大啊,一定是位脾气很大的老者。

    慢慢坐下来,抬手,端了那茶盏,刚想送入唇边,不料腹中的胎儿使劲的踢了自己一脚,“孩儿,乖啦,阿妈不喝了,是不是怕杯中有毒啊?”

    冰蓝心里温馨的很,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有孩子和自己在一起,她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xiao jie!”

    钟灵面露愧色的走了出来,“怎么了?钟姑娘?”

    “真是不好意思,我家教爷临时有事,今日是见不了姑娘了。”

    “没关系,冰蓝只是想知道,贵教爷为何要请冰蓝而来,如若不曾有什么重要的事,请尽早放冰蓝离去。”冰蓝说完用手抚摸起了自己的腹部。

    “这,xiao jie不必多虑,教爷一向行事光明磊落,决不至于加害xiao jie,这一点请姑娘放心!”

    冰蓝总想从钟灵的嘴里套出一些关于那神秘教爷的事,但几句话以后那钟灵便闭口不答,再怎么问她都推脱说见到她们家教爷就明白了。

    钟灵护送冰蓝又按原路折返,当走到碧潭的时候,钟灵突然停了下来。

    冰蓝好奇,也跟着钟灵停了下来,向前方望去,只见冷无痕竟然远远的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钟灵低首不前,双手使劲的绞着帕子。

    冷无痕眼睛直直的盯着钟灵,冰蓝看出了端倪,低声对钟灵说道,“姑娘先忙,冰蓝自己回去就好!”

    “慢着,你不能随便乱跑,你去那边小亭等候。”冷无痕对冰蓝说道,双手抱拳以示抱歉。

    冰蓝只好慢慢的走到了小亭下,慢慢的坐到了石凳之上,她注视着远处的冷无痕和钟灵。

    “你找我做什么?”

    “我出去半月有余,为何一回来你也没有好脸色?”

    “好脸色,我几时给你过坏脸色?”

    “钟灵,教爷把你许配给我冷无痕,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你不要再存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冷无痕要你牢牢地记住,无论生死你都是我的女人。”

    “冷无痕,你不要聒噪,我不想看到你?”

    “你不想看到我,那你想看到谁?”冷无痕一把抓住了钟灵的手臂,使劲的带了一下,眼睛斜睨看向钟灵。

    “你,你放开我,你要再不放,我喊人了!”

    “你不想看到我,那你想看到谁?”冷无痕一把抓住了钟灵的手臂,使劲的带了一下,眼睛斜睨看向钟灵。

    “你,你放开我,你要再不放,我喊人了!”

    霸道瞬间包袭了钟灵,钟灵吱呜着,用双手撕打着冷无痕,冷无痕一双手狠狠的钳着钟灵。

    钟灵掩面哭着飞跑而走,冷无痕大声的喊着,“灵儿,灵儿……..

    冰蓝远远的看着那边发生的事情,心里也猜出了十之*,感情这钟灵心里已经有人了,但却bèi pò无奈许给了这冷无痕,然着冷无痕却对她一往情深。

    待到钟灵跑到了近前,冰蓝细语安慰,“钟灵姑娘你还好?”冰蓝说完把自己的丝帕递给了钟灵

    钟灵停止了哭泣,探手去拽自己的丝帕,却不见丝帕的踪影,只好接过了冰蓝手上的丝帕,用丝帕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长叹,“人生不如愿总是十之*!”

    冰蓝叹息了一声,钟灵也是个性情女孩。

    冰蓝远望,那冷无痕还待在原地,远远的望着她们,错爱,难道这又是一场错爱?

    “钟灵姑娘,要想开些!”钟灵抬首,搀住了冰蓝的手臂,“谢谢xiao jie,钟灵送你回房!”

    刹时的沉默,这钟沉默让人透不过起来,冰蓝迫切的感受着钟灵那委屈而又不可名状的心,她斜睨看向钟灵。

    她清秀的脸上埋了些许的忧愁,与方才在前厅那抹红晕有了巨大的反差,冰蓝暗暗想到,也许自己想逃出,钟灵未尝不是个突破口?

