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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七章 方孝孺表示不服【求鲜花求评价票】

    “那学宫,办的如何了?”

    与朱标刚把事情商量完,朱元璋开口第一句,便是问及书院的事情。

    “听说,没人符合山上的要求,所以去的目前都在山下授课!”

    朱元璋颔首,问道。

    “老二、老三家不符合也就算了,老四家也不行?还有那么多的公侯子弟,地方士子,都不行?”

    朱标苦笑摇摇头,说道。

    “这半月以来,各地方共搜罗了两百名青年才俊,结果大半连学宫的门都没进去。”

    “另一半,也在两天前的考核中,被刷掉了。”

    “如今除了他自己看中的两三个人外,咱们送进去的人。”

    “只剩下老四家的,蓝玉家的,对了小十七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去了。”

    “小十七?还有蓝玉家的能留下来,这是什么道理?”嘴上这么说着,但朱元璋想着自己的儿子竟然胜过了各地送上来的士子,不禁有些高兴。

    心道,咱朱元璋果然教子有方。

    “是啊!听老四说,考核内容很奇怪,最后根据综合评分来的。”

    “小十七在算术和体能方面,还有他那个……什么智商测试,拿了高分。”

    “蓝玉家的小子,是体能高分,勉强过了线。”

    朱元璋闻言,缓缓站起,吩咐太监准备车驾,要带朱标去城外看看。

    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他这个考核,怎么听着比咱的科举还难?”

    “走,过去看看,都留下的什么人中龙凤。”

    朱标几步跟上,又补充道。

    “方孝孺今日给儿臣请令去了学宫。”

    朱元璋停下扭头问道:“他去作甚?”

    “哦!他说不论英儿办学为何,既然是办学就要有办学的样子,不能辱没了圣人。”

    “想来是要看看学宫教些什么?”

    “嗯!也好,若是方孝孺愿意,咱不介意把他留那里当个夫子。”

    虽然天下士子都说方孝孺有大才,但是在朱元璋眼里,他除了胆子大点,敢说话以外,其他的地方自己都用不上。

    不过要是留给后代君王,用来当魏征一类的臣子,却是正合适。

    自己已经有朱标母子了,不需要方孝孺。

    而朱标有他自己就够了,也不需要方孝孺。

    朱雄英却正合适,性格懒散,怕麻烦,正适合方孝孺这样的人盯着。

    “呵呵,儿臣也觉得合适。”

    朱标跟在身后笑着。

    两人很快便到了稷上学宫。

    马车径直驶入学宫内。

    路上驾车的锦衣卫在通过大门时,被直接弹飞了出去。

    让车内的朱元璋忍俊不禁,他觉得这个门要是在午门设一个忠奸门就好了。

    忠的留下来,奸的全杀掉。

    “荒唐,荒唐,若按殿下所言。这千年儒学还不如这些旁门左道不成?”

    刚走近,朱元璋便听到了室内传来了方孝孺的咆哮声。

    里面不知道是不是朱雄英说了什么。

    方孝孺再次咆哮。

    “殿下所言,若是传扬出去,势必会失了天下人心啊!”

    “纠正一下,我这话说出去,顶多也就是你们这类的腐儒不喜欢我,老百姓管不了那么多。”

    “而明天的大明,不需要腐儒。”

    这次,朱元璋终于听清了里面朱雄英所说的话。

    父子二人都被这直白明了的话,惊得顿住了步子。

    就朱元璋而言,他是很赞成这句话的。

    明初缺乏人才,很多人并不愿意入朝为官,所以为了朝廷需要。

    朝中有着不少的“腐儒”,朱元璋早就烦透了这些人。

    偏偏这些人,还个个头铁的很,自己找不到他们的错处,他们还真就不怕自己。

    只是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太得罪人了。

    想到这,他的心中已经在盘算如何让方孝孺以及里面的这一众人如何保守秘密了。

    如果必要的话,他不介意让这个天下大才,提前去见圣人。

    “莫非殿下意属法墨之说?”

    方孝孺喘着粗气问道。

    虽然自汉以来,法家墨家在历史上基本绝迹了。

    但实际上这二者的学说,一直都有流传,只是要么与儒生合流,不分彼此。

    要么就是在野传承。

    尤其是法家,历代王朝凡圣明君主,无一不是学习汉朝的外儒内法。

    方孝孺和朱雄英辩论了这么久,听着朱雄英的明法度的想法,还有对那些奇淫巧技的推崇。

    从他的认知里,便认为朱雄英推崇的是法家和墨家。

    “怎么?不听你方孝孺的劝,就是拒绝了整个儒家吗?”朱雄英如同看傻子一般的看着方孝孺。

    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抽回京城去。

    但这类人对他施暴,除非你把他打死,不然这类死心眼的会没完没了。

    方孝孺一时语塞,朱雄英的话说的很明白。

    你方孝孺代表不了儒家。

    而他虽然这些年也渐渐习惯了自己在儒生中的崇高地位,但也不敢说自己能代表儒家,这与他给自己建立的人设不符。

    “殿下莫非要集百家与朝堂,那届时朝廷行事,应以哪家理念?”

    方孝孺避开话题,问起了他作为一个儒家弟子,最关心的问题。

    “朝堂自有我父王和皇爷爷,我管不着。”

    “而且,你方孝孺搞得清楚,今天的儒家和一千五百年前的儒家有何区别吗?”

    “你搞得清楚如今的儒家和法家的区别吗?”

    “你口口声声,儒家,法家,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