    那教爷虽然没有露面,但却对冰蓝照顾的一应俱全,丫鬟婆子加起来总共有十数人来侍奉冰蓝,为首的还是钟灵主事。

    居住的地方虽然比不上王庭奢华,但吃穿用度并不比宫里差,冰蓝叹了一口气,派了这麽多人来监视,无疑就是怕自己跑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即便是逃又能逃到哪儿去呢?

    自从那天知晓了钟灵和冷无痕的秘密,钟灵无形之中与冰蓝亲近了几分,冰蓝几次都想试探去问钟灵,但话到嘴边却还是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等到第七日上,也不见那教爷召见自己,冰蓝心里焦急,她思忖为何小远不来救自己,哥哥冥耀在哪里?

    他们是否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转而自己又轻声低笑了起来,其实在这里也蛮好的,至少不会面对那个水深火热的深宫。

    棠地,棠山。

    棠山有两座山相接而成,两山之间的山口,则是进入棠地的唯一出口。

    玉棠山庄坐落于棠山的山腰上,是这方圆几百里的fēng shuǐ bǎo dì,周围有潺潺的山泉水自山间倾泻而下,后被这山庄的主人引入山庄,形成天然的一座碧谭,山庄主人为此潭取名为玉谭,潭水清澈见底,白莲浮生,鱼儿遨游。

    冰蓝晕倒后被冷无痕带入了山庄,一路的颠簸,她无从知道玉棠山庄的路径,但她却感受到这山庄的主人并没有害自己的心,但她却估计不出他们为何要捉自己?

    半个多月过去了,还是不曾见那山庄主人召见自己,每日都是钟灵陪自己玩耍游玩,但地点却是有限的,仅仅在玉棠山庄内玩耍。

    冰蓝憋闷,连问钟灵,“钟灵姑娘,你家教爷为何不召见于我,冰蓝来贵庄也有半月了”

    钟灵笑了笑,“xiao jie莫急,教爷这段时间非常的忙碌,他闲暇来势必会召见xiao jie的。”冰蓝见一提到教爷,钟灵总是欢快的样子,而且一丝红晕毫不察觉的有钟灵的耳根蔓延而来,使得钟灵更加的娇美动人。

    “钟灵姑娘给冰蓝说说你家教爷,如若见面有什么禁忌的话,冰蓝也好从容应对。”

    钟灵的脸立即红了起来,低首,轻声细语,“教爷的性情温柔如水,待人宽和,从不打骂下人。”钟灵说道这里突然不说了,她意识到了冰蓝要从她嘴里套话,教爷曾经说过,不要她多说话。

    冰蓝见钟灵突然缄口,当即笑了笑,“冰蓝无意打听什么,钟灵姑娘不愿意说也就算了,就当冰蓝没问过。”

    钟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xiao jie见到教爷就知道,何必急在一时呢?”她倒是个滴水不露的姑娘,也非常的冰雪聪明。

    午后趁人都在休息,冰蓝睡醒后,见一帮下人都在打着瞌睡,情不自禁的轻轻抬足,偷偷地跑出了客房。

    她沿着曲曲折折的回廊,穿过亭台轩榭,来到了玉谭,冰蓝百无聊赖的随手从花坛中捡了一枚石子,快速扔到了玉谭之中,就听到石子落入水中清脆的一声“通”,随即石子没入谭低。

    怀国王庭之中有玉湖,玉棠山庄有玉谭,同样的带个玉字,但却大相径庭,一处是坐落于这世上最富丽堂皇的王宫,一处却坐落于这山清水秀的山麓之间,如若让冰蓝选择的话,她宁愿做着山间的玉谭也绝不做那王宫的玉湖,因为那玉湖的水很深,很深。

    “你扔石子就不怕砸了我的鱼儿吗?”

    一个天籁般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冰蓝凝想的思绪。

    一面如冠玉的男子站立在了冰蓝的面前,风吹动了一谭碧水,也吹起的他衣袂飞舞。

    冰蓝抬首,她斜睨着看向他,她觉得他肯定是这山庄教爷的儿子,如若不然他为何称那玉谭之中鱼儿是他家的鱼?

    冰蓝羞赧的笑了笑,莲步轻盈的走向那男子,她福了福,那男子愕然,脸顿时红了起来,他期期艾艾的说道。

    “xiao jie请起,不必多礼。”

    冰蓝抬起了身子,笑了笑,“请问公子,令尊教爷是不是很繁忙?”

    那男子听冰蓝一句话说完,不由得怔了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反问,“令尊?”

    “是啊,令尊既然把冰蓝请了来,但却并不见冰蓝,不知为何,既然没有什么事请公子转告令尊,请他老人家早日放冰蓝离去?”

    那男子不说话,嘴边挂着一丝微笑,却轻轻的说道:“xiao jie在此住的还习惯吗?丫鬟婆子使用的可否顺手?”

    他的嘴角又弯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午后的阳光洒在他挺拔的身躯之上,犹如天人一般。

    “还好,谢公子关照,冰蓝怀有身孕在此多有叨扰,如若没有什么事请早日放冰蓝离去,冰蓝感激不尽。”

    冰蓝低首,在此重复了想要离去的话,然后用手情不自禁的抚摸上了自己的腹部。

    “爷,爷,大事不好了,不好了。”

    只见那张德飞跑而来,但见到到冰蓝与那秋棠子并排站立,当即缄口不语。

    “xiao jie请便,秋棠子有事先告辞!”随即那秋棠子就随了张德兴冲冲的走了。

    冰蓝料想到这山庄一定出了什么事,说不定是哥哥冥耀救自己来了,不知道凤姑娘怎么样了?

    秋棠子随着张德匆匆忙忙的赶回了正厅,张德一下就跪了下来,“爷,请你处罚小的!”

    “怎么了?”

    “冷哥被百毒门的捉了,都是小的连累了冷哥,如若不是小的逞强,冷哥也不会落入他们的手中。”

    室内的空气仿佛凝住了,秋棠子好半天才搀扶起了张德,“冷无痕现在被他们囚在哪里?”

    “不知道,百毒谷陶琅放言说不交出那娘们,他就在百毒谷亲自为冷修罗上百种毒药,他还说………”张德不敢再说下去。

    “陶琅说什么?你接着说!”

    秋棠子顺手从桌上端起了茶盏,他抿了一口,慢慢的又把那茶盏放回了原处。

    “他说爷是孬包,他倒要看看是冷修罗的嘴硬还是他陶琅的毒狠?”

    “好,算他狠?德子派人给陶琅送帖子,就说我秋棠子愿意当面领教他的上百种毒药!”

    夜漆黑一片,只见的漫天的星斗,伸手却不见五指,像这样的黑的夜少之又少,冰蓝吃过晚饭就爬上了床榻,她思虑着白日和那公子见面的情景。

    突然门吱嘎的一声开了,冰蓝起身出了寝室见外边竟然没有人,也许是风吹房门,冰蓝连忙喊着,“钟灵姑娘,钟灵姑娘………..”

    外边没有人应答,就连其他的丫鬟婆子也不在值夜,冰蓝只好自己起身去关房门,她赤着脚手上捧了一个烛台慢慢的走向了门口,一阵风掠过,呲的一声把香烛扑灭,冰蓝轻轻的把烛台放在了脚下,慢慢的挪动到门口。

    深夜中一双黑亮的眸子顿时出现在了冰蓝的面前,“你,你,你是谁?”冰蓝大喊着本能的捂住自己的腹部。

    那人穿了一身夜行衣他并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里,黑夜中,冰蓝看不清他的面容,他也丝毫不说一句话,冰蓝哐啷的一声就把门关了上去,用背部倚住了门。

    冰蓝感觉到那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突然又转身打开了房门,“是公子吗?”冰蓝料定是那白日里和自己谈话的公子。

    那人还是不说话,突然院中传来几声迅疾的脚步声,当即那人转身狂奔了起来,冰蓝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摇着头,叹道,这公子好怪,既然来了又不说话,还装神弄鬼的站在那里。

    ***

    “爷,你去了哪里?大家都等你呢?”张德焦急的喊着秋棠子,他见爷的神色掠过一丝阴郁,爷从来没有如此过。

    “走了!”秋棠子低语,当即众人飞跃上马,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之中。

    自白日见到冰蓝后,秋棠子的心一直不能平静,他心里明白林菲死了,林菲已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他花费了整整五年的时光才从林菲去世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但眼下这个和林菲相同容貌的女孩却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若不是当年自己逞强好胜离家多年,一直和慕容煞争斗,也许林菲不会死去,她死去的时候肚子里还带着他们的骨肉,一滴清泪自秋棠子的眼角流了出来。

    慕容煞是因为他秋棠子才被朝廷捉住,他秋棠子欠慕容煞一条命,这麽多年了,他处心积虑就是要让怀家偿还这门血债。

    那个秋日,狂风席卷了满地的落叶,慕容煞全家一百零八口亲眼目睹了朝廷对慕容煞千刀万剐,一地的血水,惨不忍睹,慕容煞竟然一声都不曾吭,接着他的一百零八个家人随即被砍头始终,全家不留一个活口………..

    秋棠子跌跌撞撞的回到了玉棠山庄,他推开门却见妻子林菲早已咽气,她身下一片血水………….

    “爷,爷,你要挺住啊”冷无痕托住了秋棠子即将倒下的身躯。

    一旁的产婆哭着爬了过来,“秋教爷,饶命啊,我老婆子也尽力,只是夫人身体太虚弱,又加上夫人跌了一脚,胎儿胎位又不正,所以……….”

    “拉出去砍了!”冷无痕大声喊了起来。

    “放她走,这都是命!”秋棠子欲哭无泪,他扑向了林菲,慢慢的抚上了林菲死不瞑目的双眸。

    “都给我出去!”秋棠子大喊,当即众人散去,“菲儿,你为什么不等我,你等我半个时岳也好,半个时岳我定会让你和孩子平安的活下来……….”

    林菲永远的闭上了双眸………….

    秋棠子擅长外科手术,他少时师成了华拓真传弟子的衣钵,如若林菲能多等他半个时岳也许她和孩子都不会死。

    风刮得人眼睛睁不开,也刮干了秋棠子面上泪痕,张德大喊着,“爷,这什么鬼天气啊,大半夜的,方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刮就刮起了风尘暴。”

    “百毒谷素来如此,爷叫你准备的棉衣你准备了吗?”

    “准备了,爷,我看你是多余了,这大热的天准备这棉衣何用?”张德抱怨了起来,秋棠子只是一个劲的笑。

    走了有半柱香的功夫,天气骤然下降,当即下起了雪,张德崇拜的看着秋棠子,“爷,您料事如神,德子佩服啊。”

    秋棠子不说话,众人穿好棉衣继续向前赶路,他们要赶在日头东升前,到达百毒门的主峰。

    **

    冰蓝在那黑衣人离去后径自回了床榻之上,她思考着他为何如此的看自己,如若他正大光明的召见自己她又何尝不会见他?难道那什么教爷就是那个公子?冰蓝想到这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xiao jie,xiao jie,喝补汤了?”钟灵带着一个婆子走了进来,那婆子手里端着一碗浓浓的鸡汤。

    冰蓝闻到了鸡汤的香味,肚子陡然感觉的饿了起来,她慢慢的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低语,“宝贝,你又饿了?”

    一碗香香的鸡汤让冰蓝喝的大汗淋漓,她端坐了下来,钟灵递过了一个帕子,冰蓝擦拭了额头冒出的汗,随手摇了一?扇子。

    “xiao jie,我来帮你扇。”钟灵客气的很。

    冰蓝淡淡一笑,也不推让,索性把扇子给了钟灵。

    钟灵轻轻的为冰蓝打着扇子,她的心却飞到了很远的地方,她心里明白她是在担心着爷。

    “你家爷就是那日与冰蓝在玉潭边相识中的公子!”冰蓝一边问着一边起身,然后踱步。

    钟灵见冰蓝提到了爷,当即面上一热,连思量也不曾思量,脱口而说,“是的,xiao jie!”可刚一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爷不喜别人多嘴多舌。

    冰蓝的唇角浅浅扬起一丝笑容,她走到了钟灵的身边,顺手把扇子接了过来,钟灵一副懊恼的样子,憋着不说话。

    “是怪冰蓝又套你话了吗?”冰蓝用手抚触着腹部,她的眼睛却直逼向钟灵,钟灵迎上冰蓝目光如巨的眼神,陡然却又低下了头。

    “说话如泼水,泼了的水再怎么收回来!”钟灵不在说话。

    “钟灵姑娘这话说的怎么这麽别扭,古来嫁女如泼水,你说错话也喻为泼水,十分的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